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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西部边防掠影:风雪中的男兵女兵(组图)

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02月12日 20:38 中国国防报
我国西部边防掠影:风雪中的男兵女兵(组图)

笔者好不容易才将5名官兵巡逻的身影收进镜头 魏春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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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西部边防掠影:风雪中的男兵女兵(组图)

毕竟是在高原边防,在海拔近6000米的喀喇昆仑山口,汪瑞被缺氧击倒了。


紧急救护中,有“知心姐姐”在身旁,战士们的心里都是踏实的。

  “好冷好冷的达坂,好高好高的冰山,好远好远的边关,当兵到了天边边……”天边边,有一群戍边人用一腔热血书写着对祖国的忠诚——

  西部边防:风雪中的男兵女兵

  亲历:迎着狂风上“刀山”

  魏春 郭天成 曹恩良

  1月初的一天傍晚,我们一路颠簸赶到全军有名的“风口连队”之一——新疆塔城军分区铁列克提边防连。

  连队位于巴尔鲁克山与阿拉套山的“喇叭口”上,从乌拉尔南下的冷空气在这两座山的阻挡下交汇于此。这里每年6级以上的大风要刮250多天,最大风力达到12级。前几年,连队的围墙被大风吹倒、房顶被大风掀开的事每年都要发生一两次,防区内牛羊被大风刮下悬崖摔死的情况时有发生,官兵们巡逻途中被风刮倒更是“家常便饭”。

  百闻不如一见。我们想在大风刮得最猛烈、最频繁的时候亲自走一趟巡逻路。

  上午10点,我们身着皮大衣、皮帽子、皮手套、毛皮鞋和狗皮护膝,佩戴好风镜和巡逻装具,与5名连队官兵一起迎着凛冽的寒风踏上了巡逻路。

  今天巡逻的主要任务是登上某无名高地的山顶,对边境情况进行定点观察。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某无名高地的山脚下。

  这是一座并不太陡的石头山。“要上去应该没什么难度。”我心想。可只往上爬了不到100米,猛烈的寒风就钻透了我的全身,用来保护眼睛的风镜已经冻得像冰块一样。我的面颊开始发麻。

  逆风前行,人就像是喝醉了酒,浑身轻飘飘地直往后退,双脚明明狠劲迈出了一大步,可等脚掌着地时才发现只前进了一小步。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举步维艰”。“小心脚下!”士官陈琳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头一看,一股尘土飘过,原来我踩在了一块风化石上。环顾四周,山上遍布着刀片般的黑褐色风化石,偶有较大的石头,也被风劈成了刀刃般的石片。这分明就是一座“刀山”。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远处的阿拉套山一片银装素裹,而这座小山包在滴水成冰的隆冬时节却只能偶尔在背阴处看到一点残雪,原来是风在作怪。

  风猛烈地摇撼着我们的身子。如果不是大家手拉着手,我们随时会被大风刮倒。我抬眼看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唐连长。他穿着大衣的后背灌满了风,就像是一面战鼓。他一边迎着风头在前探路,一边用手拉着后边的战士前行。

  “大家连在一起就不会被风刮跑!”他坚定的话语让身后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踏实。

  又是一阵风袭来,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荆条抽打一般。仔细一看,系皮帽子的带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那两小段轻柔的丝绸此时在风的作用下噼里啪啦直往脸上乱抽。我刚一松开陈琳的手准备系带子时,身子就猛地往后一仰险些被吹倒。陈琳回过头一把抱住了我。寒风吹得我透心地凉,但望着那遍地的刀片石,我额头上的冷汗仍不住地往外渗。

  才刚到半山腰,我已经感觉到两条腿沉重得不大听使唤了。

  这时,唐连长让我们原地坐下休整,补充一下体力。

  回望来时路,连队新营房那80多厘米厚的墙壁、那埋进水泥地面的篮球架、那钢板做的连部门以及那半地下式的哨楼……到连队一直埋藏在心头那一个个问号此时全部被拉直。

  我们继续前行。患有关节炎的唐连长已被战士们从排头硬拽到了队伍的中间。战士李晖冲在了最前头。狂风撕扯着我们的大衣和皮帽子,耳畔山洪般的咆哮声愈响愈烈。我们前行的姿势已在不觉中由躬身攀行变成了低姿爬行。

  我已有点喘不过气来。尽管不是在高原,但每前进一步我的心都要蹦上几下。李晖受到风的阻力最大。他几乎是跪在地上拉着身后的战友迎着狂风一步步向上挪。我心头一热,离开队伍,选了个最佳角度,想把大家的状态拍下来。我刚一起身,身子就往山下飘。我赶忙用左手护住相机,右手抓住一块石头,就势趴下。只听见“嘶”的一声,厚厚的皮手套被锋利的石块划破。

  我几次挣扎着想起身拍照,但都被狂风压得抬不起头,只好趴在地上寻找角度。想不到,天气太冷,相机竟然“罢工”。我只能让它在我怀里“暖和”一阵后,取出来照两张,又赶快揣进怀里。

  13时许,巡逻小分队到达山顶上的观察点。

  登上这座海拔只有600多米的小山包,我们竟用了一个多小时。唐连长手持望远镜观察边境情况,其余4名战士就像4张弯弓紧紧地拽住他的身子。

  我曾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和边防官兵一起参加过巡逻,原本没把这座小山包放在眼里。可是此时,我却不敢再小视它。

  手握相机,我禁不住两眼发酸:在风雪边关,在人迹罕至的国境线前,如果没有人帮助,我竟无法为战友们留下完美的工作照。

  视线模糊的取景框里,5位戍边官兵就像5尊界桩一样,巍然挺立在祖国的国境线上。他们用忠诚托举起祖国的幸福与安宁!

  感受:奔行在雪山间的心灵震撼

  谢中 程晓飞

  新年将近那阵,林志远忙得不可开交。他要不断阅读那一张张有着熟悉姓名的明信片,同时还得给人家回信。他说,这是他在新疆6700公里边防线上来回行走的收获。

  这6700公里可不是国道,更不是

高速公路,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可言。可是,林志远走得无所畏惧。哪怕边防战士一个满意的眼神,都会让他充满活力。这些涌动全身的活力细胞支撑着他不停地行走边防,把荧屏前的欢笑洒落在边防的每个角落。

  1991年12月,从甘肃武威无线电技术学校毕业的林志远走进了军营。从连队的“小能人”,到师里的电影放映员、军区文

化工作站的修理技师,林志远始终在自学中跟着时代走。

  新疆有军人的地方就是林志远工作的地方,他的办公室就是新疆军区的“影视110”。只要边防上有电话打过来,他背起工具包就走。

  2002年初冬,地处帕米尔高原的5042哨所打来电话:架设了多次的卫星电视接收天线“大锅”又被大风刮跑了。心急如焚的林志远放下手头的其他事情,立刻赶赴哨所。这一回,他要把3米“大锅”改成70厘米“小锅”。初冬的帕米尔高原白雪一片,朔风逞威。为了加固天线,他和前哨班的4名战士漫山遍野地在雪被下摸石头。该死的秃山,平时石头随处可见,可到了用着它们的时候,却让战友们付出如此艰辛的代价。林志远在摸到一块大石头兴奋不已时,突然眼前一阵发黑,晕倒在雪地上。战友们知道他是高原反应,赶紧把随身携带的氧气袋接入他的鼻孔,并把他抬到哨位上。20分钟后,林志远慢慢恢复了神志。他边吸氧边把“锅”架了起来。荧屏上出现了清晰的画面,战友们欢呼着,林志远的眼里却浸满了晶莹的泪。

  神仙湾,海拔5380米,是全军最高的哨所,是林志远心目中的圣域。他先后两次登上神仙湾。一次,他在那里修理电视机,一名小战士看荧屏上一个定格的画面时自言自语地说:“唉!我们班长去年复员回去了,连一张照片都没照。”这声叹息带给林志远无尽的思索。工作完成后,林志远掏出自已的相机,把战士们召集到一起,面对神仙湾高高飘扬的国旗,给每个战士都照了几张相。下一站到了美丽的班公湖,林志远正想取出相机留影,发现所带的5个胶卷只剩下了10张底片。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底片留给下一站的战友。

  从那次起,林志远每次到边防都要多带一些胶卷。在他的工具包里,随之多了一些诸如电池、炭素笔、刮胡刀之类的小东西。在战士们的眼里,那可是不小的礼物啊。

  还有一件事让林志远至今难忘。那回,林志远到阿拉山口安装数字卫星电视接收设备。架设“锅”时,一阵大风袭来,飞沙走石。战士们把背包带绑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拉住不放。又一阵风袭来,竟吹跑了眼看就要架好的“锅”,也吹跑了林志远的帽子。但林志远明显看到,追帽子的人要比追“锅”的人多得多。战士们边跑边喊:“那帽子是林技师的,只要林技师不被风吹跑,我们看电视就不成问题了!”原来,有些战士因为风沙大,没看清,以为林志远被风吹跑了。另外几个战士赶忙向团里作了报告,还有的站在一旁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

  林志远说:“行走在千里边防,想想一个个可亲可爱可敬的战士,每每我的内心都会被震撼。”

  深夜,雪花飞舞。接受完我们的采访,林志远又匆匆踏上了西行的列车。他的下一站是天山深处的某哨所。

  临别时,翻开他的笔记,首页写有这么几行字:走进雪山,用心触摸的是真诚;融入高原,用脚丈量的是无私;返回都市,用情感受的是崇高……

  体验:呵护喀喇昆仑卫士的笑容

  图/文 向文军 牟国云 肖健

  照片上这名正在和3个战士一起紧急抢救战友的女中校叫汪瑞,是新疆军区某边防团卫生队心理咨询医师。这样的情况她已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在战友有了严重的高原反应时,汪瑞进行的每一项救治都有条不紊。

  汪瑞也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和战士们一起上山巡逻了。她只清楚地记得,自己在2000年5月第一次随医疗分队来到这段祖国海拔最高的风雪边防线时,迎接她的是直刺苍穹的冰峰、连片环拱的雪岭、沟壑纵横的山脊和战士们那热情的笑容。

  喀喇昆仑边防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空气含氧量不足平原的一半,每年10月至次年5月大雪封山,部队与外界隔绝。那次巡诊中,她亲身感受到了高原边防战士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的坚强意志,同时她也觉察到了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官兵们产生的焦虑、抑郁、烦躁、恐惧等心理不适反应。别的医生下山走了,汪瑞留了下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在雪山哨卡“保护”官兵们的身心健康。

  她美丽的笑容留在了座座冰峰哨所上。渐渐地,汪瑞成了边防官兵们的“知心姐姐”。无论是求助考学辅导资料,还是请求解答个人难题,汪瑞总是像姐姐一样耐心帮助他们。

  2004年9月,汪瑞来到了海拔5170米的天文点哨卡。高原强烈的紫外线无情地烧伤了她美丽的脸庞,一层层地直往下掉皮。战士们都心痛不已,纷纷拿出自己最好的擦脸油让汪瑞使用。一个多月后,当汪瑞从哨卡回到喀什的家中时,儿子陶陶怎么也不认她这个“丑妈妈”。儿子的疏远让她有些难过,可一听说有便车要到哨卡去,汪瑞又会微笑着回到雪山上的哨所……

  在这片让探险家却步的银色国土上,汪瑞——这名美丽的中校女军医为冰雪哨卡抹上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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