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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第一个参加国际侦察兵大赛的地方大学生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12月02日 10:45 中国青年报

  中国青年报军事周刊以《我在基层这样干》为题,报道广州军区地方大学生干部刘开奉的成长经历后,各方面反响甚大。“地方大学生在基层能不能有所作为”,深感这一问题对于中国军队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记者用电话、网络、面谈等方式,就地方大学生入伍后经常面临的关口,采访了周围一些与刘开奉有着同样经历的地方大学生干部。

  “驻南使馆被炸后,那个走在学校游行队伍最前面的我,到底在哪里呢?”

  携笔从戎者,大多从小就有个绿色的军旅梦,但梦想并不等同于理想。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每个人都常常问自己:“我来部队干什么?”

  理想信念是无法回避的话题。

  袁野(总后勤部武汉基地组织科干事):军人理想的闪光内核是什么?———忠诚。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修饰词的话,那就是———无限。

  “为什么要来当兵?当兵为什么?”这是个戳到心窝窝里的问题。31岁的硕士,31岁的兵。到底图个啥?我很佩服刘开奉的勇气,但更钦佩他从军的坚定信念。理想信念不牢,绝对地动山摇。这不是大话,更不是假话、套话。

  1999年夏天,我从华中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已经在深圳海关上班。是好友的一个电话把我拉到了部队。有人常问我:“后不后悔?”坦白地说,我不仅后悔过,甚至想到过转业。但每一动念,就会深深地自责:“驻南使馆被炸后,那个走在学校游行队伍最前面的我,到底在哪里?”

  张筱燕(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研究生):青春无悔,因为选择无悔。我很幸运,因为我是一名国防生;我特别幸运,因为我是一名读完北大的本科,又被清华破格录取为研究生的国防生。

  北大之所以为北大、清华之所以为清华,是因为她们都是与“国家、民族”等神圣的字眼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我认为,重谈理想和信念的问题,在浮躁、价值取向多元化的今天,不仅不是“老土”,而是太迫切、太重要了。刘开奉31岁从军,绝非一时冲动,他在选择一种职业,更在选择一种事业。

  朱自强(驻香港部队情报处参谋):闪光的青春,只有闪光的理想才能点燃。习惯了讲“小道理”,我们也要常讲一讲“大道理”。有的人一讲理想信念,就不禁抿嘴窃笑曰:“俗!”实则不然。

  我这里有两比:一比特制的火锅锅底,没有它,再好的东西加进去都没有味;二比“任督”二脉,打不通它,你的功夫就很难登堂入室,更使不出顶顶厉害的“如来神掌”。

  有的部队领导认为“大学生到部队来,是因为当前工作难找”,我们听了心里肯定很不舒服。但仔细想一想,所谓无风不起浪,个别同志的入伍动机的确该好好纯洁纯洁。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弟曾是“全国优秀三好学生”,在人民大会堂领过奖。到基层连队实习时,一瞅身边全是黑压压的一群大学生,又听说部队规定排长必须干满两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死活要转业。理想信念出了毛病,再好的药都难治。

  人在基层,没有点革命精神,肯定顶不住。

  “基层,基层,两眼一睁忙到熄灯。”连队是军队这棵大树伸展的枝叶和根须,无论是在空气稀薄的高原,风沙弥漫的大漠,荒无人烟的海岛,还是在霓虹闪烁的都市,它都是艰苦、寂寞和清贫的别称。

  地方入伍大学生干部确实面对苦累的现实。

  冯松(广州军区某机械化师通信连连长):听说现在军校流行这样一个段子,队领导做思想工作最厉害的一招儿就是“再不听话,就把你分到××师”!

  人在基层,没有点革命精神,肯定顶不住。我的一个同学,在军校一年强化训练结束时,校领导找他谈话:“小伙子,你各方面素质都很优秀。留下来当个教员吧?”他听了直摇头:“当教员没劲,大校还骑个破自行车。我要到一线部队去,我来部队就是为圆将军梦。”结果到部队不到仨月,他就开始扔军装:“当什么将军啊,照这样,我看当个营长都难!”虽然是个笑谈,听后却发人深省。

  刘毓川(兰州军区某集团军装甲旅宣传科干事):基层苦一点累一点没啥,最难熬的是寂寞。我们部队一年有六七个月在大漠戈壁转,边防的兄弟们还可数数天空上的星星,我们却只能天天听裹着黄沙的风声。

  去年第一次走出山沟沟,到北京学习,同学们一瞅我刀刻斧凿、像春卷一样的脸就直乐:“我们得赶紧拨110,看看兵马俑是不是走失了一个!”

  唉,没事只能偷着乐呗!球场上横冲直撞一阵子,图书室里纸醉金迷(书中自有黄金屋嘛)一阵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驾战车所向披靡,不亦快哉!

  覃刚(广州军区某炮兵团自动化站站长):我在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绝不是为了解决就业问题才来部队的那种。现在在一个距离广州、深圳、

东莞等不到一两小时落后的小镇上生活,想想有些同学当个电脑销售员,工资也不比我们差到哪儿,我就很郁闷,并且大胆地“逃跑”过一次。还好,细心的政治处主任把我从大门口拽了回来。

  这些年,我闷着头在本职岗位上干出了不少成绩,还上了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想说的是:寡欲则心静,多比贡献,少问索取。

  我们的第一任职首先应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能不能踢好“头三脚”,不仅事关形象,而且关乎信心。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一个将军必然是一个合格的好士兵。

  第一任职关,令地方入伍大学生干部头疼。

  刘金成(广州军区某师侦察科参谋):一个五公里,刘开奉整整跑了两小时30分,摔倒26次,最后站不起来了,是爬到终点的。这个细节读来令人心动。

  我虽然是全军第一个参加国际侦察兵大赛的地方大学生干部,但起步时境遇也好不到哪儿。赛前的全程淘汰选拔比正式出国参赛还残酷,因为我只是个只有3个月兵龄的新兵,鼻梁上还架着副高度近视眼镜。侦察兵的许多课目,别说会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年的强化训练,我穿坏了3双军靴,5套迷彩,最终以30个课目的成绩脱颖而出,并和队友一道,在被誉为“没有死亡的死亡竞赛”中为祖国和军队争得了荣誉。

  都说地方大学生的第一任职是排长,我不同意,我们的第一任职首先应是一名合格的战士。军事素质过不了关,你就很难在战士们面前直起腰来。

  毛燕(海军某舰队研究所翻译):有的地方大学生干部刚下连队,最担心的就是怕战士们起哄:“排长,来一个!”常常窘得下不来台。

  现代战争虽然看不到两军对垒、主将打马先长枪短刀肉搏一番的画面,但基本功还是要的。军人为什么换上便装,人家还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瞅出你来?我想,不单单因为你理了一个小平头,而是“出门看齐步,进门看内务”这些简简单单的动作已经融在了你的血液和气质中。

  邱岩松(武警新疆总队某支队政治指导员):地方大学生干部除了要在军事上呱呱叫,还要在带兵上呱呱叫。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你得时时处处从战士的角度去动脑筋,做事情。有的战友老埋怨现在的兵越来越不好带,其实不是缺少招法,而是缺少发现。这与“想干活的人,永远有干不完的活儿”一个道理。

  人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打转转,首先碰的没准是自己设置的“壁”。

  地方入伍大学生初入部队,总感觉“难以入流”。“做事是一阵子的事,而做人是一辈子的事。”换个角度看问题,换种方式做事情,也许效果会截然不同。

  因为小节,许多结果改变了。

  柳刚(原广州军区某炮兵师副参谋长):我上世纪80年代从湖南大学机械系毕业,从军20余载都在做同一件事,我军第一代数字化火炮的成功开发是我交给党和军队的答卷。

  地方大学生来到部队,不缺干工作的热情,不缺干事情的能力,缺的就是有效沟通,往往在小节处碰壁,最后闹得领导和自己都很难受。我也是那种个性极强的人,凡是认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跟领导、同事红过脸、吵过嘴,甚至拍过桌子,尽管得罪了不少人,但首长一直把我放在数字化火炮研究的最前沿。转业后,我常常想:如果当时脾气小一些,成果肯定会更大一些。人是社会的人,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打转转,首先碰的没准是自己设置的“壁”。

  雷雄韬(湖北省军区某舟桥旅修理营工程师):在一些领导和官兵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书呆子”。

  工作难不倒我,交际却让我头疼。刚下部队“犯”的两件事,我花了三五年的时间才扭转过来:一次手榴弹投掷考核,我投的弹正压在31米的边线上,被判不及格。于是气呼呼地质问主考:手榴弹的爆炸半径是多少你知不知道?还有一次,为了一件久拖不决的大学生干部定职定衔的问题,我直接去找正在连队检查的政委汇报。结果被有的人另眼相看。

  经过这些年的“打磨”,我想通了,也感觉轻松多了。地方有地方的规矩,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其实没想的那么复杂:按程序来就行。

  蔡永忠(广州军区某装甲旅政治委员):我也是一名地方大学生,当过集团军的干部处长、师里的政治部主任,我想从领导的角度来谈谈这个问题。

  我们刚来部队,第一任职又大多是带兵人角色,很多优点和特长又不可能一下子发挥出来,况且,领导了解你的机会也是有限的,所以第一印象的细节特别重要。譬如,你的仪容仪表如何,精神面貌怎样,都可能直接影响领导对你的评价。

  不过,印象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改变的,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交际花”。况且,我们进行有效沟通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谈不上什么“媚俗”。一个在做人上注重小节的人,必定也会在做事上注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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