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惠华出版社 周一行

　　我国涉外关系，恒自中古以前“天圆地方”传说时代，尤其中国汉人文化，更是自以为东夷西狄、南蛮北侉，我汉族生长在黄河流域中下游一带物质丰富、人文萃集地区，立国中原，故自称中国，与世界认为是两个不相往来的国家，而外国人对中国也均抱着一种憧憬。不过，当蒙古大军西征之后，西方义大利传教士马可波罗沿着丝路达到蒙古，元咸淳(至 元)八(1272)年到达元人的大都(北京)政治中心，直到至元二九(1292)年，才由海路返回家乡，以其在中国二十年的所见，写成一本《马可波罗东游记》，将中国首次介绍给西方社会。为时不久，郑和已完成七下西洋，迪亚士已经东行好望角，是时西人已开始产业革命，为寻找市场已纷纷东渐。结果在明正德九(一五一四)年，葡萄牙人首先抵达中国广东，寻求通商，嘉靖三六(一五五七)年窃占澳门；继之英人、荷兰、法兰西于一六○○至一六○四年分别成立东印度公司，为了通商，直至清道光一九(一八三九)年九月，英人无耻地挑起“鸦片战争”，从此中国大门被世界打开；美法也趁火打劫，以威协诈骗手段，于一八四四年，分别在五月与九月，签订中美及中法条约，尤其英法趁中国“长毛”内乱期间，藉故发生英法两次联军进攻天津与北京；而俄国也趁机也侵占黑龙江迤北及鸟苏里江迤东广大土地，同治十(一八七一)年五月，俄趁中国西北国乱又侵占新疆伊犁，而日本以倭寇蛮横手段，也在同治一二(一八七三)年，偷占中国东南的琉球群岛，并于次年在美国鼓励之下，于四月侵略台湾。

　　光绪九(1883)年，法国有见英国计划侵略中国藩属的缅甸，于是也不甘落后也积极抢先侵略安南三邦，是时清廷在“长毛”、捻子之乱平定不久，于是乃起用淮军宿将刘铭传至台防法。

　　刘铭传字省三，排行老六，因幼时患过

　　及至咸丰一一(1861)年八月一日，湘军曾国荃收复省城，曾国藩驻进安庆之后，为应上海英法官商设局等防，李鸿章奉曾命返乡募勇，刘铭传、潘鼎新、张树声、周盛波、吴长庆等地方团练，乃在同治元(一八六二)年一月二十四日抵达安庆，仿照湘军章程编成营制，二月八日开始至四月四日，配合湘军程学启、郭松林等部，合计六千五百名将卒，分三批乘上海英商Richardson轮船，经英租界发出户照，抵达上海协防。

　　是时刘铭传与湘军、淮军剿平上海四周小刀会、长毛势力后，在出军太仓、常熟之役时，已挂提督之衔，继之出兵江阴，包围无锡(程学启包围苏州)之役后又收复常州，其战功已经显赫。迨至洪秀全政权灭亡，但全国洪杨残余、天地会、白莲教和捻匪势力仍大，同治三(1864)年十月十七日，曾国藩在金陵会商李鸿章，进用淮军剿捻，刘铭传、周盛波又于同治四(一八六五)年四月一二日从皖西家乡赴徐淮；五月四日，时任钦差大臣曾国藩专办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务，而李鸿章乃署两江总督，除潘鼎新由海道赴天津增防京师外，曾国藩又以周家口、济宁、徐州、临淮关四处为老营，以刘铭传、潘鼎新、张树声、周盛传等各当一面为主将，刘铭传、周盛波、周盛传等淮军于六月三日，在皖北雉河集大破捻匪，致使捻分两股突围，这也是刘铭传剿捻的首次战役。

　　继之刘铭传为追击赖文光、任柱等捻，战于河南睢州，接着在周家口、颍州田市集、太和西北谷河的白果园屡战，结果于同治五(一八六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在巨野和荷泽会同各路淮军大破赖文光、任柱、牛洛红等部，是役周盛传受伤。是时捻匪多马队，而淮军完全使用洋枪。

　　八月二十三日，曾国藩奏请令李鸿章驻徐州与山东巡抚会办东路军务，湖北曾国荃移驻襄阳与河南巡抚会办西路剿捻军务，而捻众在陈留、杞县正式分为二枝，任柱、李允、牛喜(牛洛红已伤死由其子统帅)、赖文光、范汝增、赖侍就，唐日荣等东北走是为东捻，张宗禹、邱远才等西南走是为西捻，而刘铭传已任直隶提督，与山东臬司潘鼎新、张树珊等剿东捻，鲍超、刘秉璋、杨鼎勋、刘松山剿西捻，于是刘铭传等追剿东捻于山东嘉祥、江苏丰县、曹县，湖北麻城、黄陂、孝感、云梦、德安，不料十二月二十一日，挂衔广西右江总兵的张树珊及副将刘登朝，战死于德安府杨家河，而刘铭传等在次年一月十五日于京山府尹隆河(永栗河)几乎全军覆没，即时幸得鲍超大军赶至始解围；赖文光等乃北走河南桐柏。此役可能李鸿章爱惜羽毛，十九日报奏清廷，刘铭传之败是鲍超的湘军会剿误期所致，导致鲍超及曾国荃对李及刘将湘军之功反而变成有过，非常不满。

　　四月六日，刘铭传败东捻于平靖关，继又败任柱于黄安及山东单县，此时赖文光、任柱等捻已至济南四十里杨家台、泰安，五月二十一日廷谕鲁抚丁宝桢、鄂抚曾国荃、豫抚李鹤年交部议处，李鸿章戴罪立功；二十七日，赖文光等由潍县超莱阳直逼烟台为鲁军所阻，乃转走即墨、招远、黄县、又胶州，刘铭传统各军会同丁宝桢于六月二十日协商兜围，结果东捻在潍县击溃胶莱围堵之军，使李鸿章及山东布政使潘鼎新交部议处，丁宝桢等职留用。此时赖文光等已由日照入江苏赣榆境，结果被刘铭传所败，为淮军潘鼎新、周盛波、周昌寿等在海州阿湖镇歼灭东捻步队，使赖文光等退回郯县，再入峄山、邹县、曲阜、宁阳、屯趋大汶口，结果在潍县松树山为刘铭传等淮军所败，精锐损失殆尽，而刘铭传趁胜追至日照再败东捻，继追向赣榆，再败任柱、赖文光，而任柱被其部下潘贵升所杀，其弟任三应及兄任定代率其众，而赖文光宗室赖赐福，在赣榆亦降于刘铭传，赖文光亦被潘鼎新追击北上诸城两城集及高密，不料又被刘铭传等所困，当与李允、牛遂等突围至胶州时，其族人赖世就竟遭战死；结果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刘铭传、郭松林、杨鼎新等大军，于寿光海滨洋河和渳河之交，大败东捻，擒斩万余，东捻范汝增、徐昌及任定、任三应均战死，赖文光、李允等自诸城、日照逃抵江苏宿迁，又被皖军总兵牛师韩等所攻，所剩已经无几，适十二月十一日败走扬州瓦窑铺时，却被道员吴毓兰、参将王得胜所擒，东捻之乱于是平定。二十二日，李鸿章、刘铭传、郭松林、杨鼎勋等均封赏有差。时东捻魏王李允趁赖文光被擒之时，带着数名残余逃至安徽盱眙，为前捻匪降入江北大营李世忠收留于旧县圩(为嘉山县旧县乡，而盱眙已属江苏省)。

　　同治七(一八六八)年初，西捻张宗禹等已由河南窜至直隶保定，一月十二日，直隶总督官文、陕甘总督左宗棠交部议处，李鸿章应援不力，拔去双眼花翔，褫去黄马褂，革去骑都尉世职，李鹤年革去头品顶带并摘去顶带，京师戒严，并令左宗棠总统直隶境内前敌各路官兵，使张宗禹进高阳、任邱、河间；此时左宗棠抵保定，李鸿章抵德州，二月十五日，宗棠至祁州，郭松林，杨鼎勋败西捻于安平，但副将尹昌景、参将龚兴祖等均战死；而西捻张五孩、邱远才亦中枪伤，南走河南临漳、滑县，左宗棠追至彰德，此时李鸿章亦抵大名府，三月二十八日张宗禹由山东平原北走德州，进抵沧州，四月五日已窜抵天津濠墙外一二里的稍直口，时郭松林、杨鼎勋、潘鼎新等兵至，张宗禹等乃由盐山退山东海丰，不料被广东提督刘松山在东商河所败，西捻于是西走禹城；此时因西捻至天津、左宗棠、李鸿章乃降二级留任，李鹤年革职留任，四月二十四日，廷限左、李于一个月内肃平捻乱，五月二十七日周盛波、周盛传兄弟及吴长庆在直隶吴桥大败捻首李老怀，郭松林、王心安亦败张宗禹于山东商河、惠民，继之郭与潘鼎新败张宗禹于滨州沙河，使张受伤。时刘铭传因剿平东捻朝廷赏罚不明又受李鸿章责备，乃离战返乡，后以曾国藩戒之乃复任，于六月初八由家乡抵山东东邑参加剿捻。而此时西捻已至强弩之末，六月二十八日，刘铭传、郭松林、潘鼎新、袁保恒诸军，在山东荏平围击西捻，斩张宗道、张宗先、张政江、程大及程四老砍，张宗禹投徒骇河死，西捻全平。七月二日，谕开李鸿章，左宗棠等处分，七月十日，以平捻有功，左、李加太子太保衔，并命李以湖广总督协办大学士，晋刘铭传为一等男，郭松林一等轻车都尉，宋庆、潘鼎新、周盛波、黄翼升等一百余人均有升赏，七月十一日，命左、李二人至京陛见。

　　此时，川、湘的哥老会匪已经严禁，云贵的教变及中原的白莲教、红莲教、八卦教匪已经平定，台湾的戴潮春的彰化之变，已由福建提督林文察(台中雾峰人)剿平小刀会后返乡平定，而广西的石达开余部天地会吴亚终，被还乡的提督冯子材，在归顺州安德墟逼走安南(即抗法有功的黑旗军刘永福的部队)，天下已经粗定，刘铭传于是又返乡休养，不料同治九(1870)年天津发生教案，曾国藩赴津调处，刘铭传身衔直隶提督之责，不得不奉召前往。谁知此案处理不久，陕甘回民事起，廷命刘铭传去陕协办军务，当刘驻防泾渭之间乾州之时，因军事与陕甘总督左宗堂发生意见不合，乃旧疾复发力辞赴归，从此十年未出。

　　在此漫长期间，刘铭传乃得时间研读兵书史册，以充实自己。因为久静思动，趁新疆中俄交涉之际乃上书力呈己见，不料此时德宗光绪登基不久，慈禧重用帝师铭名钓誉的翁同龢(与李鸿章极为不合)，不为所用，以致所呈失效。不料国弱多事，光绪十(一八八四)年法国侵略安南，挑起中法之战，清廷为保护海疆，乃听李鸿章等建议起用刘铭传；闰五月初四，刘铭传临免受命，率领旧属一百余人，轻衣简从由上海乘轮二十四日抵达基隆，以福建巡抚衔督办台湾防务。

　　刘铭传在基隆附近一带考察形势及研究全台军事图册，认为敌从海上来，必先看重港深及

　　法军经基隆及沪尾之败，不敢再战，乃改以海上封锁战战略，计划进攻澎湖，同时并侧攻基隆附近的月眉山、深澳坑及暖暖，但此时左棠堂已奉命接掌福建防务，李鸿章、曾国荃、张之洞等已派兵济械由恒春登陆援台。虽然法军以重大牺牲登陆，但在守军坚苦死守，而且基隆河水骤长，法军不能渡过，致使法军名将杜奇尼(Duchesne)只得退返基隆港口海岸；是时法军提督孤拔，不愿陷身基隆，于是于光绪十一(一八八五)年二月十三日，趁澎湖防守空虚之时登陆隔日占领马公，计划作长久占领，于是又修军港。孰料此时安南战场，当法军北攻节节胜利，兵抵北越谅山之际，突然与中国地方天地会黑旗军刘永福正面遭遇，一战之下，法军死伤千人，为侵安南全军半数，法军于是不敢再战，开始由北京议和。谁知清廷朝臣翁同龢等昏庸无能，不知前方军事大胜，仍与法国签订安南三邦(越南、老挝、柬浦寨)和约，二月二十日停战撤兵。三月初二解除台湾封锁，五月初九法军撤出基隆，谁料人不报应天报应，法军攻台占澎主将孤拔却愤而染疾死于马公。六月十一日，法军乃尽撤澎湖。

　　本来台湾在牡丹社之役事平后，船政大臣沈葆桢、刑部侍郎袁保恒以及福建巡抚丁日昌等，为留心边事均同意建省节制，以利政务。及至中法之役有鉴于台湾国防地位之重要，左宗棠始力赞袁葆恒前议，爰照甘肃、新疆之例，于是清廷同意醇亲王奕譞及军机大臣奏摺，使台湾脱离福建升格为省。十月，乃以福建巡抚刘铭传，调任为台湾巡抚，光绪十二年四月正式建省就任。次(1887)年九月初八台湾建制改为三府(台湾、台南、台北)、一台东直隶州、十一县为台湾(今台中)，彰化、云林、苗栗、安平、凤山、恒春、嘉义9含台南府)、淡水、新竹、宜兰(属台北府)；埔裏(里)社厅另直属台湾府，澎湖厅直属台南府，基隆厅直属台北府，省会计划设于台湾县内桥孜图(台中市南区)，不过尚未建成进驻即已去职。

　　台湾建省期间，大多接受福建、浙江补助的经费，刘铭传就职之后，为施行其富国、裕民、强兵计划，于是推行其一连串的政治，其最显著的：

　　一、除划分地方建制外，而交通最为重要，由于台湾自入清版图以来，已经二百余年，前后山陆交通俱已粗成，又加沈葆桢的开山抚蕃政策，对于山地交通已有雏形，为便于人民经济运输来往及军事用途，于是在光绪十一(1885)年九月起，利用兵工又开辟台北三貂道至宜兰(光绪元年改噶玛兰)迂远，次年一月又开凿集集、拔仔庄(均在南投县)，翻过丹大山至水尾(花莲瑞穗)线，全长一百八十里。

　　二、为改进西部交通现代化，光绪十三(一八八七)年春末开始，利用兵工，由记名提督刘朝干督办，由基隆、台北、桃园至新竹，利用上海浙江铁路材料及台湾本地枕木，建成一条轨阔三尺六寸之铁路，因营运不佳，清赋加税，引起民怒，新任巡抚邵友濂于是停工。

　　三、为拓展贸易航运，除已有船舶外，光绪十二年又招募民资四十万元，官资十万园，增购驾时、美斯二轮，配合外轮往来上海、香港，远至新加坡、西贡、吕宋诸航线，直至光绪十六(一八九○)年共有轮船三百二十六艘，合计十七万七千五百余吨，不过邵友濂执政时全皆停驶，海运全为外轮所得。

　　四、以台北、台南设文报局，供公文及私人信件来往投进总站；自光绪十年为军事需要，架设全岛南北电报及淡水、基隆分线，光绪十四(一八八八)年又专设沪尾至福州、安平至澎湖海底电线及台南至恒春线路。

　　五、为增加赋税，重新丈量耕地，改革一田三主制，不过其间因许多地主实有数百、数千亩良田，却为私利只向官府呈报数百、数十或数亩之数，以减纳十分之九田赋。当此重新丈量之时，在彰化突引奸民施九缎之变，由彰化至漉港数乡镇一百余村人民群起造反，杀官攻城，幸即时被提督林朝栋重兵平定。直至刘铭传去职，全省已有稻田二十余万甲(每甲为十一亩三分)，年产米一百五十余万石，输出茶叶16394000多斤，及林产樟脑六七十万斤。

　　六、煤产为公私必需品，光绪十三(1887)年，由台湾公款拨出二万两，南洋大臣兼两江总督曾国荃及船政大臣裴荫森各出二万两，补用知府张士渝募得六万两，总共十二万两官商合办，采购机器，雇用洋师，每日可出煤一百余吨，因运输工资耗损，每月约亏损三四千两，光绪十六(1890)年又有富商鸠资三十万元，刘铭传允之，结果引起纠纷，告到北京，是时正是翁同龢当政，因与李鸿章不合，乃责刘铭传擅权，虽然次年已有起色，输出煤产七十万吨，但刘氏已被革职返乡。

　　七、台湾出产硫磺已久，同治二(1863)年福建巡抚徐宗干试行官办开采，以裨军务；光绪十二年刘铭传奏请官办，根据(台湾通志) 出硫璜六七十万斤，可收赢余三四千两。

　　八、台湾石油产量虽然不多，但都为外人开采，光绪十三(1887)年，刘铭传设矿油局于苗栗，拟招英商取代美商承办，但未得北京许可，去职后邵友濂乃撤去油局。至于盐产，台湾本丰，光绪十三年铭传乃设盐务总局于台北，直属巡抚衙门，各地乃置小馆，委民揽办，每年纯盈利二十万元。

　　九、台湾产金发现甚久，大都民间私采，及至铭传建筑铁路架设八渚桥梁时，工人入水造基，突然发现沙中有金，但为铁路监督人私采，至光绪十六年，采者已达三千人左右，但铭传并未过问。直至邵友濂时期，光绪十八(一八九二)年三月，始设金沙局于基隆，并在瑞芳、暖暖、六堵、七堵、顶双溪分设分局，派员管理，但都获利不多，光绪十九(一八九三)年正月，撤局归商。

　　十、开山抚番事业，铭传以为台湾治安急务，时熟番大都汉化，只有山区生番尚须教化，光绪十二年，于是设全台湾抚垦总局于大嵙崁(今大溪)及分局十六处，包括：屈尺、三角涌(三峡)、咸莱甕(关西)、大湖、罩兰、东势角、埔里社、叭哩沙(宜兰三星)、林圮埔(竹山)、隘察、枋察、恒春、卑南、秀姑峦(玉里)、花莲等，施以恩威并行政策，杜绝杀人祭祀。不过光绪十七年邵友濂接任后，乃去番目口粮及剃头银等优待，故生番又叛，抚番政策又废。

　　不过刘铭传离职返乡期间也做了两件无知之事，一是船经东海期间，海上出现一条随船游行的鲸鱼，刘氏以是海怪，命属下开炮轰击；一是光绪二十一(1895)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享年六十大寿逝世时，不知是其本人临终遗言？还是其子孙之意！竟将其由台湾带回家乡的两名侍妾，以活体陪葬。

　　台湾一直以来，除了郑成功对开台有功外，对于历代反叛有名的人物，如朱一贵、林爽文、李勇及日人小学老师，二二八人物，都建祠建庙以作纪念，甚至在屏东潮州高速公路交流道旁尚有一座以为是台人祖先的狮虎豹狼、犬马鹿鬼的八兽庙，李登辉家乡不远的公狗十八王公庙以及全台械斗死亡的义民庙……而蒋介石所设立的忠烈祠内，李登辉、陈水扁也不伦不类的将基层警察、幼儿园保姆神位列入……；但是对建台有功历代名人，却掷之不管。直到台湾光复后第一任台湾省主席魏道明，有鉴建省有功的刘铭传，才在新公园(现改为二二八纪念公园)内建立一座铜像供人瞻仰；2005年六月，在野党台北市长马英九，为了竞选国民党主席，始计划将写《台湾通史》的连横、反日的作家蒋清水，在台推行国民革命的罗福星以及刘铭传等七人，既不建祠也不建庙，将主神位置于台北孔庙内，就此仍遭台独分子及民进党的阻挠，真是斯人斯地，情何以堪！

　　(作者附注：因临时在医院病房中成稿，遗漏记错别字难免，务请核校者更正之。编者注：作者原稿较长，因前半部分述及郑成功在台事迹及台湾历次民变，与本次会议议题稍远，故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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