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华　曲业志

　　二战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间谍战越演越烈，以渗透和策反为内容的间谍活动则是更加受到关注。美国为了窃取更多的苏联情报，一个代号为“求爱”的特别行动悄然上演。

　　“求爱”前先让专家选对象

　　1980年4月，美国中央情报局反间谍组负责人卡拉利斯与联邦调查局反间谍处副处长詹姆斯经过协商达成一致，准备联手组织一次“求爱行动”，主要任务是对在美国领土上活动的苏联克格勃和情报总局成员进行策反。

　　新组成的特别行动小组沿用联邦调查局外勤处的CI-11小组的名称。其成员由两个部门中包括心理学家、物理学家等在内的人员组成。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约定，为了保证策反行动的有效实施，双方都要将获取的经初步确认的克格勃和情报总局成员名单首先送交CI-11行动小组，由该小组挑选可以被策反的人员。在挑选的过程中，行动小组中的心理学专家还将对每一名被策反对象进行策反可行性分析，针对每一名被策反的苏联间谍的“可塑性”情况，为CI-11小组特工策反行动提供必要的参考意见。

　　迷恋美国生活的“鼹鼠”第一个堕入“求爱”情网

　　“求爱行动”开始后，CI-11小组开始不停地物色对象。CI-11小组的一位负责官员说：“每当一个苏联人来到美国，我们都会研究招募他的可能性。只要我们觉得这个人身上有机可乘，我们就会加以充分的利用。”1982年底，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国际会议中，中央情报局一名反间谍特工物色到了一名“可塑性”很强的克格勃官员，并立即报告了CI-11小组。随后，CI-11小组将这名克格勃官员的情况进行详细分析，得知这名克格勃官员迷恋美国的生活方式，决定向他抛出“爱情的绣球”。

　　一天，CI-11小组的特工化装成公司顾问，在一个上流社会的酒会上主动和他交上了“朋友”。以后，CI-11小组的特工不断邀请他参加美国上流社会的活动，并在“不经意中”透露自己在军中有许多关系，引其上钩。经过CI-11小组特工的一段时间金钱和女色的“软化”，这名克格勃官员终于堕入CI-11小组精心编织的“情网”中。这名克格勃官员也是“求爱行动”取得的第一个成果。CI-11小组将其取名“鼹鼠”。

　　为了给“鼹鼠”经常开小差为美国提供情报制造借口，CI-11小组的特工定期为其提供一些过时的情报，假装为苏联效力。鉴于“鼹鼠”的身份，CI-11小组的特工每次和他见面前都要进行“干洗”，即把车以70公里／小时的速度开进一个死胡同，然后再以20公里／小时的速度慢慢倒回来。此后的几年内，CI-11小组从“鼹鼠”手中获得了许多重要情报。

　　求得一只“老鹰”消灭一批苏联间谍

　　此后不久，又一名在苏联驻华盛顿使馆工作的克格勃官员堕入了CI-11小组的“情网”，其公开身份是苏联驻美国华盛顿大使馆的三等秘书。CI-11小组给他的代号为“老鹰”。他从莫斯科来到华盛顿任职不久，就被CI-11小组盯上。一天，一名在保险公司工作眼线向CI-11小组报告：“‘老鹰’发生了

　　不久，另一名眼线向CI-11小组报告：“发现‘老鹰’经常出入华盛顿的一家商店，用伏特加和古巴雪茄交换立体声音响器材。”这些物品本来是克格勃分配给他用来拉拢和收买美国人的。掌握到这些情况后，CI-11小组认为到了找“老鹰”好好谈谈的时候了。CI-11小组手里抓着这样的把柄，他们也就不愁“老鹰”不上钩。经过几个月的施压，“老鹰”终于同意向美国提供情报。很快，他就向CI-11小组提供了苏联大使馆里所有克格勃情报人员的名单。在对他施加压力之外，CI-11小组也不断给他一些好处，在每一次秘密会面时都给他100~200美元。此外，得知“老鹰”在使馆里还有一个情妇，CI-11小组对此也特别乐意提供方便。他们给这一对情侣安排幽会的地方，并给“老鹰”钱为他的情妇购买礼品。

　　这样一来，“老鹰”就被牢牢地套住。“老鹰”是“求爱行动”中最具有价值的一个猎物。他不仅为CI-11小组提供了苏联在华盛顿活动的克格勃和情报总局人员名单等详细资料，还为CI-11小组提供了克格勃每年在华盛顿活动计划，这些使联邦调查局成功摧毁了一批长期潜伏的苏联间谍。

　　“求爱行动”在两国的间谍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该行动一直持续到苏联解体才告一段落。被CI-11小组策反的苏联叛国者有的被苏联当局处罚，有的则骗过苏联当局安然退休，有的则远逃他国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