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 李家泉

　　我很高兴，这一次能应安徽主办单位的邀请，参加“海峡两岸纪念刘铭传首任台湾巡抚一百二十周年”学术研讨会。

　　刘铭传先生是安徽人，其在抗击外敌、保卫台湾、建设台湾方面，功勋卓著，彪炳史 册，人所共仰。这是安徽的骄傲，我作为安徽人，作为刘铭传先生的后辈，也是引以为荣的。

　　我是长期作台湾研究的，参加这一次的盛会，使我感触良多。目睹台湾目前的社会，自称“爱台湾”者大有人在。而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爱台湾”，而是“害台湾”。台湾是一个商品十分发达的社会，越是“假货”、“冒牌货”，越是讲究包装和商标。不幸的是，所谓“爱台湾”也成了一些权力欲望极高、一心谋取私利的政治人物的包装和商标。究竟什么样人才称得上“爱台湾”？历史上的刘铭传先生应该是一个典范。所以，我把自己的论文题目定为《历史上一位真正称得上“爱台湾”的人》，这自然指的就是刘铭传先生。像历史上所有英雄人物一样，刘铭传也有他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但本文不打算讨论。我没有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不妥之处敬请指教。

　　抗击外敌，保卫台湾

　　刘铭传对台湾的突出贡献之一，就是抗击外敌，保卫台湾。

　　19世纪80年代，中国抗击法国侵略的中法战争，是由法国侵略越南引起的。1884年6月，法国侵略军向中越边境的谅山进攻，接着又派海军进攻我国台湾的基隆等地，严重威胁我国东南沿海的安全。就是在这个时候，刘铭传奉旨督办台湾防务，这在当时是防务全局中的至关重要的重点地区。他在抗击外国侵略军方面，一向是坚定的主战派，坚决反对妥协。他亲临前线，身先士卒，在反对法国侵略军方面，取得了关系当时全局的决定性胜利。

　　他的战绩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前中国史学会长、著名清史研究专家戴逸先生曾经这样地评价说：“我觉得应该说(战绩)是很出色的，指挥得也很出色。”“当时台湾孤悬海中，被法国舰队封锁，得不到大陆的接济，完全是孤军奋战”，法国“把全部的海军都集中在那儿”，而刘铭传“为保卫台北”，无论“在基隆作战、在沪尾作战，在淡水作战”，八个月内“打了很多漂亮仗”，“尤其沪尾一仗，据说歼毙法军三百多”，这“在当时是相当大的数目”，从而使得法军“始终未能攻进台北”，“当时法国准备占据台湾作为担保，作为赔款、割地的担保”，也始终“没有得逞”。

　　刘铭传的抗法战争，虽然在某些方面，例如战略和战术上的得失之间，学术界还有一些争议，但总的说，这是一次抗击外来侵略的战争，刘铭传的立场是坚定的，态度是积极的，其所给予侵略者的打击也是巨大的。这是鸦片战争之后，中国历史上少见的一次反对外国侵略战争的重要胜利。本可借此进一步奋发图强，扭转不利局面，但腐败的清朝政府，只图保存自己一时的苟安之局，反而在当时有利的形势下与法国签下了妥协性的停战协议。

　　且不谈这场反对外国侵略战争的重大历史意义，而仅就刘铭传个人来说，其在这次战争中的所作所为，则完全可以证明他确是一位爱台湾、爱祖国、维护台湾人民权益和祖国领土主权完整的民族英雄。联系历史，反观当今，我们不仅为台湾一些自称“爱台湾”、而实为“卖国卖台”的人感到汗颜。

　　抗日战争，这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最大规模的反对外国侵略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包括台湾在内的全体中华儿女，付出了沉重的牺牲和代价。八年抗战，中国军民伤亡达3500多万人，直接和间接的财产损失达6千多亿美元。如果再加上日本占领台湾后、以及后来日本占领我国东三省后，中国人民所遭受的日军屠杀和蹂躏，其伤亡和财产损失就会更加惨重。仅日本占领我国台湾前后，其所屠杀的台湾同胞就高达65万人，损失财产更不计其数。在日本入侵台湾过程中，我台湾同胞英勇反抗，日本侵略者则进行了残酷镇压，仅在1898-1909年的12年间，根据所谓《匪徒刑罚令》，就处死了台湾同胞4610人。1915年，日本驻台总督安东真美在一次西来庵民众起义中就枪杀了3,000余台湾同胞。凡此镇压事件，不可胜数。日本侵略者对台湾人民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

　　如今在台湾执政的民进党及其同盟者台联党，把所有历史上的这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们反而为日本人当年在台湾的统治歌功颂德，涂脂抹粉。他们对日本人的崇拜几乎是五体投地。他们亦步亦趋地跟着日本右派走，仇视祖国大陆人民，仇视台湾岛内一切认同中国和主张祖国统一的力量。当此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之际，他们同样紧跟日本右派的调子，闭口不谈这次战争的胜利和日本的投降，而说是什么“终战”。9月3日，这是法定的全世界纪念反法西斯战争和抗日战争胜利的日子，而且今年又是60周年纪念，举世都在隆重庆祝这个日子，台湾当局虽于这一天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举行了纪念，但其“行事却极其低调”，“绝口不提抗日战争或抗战胜利”。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原来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不把中国视为祖国，而在实际上把当年的日本侵略者视为祖国了。

　　君不见，作为台联党的“精神领袖”李登辉曾自称自己“22岁前是日本人”；

　　君不见，这个党的新主席苏进强曾率团前往日本参拜包括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在内的靖国神社；

　　君不见，民进党的重要头目吕秀莲曾率团前往日本《马关条约》的签订地，大呼要感谢日本侵略军的占领，否则“台湾不会有今天”。

　　这里要特别提到李登辉。他之所以对日本国有那么深的感情，是因为他从小全家就受到日本占领军的“厚爱”，享有日本人所赐予的经营“鸦片”和“猪肉”两个特权，收入丰厚，因而全家都能过着与一般台湾民众不同的“幸福生活”，李登辉本人也因而“有了一个幸福的童年”，并能享受到日本人的“完整教育”。李登辉家庭是一个“皇民化”家庭，父亲李金龙是日本刑警，哥哥李登钦是日本皇军，战死菲律宾，靖国神社里至今仍存放着他的牌位。李登辉本人则曾经是“日本的少尉炮兵”。李登辉全家都受过日本“皇民化”教育的洗礼。李登辉以及他的后继者陈水扁，后来在台湾所推行的“去中国化”运动，追本溯源就是从日本军侵略者的“皇民化”运动那里搬抄来的。

　　所有现今在台湾的这些民族败类，那一个能与台湾历史上的先烈们比？哪一个能与我们今天隆重纪念的既爱台湾、又爱祖国的刘铭传先生比？他们不是在“爱台湾”，而是在“害台湾”；不是在“爱祖国”，而是在“背叛祖国”。他们将被永远钉住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建设台湾，造福人民

　　刘铭传对台湾的突出贡献之二，就是建设台湾，造福人民。

　　1993年8月，中国政府发表了关于台湾问题的第一个白皮书，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一八八五年(清光绪十一年)，清政府正式划台湾为单一行省，任刘铭传为首任巡抚，行政区扩为三府一州，领十一县五厅。刘在任内，铺铁路，开矿山，架电线，造商轮，兴办企业，创设新学堂，把台湾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大大向前推进。”

　　这段话是非常概括的。我是这个白皮书的主要起草人之一，当时限于篇幅，没有对于刘铭传建设台湾的业绩更好地加以展述，这是颇以为憾的。今天在这里可以稍加补充。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海防建设。中法战争之后，刘铭传为防止外敌入侵，积极加强海防建设。清朝政府借口“经费短绌”，拒绝了他的关于在台湾建立海军的建议，于是刘积极自筹款项，除购买民用船若干只，经过改造供官用外，还自造驳船一艘，用以运炮械，并安置水雷；不仅设立军械所和火药局，还在台北建立了机器厂，自制枪弹和炮弹。特别是聘请外国技师，重建基隆炮台，兴工加固安平、旗后、沪尾、妈宫、西屿等多处炮台，配备强劲大炮，并在基隆和沪尾设置水雷局和水雷营。他在整军、练兵、强兵等方面还做了许多工作。在他大力整顿下，台湾防务有明显的改进、充实和增强。

　　(二)省政建设。台湾土地面积3.6万平方公里，清初仅设一府三县，不久增为四县，1875年再扩增为两府八县，但仍不能适应管理需要。刘铭传就任后，按照建省规制，重又加以调整，全台共设三府、一直隶州、十二县、五厅，划疆分守，初具规模，从而奠定了后来台湾地方行政区划的基础。为了完善省制，刘铭传还在防务、行政、经济、财税、教育、文化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整顿和改革，使台湾成了当时20个行省中的“最先进的省份”。

　　(三)铁路建设。刘铭传是近代中国大力提倡兴建铁路的第一人，并在台湾建筑成中国第一条铁路。中国历史上，虽有英商曾在北京宣武门外，以及在南方的淞沪之间，试建过小段铁路，但都没有成功。清光绪六年，为运矿而开发的“唐胥铁路”，全长只有18里，且并无机器火车头，被称为“马车铁路”。刘铭传所兴建的台北基隆线，全长28.6公里，于光绪17年通车；所兴建的台北新竹线，全长78.1公里，于光绪19年通车，两者合计106.7公里。刘铭传虽然没有最后完成纵贯台湾南北铁路的整体计划，但他已经做到的，就是一个不朽的功绩。正像中国历史学家们所评价那样，他在台湾“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条自行集资兴建的铁路”，不仅便利了台湾的交通，促进了近代台湾经济的发展，加速了台湾近代化的步伐，而且向全中国传递了近代化的信息，为未来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四)经济建设。上述的交通建设，当然是发展台湾经济的最重要建设。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重要建设，诸如兴办企业，拓展商务，农地开垦等。刘铭传在1886年至1887年间，曾先后设置煤务局、商务局、招商局、煤油局、樟脑总局、抚垦总局等；兴办了硫磺厂、锯木厂，成立了兴市公司、轮船公司等新式企业。他十分重视新技术的使用，注意推广新机器，注意管理的科学化。他还十分关心台湾民众的民生福利设施，开凿了新式公共水井，设置了专管市内和市民的卫生专责机构。他所设置的抚垦总局，在南、北、东三路都设有抚垦局和分局，根据“耕织自精、货财自殖”的政策，积极地推动了农垦和农业的发展。

　　(五)电讯建设，最突出的是三件事：一是架设电报。“全中国最早架设电报的地区是台湾”。刘铭传至台后，先是将基隆、淡水到台北之间的电报开工完成，后又将工程浩大的台北经淡水到福州的电报线加速完工。二是设立邮政局。刘铭传参考中国海关邮政的例子，先在台北设立台湾邮政总局，然后在全省各地进一步建立和完善了邮政设施。三是设置和推广电灯。他接台湾巡抚后不久，即从国外引进一架较先进的蒸器碾路机，先将台北街道完全碾平后再铺上石板或石块，然后再架设起电线杆，装上闪闪发光的电灯，使全市民众为之惊喜不已。

　　以上五点，不过是举其大者而已。其出任台湾巡抚不过六年时间，即有此丰功伟绩，实在不容易。他热爱台湾土地，造福台湾人民，办了那么多好事，能说他不是历史上一位真正称得上“爱台湾”的人吗？

　　联系历史，反观现今台湾执政党及其同盟者中，一些自称“爱台湾”的人，他们究竟为台湾做了一些什么呢？一切为了捞取选票，一切为了个人权益，一切为了追求一个完全脱离台湾主流民意的“台独梦”。至于人民利益，人民福祉，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君不见，台湾历次的“选举战”、“口水战”，是怎么操弄族群互斗的。就像资本“一遇到利润就活跃”一样，民进党人“一遇到选举就活跃”，以至“发狂”；

　　君不见，主政者口头上总是讲的“拼经济”，而实际上爱的还是“拼政治”，以致经济增长率不断下滑，失业增长率居高不下，人民的“痛苦指数”亦随而不断增加；

　　君不见，台湾风灾、水灾、火灾、人灾不断，而一次次投入的大笔预算不见功效，一桩桩弊案查也查不清，一个个失职官员也总是只升不降；

　　君不见，台当局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大陆，白的偏说成是黑的，黄的偏说是红的，对的偏说是错的。说大陆一切都是为“统战”，千方百计制造两岸间的仇恨。

　　今日的台湾，已经是一个沉沦的社会，病态的社会，千疮百孔的社会。

　　这是为什么？一句话，是掌有权力的一些人，太“爱台湾”了，他们“爱”得越深，台湾人民就越倒霉，爱的范围越广，倒霉的人也就越多。是应该反思的时候了！

　　联系历史，不尽感思

　　凡是为台湾人民做过好事的人，台湾人民就不会忘记他。台湾人民为纪念刘铭传，设立了以他命名的许多纪念设施，如铭传路、铭传大学、铭传中学、铭传小学等。公园里有刘铭传的塑像供人瞻仰。刘铭传在海峡两岸的遗迹也都得到了完整的保护。

　　面对历史上刘铭传的事绩，我个人很受感动。这里，想谈以下几点感想：

　　感想之一，是刘铭传对于台湾的感情。刘铭传的事绩，把他个人与海峡两岸关系完全联结起来了。他是爱祖国的，不过那时的祖国政府是一个腐败无能、丧权辱国的清朝政府，使他个人的壮志难酬，无力回天。1891年，刘铭传在当时清朝政府的压力下辞去巡抚一职，从而使他对台湾的许多抱负和设想，无法付诸实践。他是真正爱台湾的，为保卫台湾和建设台湾而费尽心力。清廷甲午战败，当他听到日本侵略军完全占领台湾，使他苦心经营的美丽河山拱手让给日本人时，不禁气得口吐鲜血而身亡。

　　感想之二，是“爱台湾”和“爱祖国”的关系。两者本来是一致的，没有祖国的强大就不能保卫台湾。而现今的台湾，有人却偏偏把两者对立起来，好像“亲大陆”就是“卖台”，“反大陆”就是“爱台”。台湾当局中有的领导人，竟张口大骂“有人错把敌国当祖国”。这样的人，他能真的“爱台湾”吗？不，他决不是“爱台”，而是“卖台”，是“害台”。“卖台”和“害台”的人，就必定会“卖国”和“叛国”，成为中华民族的败类。这些人，他们真正爱的是“洋主子”，是“洋大人”。

　　感想之三，是台湾与祖国大陆的关系。台湾土地是中国的土地，台湾人是中国人。如果台湾不是中国土地，刘铭传会去出任巡抚吗？清政府会派他去吗？当时的法国政府会通过攻打台湾对清政府施压吗？如果台湾人不是中国人，清政府会派刘铭传这个中国人去出任巡抚吗？台湾人会接受刘铭传这样一个中国人来任职吗？为什么他在台湾担任巡抚期间，从未出现过像日本人占领台湾后历次派去的总督那样，没完没了地受到本地人的反抗？

　　感想之四，是“本省人”与“外省人”的关系。什么是“本省人”？什么是“外省人”？台湾是移民社会，除了少数原住民外，包括现在的主政者当权者在内，全是“外省人”，全是从中国大陆去的，98%以上都是汉族，只是去的时间有迟有早而已。如果按照李登辉统治时期的标准，凡1945年以前去的就算“本省人”，而1945年以后去的就算“外省人”，那是不是说，凡经过日本殖民统治、接受过日本“皇民化”洗礼的就算本省人，否则就是“外省人”？而本省人是“天然爱台”，外省人是“天然卖台”。如果真的如此，那不正好说明日本人在台湾搞的“皇民化”，实即“去中国化”的余毒至今仍然没有消除？难怪在台湾包括李登辉在内的许多人至今仍以当过“日本皇民”，接受过“皇民化”洗礼为荣！也难怪他们为什么至今仍对中国大陆去的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军民那样地反感和排斥！

　　感想之五，是“台独”与外国的关系。“台独”问题，归根究底是外国侵略势力在台湾的阴魂不散。抗战胜利，台湾回归祖国以后，日本原驻台湾“总督”安藤利吉即曾策动部分军国主义分子和收买一些台籍汉奸分子，在台湾建立起密谋台湾独立的地下组织。“台独”分子的活动，50-60年代以日本为中心基地；70-80年代以美国为中心基地；90年代以来，由于曾自称年轻时代是“日本人”并早被“皇民化”的李登辉及其继承者陈水扁相继执政，因而“台独”活动的中心基地即随而移至台湾岛内，并获得了迅速发展。如今小泉纯一郎首相在日本右翼势力“力挺”下重以压倒优势当选，这对台湾的独派将是一个鼓励，颇值得两岸中国人引为警惕。

　　感想之六，是台湾人民正处于觉悟之中。从李登辉开始，到陈水扁执政，“台独”之路的实践，把台湾人民害得够苦了。两岸关系也搞得十分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如今，一是台湾人民的痛苦经验，已日益处于觉悟之中；二是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共新领导集体的正确对台政策，已使两岸关系出现了近五十多年来前所未有的新气象和新局面。如今两岸关系无论在经济、科技、教育、文化等各个方面都获得了新的重大的发展，而且创造了政党对政党、团体对团体、民间对民间等各种新的交流模式。以2004年年底台湾的“立委”选举、蓝胜绿败为转折点，岛内分裂势力的气焰已被遏制，并开始了下滑之势。尽管还可能出现某些反复，但总的颓势是不可逆转的。此足以告慰刘铭传及所有曾经为台湾作出奉献的先烈们的在天之灵。不过，还应该看到，我们在“遏独”方面所取得的胜利，还仅仅是第一步，未来两岸的统一依然是很艰钜的，可说是“任重而道远”，还必须作更大、更艰苦的努力。

　　结 束 语

　　中国有句古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倚”。台湾岛内绿营的民进党和蓝营的国民党，正好应了这两句话。台湾民进党在2000年通过大选，夺得了执政权，2004年又通过“两颗子弹”获得了连任权。这对民进党当然是好事，对国民党则是坏事。然而，两党却都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民进党夺得政权后，通过五年多来的执政实践，在在说明它是一个空想的、政治上极端幼稚和极不成熟的政党，口号喊得震天价响，办起事来却是另一个样子。

　　最近，中国大陆有一家报纸是这样形容现在的民进党政权的，它说：“就像是一条行驶在汪洋中的‘破船’，满身窟窿，处处漏水，别说是继续前进，就连想要不让它沉没都快要成为一种奢望了。”

　　而反观国民党，通过挫败，接受教训，浴火重重，特别是经过“十七全”和党主席的选举后，出现了许多新气象，许多人重又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党上。这是很自然的。

　　笔者还要警告现在还在执政的民进党和它的盟友台联党。如果不修正“台独”路线，一味靠空想和幻想来建党和施政，是一定会被人民唾弃的。无论是抱洋主人的大腿，还是看洋主人的脸色，都不可能挽救自己一定失败的命运。

　　最后，当此纪念刘铭传先生出任台湾巡抚120周年学术讨论会之际，我个人热切希望两岸中国人都能弘扬刘铭传的爱祖国、爱台湾的精神，推动两岸关系的进一步和解，促进祖国和平统一的早日实现。

　　(注：本文参考了黄山书社编：《海峡两岸纪念刘铭传逝世一百周年论文集》部分文章。)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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