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科学，于军人而言，就应不断向科学文化进军。有了科学的头脑，掌握了先进的装备，在战场上才能如虎添翼。

　　顾成林的希望实现了

　　■章明

　　顾成林是全连有名的好炮手。他有一套又简单又准确的测量办法。他能够用眼睛判断距离。他常常教给班里的炮手说：“二百公尺远，看人的脸，就像一块平板，耳鼻眼口分不清。五百公尺远，看人像一个青果，两头细，中间粗……”要是刮风下雨，他又有一套算法。有时候，他伸出胳膊对着目标，竖起大拇指，用左眼看看，又用右眼看看，脑子里一琢磨，就把距离算出来了。他打炮真出色，如果第一炮不中，那第二炮一定要中。

　　可是，有一回他却碰到了困难。

　　那是在“衡宝战役”的时候。部队把白崇禧匪军包围了，迫击炮连奉命配合二营歼灭敌人。二班的炮位设在公路旁边的一个小坡上。

　　接受任务后，顾成林指挥炮手们，把敌人机枪阵地的距离测量好，扫清了射界，确定了瞄准点，把伪装作好。战斗一打响，顾成林马上喊出口令：“榴弹，瞬发信管，装药三包，瞄准前方敌重机枪阵地，六十三度。”炮手们一阵忙碌，顾成林又喊：“预备——放！”接连几炮，就把敌人的机枪阵地打得稀烂。二营的同志忍不住大声叫起来：“打得好！打得好！”冲锋号响了，我们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公路。

　　敌人哗地退下去了，我们撵得很猛，敌人来不及退守，缩到右侧山背后去了。我们紧跟上，敌人却凭着几幢房子负隅顽抗，用火力把我们压在了一个土坎下面。步兵焦急地等着迫击炮的支援，等了五六分钟，迫击炮一声也不响。原来左侧的小山遮住了那几幢小屋，二班的阵地上看不到这个目标。顾成林着急了，跑到山顶上去观察，偏偏山上长满了高高矮矮的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去。这时候，通信员气呼呼地跑来说：“迫击炮怎么搞的？快放！连长叫你快放！”顾成林急得满头大汗，一面派人去请示排长，一面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连长跑来了，他脸色铁青，命令顾成林拿着标杆向右侧方向前进，叫他看见目标就停下来，注意隐蔽，顾成林向右走了五十几步，发现山后的房子，就停了下来。连长又叫五炮手拿着标杆，从顾成林的位置向目标前进了五十几步。两个标杆都插在地上，跟目标成一直线。连长就发令，向第二标杆瞄准，在方向盘上拨弄了一下，再向第一标杆瞄准，又在方向盘上拨弄了一下。他的动作迅速，很快瞄准了目标，发出了口令，“预备——放！”

　　顾成林伏在第一标杆的地方，看见一颗炮弹不左不右正打在房顶上，黑烟冲上天，敌人的机枪哑巴了。他高兴得直叫：“打得好，打得好！”连长又接连放了几炮，就把敌人的火力组织完全打乱了。步兵顺利地冲上去，解决了敌人两个连。

　　战斗一结束，顾成林就耷拉着头对连长说：“连长，我没有完成任务，请组织处分我吧！”连长说：“这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我没有把你教会。”顾成林说：“连长刚才用的是什么测量法呀？”连长说：“就是上次教你，你没有学会的侧方标杆法！”顾成林一听，心里真难过：“就怪自己没有文化，那么多的数目字自己记不住。要不提高文化，以后怎么能完成任务呢！”

　　顾成林盼着，盼着，就盼到这一天了。上级发出了1952年大规模学习文化的指示，顾成林欢喜地说：“以后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好好学！”

　　叶剑英元帅曾风趣地说：“人常说饮水思源，我们可不能只喝水不打井呀！”服务人民体现在实实在在的言行中，人们正是从一些细小的事情上，发现了共产党人的一种伟大力量。

　　一眼爱民井

　　■夏明友

　　1947年的春天，中央后方委员会驻在山西省临县双塔村。担任后方委员会书记的叶剑英，虽工作繁忙，但仍时常抽空深入群众，同老乡谈心聊天，了解他们的生产、生活情况。为了便于接近群众，出生于广东省、南方口音比较重的叶剑英，还处处留心，学了不少当地的乡土话。

　　一天清晨，叶剑英正在村头散步，忽然发现出村挑水的老乡，不分男女，都拿着一个瓢，感到很奇怪。为探个究竟，他跟随挑水的老乡来到挑水的地方——石老梁山涧。叶剑英来到山涧上，看到挑水的人排起了长队等候，山涧下的泉水很小，流水很细微，只能供一个人半瓢半瓢地往桶里舀那少得可怜的泉水。叶剑英上前打听，方知这里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人舀一担水需要十几分钟，致使挑水的人要排很长时间，才能轮到自己去舀水。乡亲们为了挑一担水，往往要等到深夜。见乡亲们吃水这么困难，叶剑英陷入了沉思。

　　回到驻地，叶剑英马上对机关工作人员说：“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应该为老百姓排忧解难。快把从陕西调来打防空洞的石匠们组织起来，帮助老百姓打眼深水井，解决他们的吃水困难。”

　　石匠们被召集起来，打井工程很快开了工。叶剑英尽管工作繁忙，还是每天都利用早晚时间，赶到打井现场，看望打井的同志，了解打井的进度，鼓励大家加油干。有时，他还挽起袖子和大家一起搬石头，争着干力所能及的活儿。同志们怕他累坏了，劝他不要动手。

　　打井的同志干劲很大，几天功夫，一口水井就打成了。从此，乡亲们挑水不再用瓢舀了，也不再去爬石阶、排长队了。大家交口称赞解放军为老百姓办了件大好事。

　　每当谈起给毛主席做军装的经历，老红军张文清总是禁不住感慨地说：“勤俭节约、艰苦奋斗是人民军队的好传统，它之所以能够一代代传承和弘扬，正是由于革命领袖躬身实践、率先垂范。”

　　毛主席的军装

　　■许超

　　张文清1928年8月参加红军，1935年在红25军负责后勤给养工作。那时红军的衣服都是用红军自己织的布，裁缝制作的。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与红25军在陕北会合。一天，上面通知张文清到徐海东军长住处。他放下手中活儿，跟随警卫员来到军长徐海东住的临时窑洞。在这里他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心里甭提有多紧张了。在徐海东的窑洞前，他见主席正和徐军长谈工作，便轻轻地喊了声“报告”。听到喊声，主席和徐军长都站了起来，笑着招呼他：“进来，快进来。”

　　见到张文清，徐军长拉着他的手给毛主席介绍说：“主席，别看他长得这么粗壮，做针线活儿可细了，是我们军里有名的裁缝师啊。主席您这身军装很旧，连普通的官兵都不如，让张文清同志给您做一身新的吧。”毛主席笑着握住张文清的手，操着一口湘音说：“给我做衣服就不必了。现在中央红军都在讲艰苦奋斗、勤俭节约，我怎能搞特殊呢？”“主席，我们不是让您搞特殊，您看您身上的衣服尽是补丁，您是党的领导人，穿的连同志们都不如，大家看了心里会不好受的。”徐军长急忙说。张文清仔细看看主席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军装，发现打了很多补丁，有的补丁上都磨出了洞。经过徐军长反复劝说，主席终于同意了，可一再叮嘱：“要简单、俭朴，不可铺张。”

　　为了尽早让主席穿上新装，当天晚上，张文清便在油灯下，将布料精心剪裁之后，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由于灯光太暗，他左手不知被针尖儿扎了多少次。约莫凌晨3时，给主席剪裁的一套衣服缝好了。那时没有熨斗，为了让主席穿在身上利索些，他便认真叠好，用重物压平整。“衣服做好了，没有一顶合适的帽子哪行？”张文清想。虽然一天行军很辛苦，可他一点不觉得累。他灵机一动，又找来布料，给毛主席做起了八角帽。

　　经过一夜的辛勤劳动，凌晨6时整，主席的衣服、帽子都做好了。张文清顾不上休息，简单洗漱之后，捧着自己精心缝做的衣服，踏着晨曦，精神抖擞地来到毛主席的住所。警卫员告诉他，昨晚主席批改文件，一夜没休息。张文清不忍心打扰毛主席，轻声对警卫员说，我一会儿再来。此时，屋里传来毛主席的声音：“是小张吗？等一下。”说着主席就从屋里走出来。张文清赶紧请求主席试一下做好的衣服。当看到毛主席戴上自己做的那顶八角帽，穿上自己做的那身长短、肥瘦正合适的衣服时，张文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主席穿上衣服后，连声说：“衣服做得很合适，很合适，感谢同志们了！”这时，张文清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这就是我们军队的领袖，他仅有这样一身与官兵一样的衣服，就如此满足，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勤俭节约、艰苦奋斗呢？

　　“人生，只有为祖国、为人民奉献，生命才有价值。”这是高玉宝的格言，他热爱祖国的赤子之心，体现在他的创作上。

　　我写《高玉宝》

　　■高玉宝

　　我在旧中国受尽了欺压，又参加过一些九死一生的战斗，使我产生要把旧中国的苦难，及革命烈士的英雄事迹，写本书留给后人的愿望。但我不识字，又怎能写书呢？

　　我南征北战多年，从没被敌人吓倒，也决不能被学字写书的困难所吓倒。我暗下决心，一年写不成，就写二年、三年、五年，一定要把书写出来！

　　我写书用的字很多，问字问多了，又记不住，怎么办？有一天，我忽然想起1948年写的：“我从心眼里要入党”八个字的入党申请书，那时我就会写个“我”字，和一个“咬”字，其他字是画出来的。怎么画的呢？

　　如“从”字，我画个大虫子，“心”字我画个人心，“眼”字，我画个眼睛，“里”字我画吃的梨，“要”字，我写个别字“咬”，“入党”的“入”字，我画条鱼代替，“党”字不会写，我画棵树，然后，在树上画个钟，旧中国的小学没有电铃，上课下课敲钟铛铛响，我利用铛铛响的钟声，代表共产党的“党”字。

　　为加快写书，在我问不到字时，我就在另一个本子上画，像画我的入党申请书那样。

　　如：日本鬼子的“鬼”字不会写，我先画个人头，然后在头上画些长头发，再在嘴里面添个长舌头，这就是“鬼”字。

　　如：“杀”人的杀字不会写，我先画个人头，再在头上画把刀，刀把头砍掉，人也就被杀死了。

　　再如：“哭”字不会写，我先画个人张着嘴，我一看图画字含意不清，人哭张嘴，笑也张着嘴呀。为区分“哭”与“笑”的图画字，我在哭的图画脸上，点几个点当眼泪，这就是哭的图画字。

　　……

　　我写呀！画呀！为写这本书都累得吐血，终于用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写出20多万字的自传体长篇小说《高玉宝》。

　　此书出版前，为起书名难住了，因为我书里的人物和主人公的人生之路，有解放前的生活经历，也有解放后新中国的幸福生活。这书叫何名好呢？众说不一。最后，罗荣桓元帅一锤定音说：我看就叫《高玉宝》。结果，书名叫《高玉宝》，主人翁也叫高玉宝，作者也是高玉宝。一本书里有三个高玉宝。

　　想不到我这文盲战士，1951年写出的《高玉宝》，出版后，竟在国内外产生很大反响，对全国、全军学文化、扫文盲，起到了推动作用。

　　一筐梨算什么，一筐梨里头的一个更微不足道。可是过了半个多世纪，她们的记忆还那么清晰，因为，这筐梨承载了我军纪律的分量，因此，它显得格外重。

　　一筐梨

　　■郭晨

　　1935年4月，中央红军渡过北盘江，进入云南省境。春色宜人，但气候不宜人。酷热的太阳暴晒着，天气热得躁人。沿途的水也不好喝，又苦又涩，有一股咸碱味道。红军指战员苦不堪言，有不少人病倒了。

　　一天黄昏，干部休养连来到云南边境一个小村落。各个班走进事先号好的房子，驻扎下来。

　　暑气未退的村子，显得冷冷清清，人都跑光了，几声稀稀落落的狗吠显得苍白无力。

　　谢飞、钟月林、刘彩香三个女红军，搀扶着病重的吴富莲走进一间低矮的屋子。她们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稻草，照顾着吴富莲躺下来，再给她身上盖上一床薄薄的“金丝被”（一层稻草）。谢飞忍着饥饿，坐到灶前，用稻草烧水洗脚。

　　干部休养连的女同志每到一地住下来，首先得烧一盆热水洗脚。走了一天，脚肿腿胀，血液都聚集在下肢，需要用热水烫烫，舒散舒散，否则第二天起来，下肢像木棍一样，梆硬干涩，走不得路。

　　谢飞弯下身子扯着身后的稻草，往灶膛里添。灶膛里的火熊熊燃烧，一捆稻草烧光了，她又去扯另一捆，使劲一抽，咕噜咕噜，从稻草下滚出几个梨。哟，稻草堆里还有“宝”哩。她走了过去，拽起一捆稻草，露出一个箩筐。

　　“呀，梨，一筐梨！”她兴奋地嚷起来。

　　“什么？梨！”钟月林、刘彩香闻声围了过来。

　　果然是满满一筐梨，好不诱人。大家的目光被吸引住了。被炎热蒸了一天的女红军，这时候如果能吃到一个梨，该是多么甜美的事。她们多么想吃呀！可是红军有严格的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如果梨主人在，还可以用钱买几个，偏偏主人躲起来了，又不知道价钱，她们只好遗憾地用稻草把梨筐盖上。

　　“哎哟……”躺在一角发高烧的吴富莲，轻轻地呻吟声传来。

　　谢飞又把手伸向了稻草。她想，如果吴富莲这时候能吃到一个梨，比什么灵丹妙药还管用。她提议给吴富莲买一个梨，大家一致赞同，可是给多少钱呢？大家犯了难。她们决定往多里给，一个梨留十二个铜板。这十二个铜板是每个战士一天的伙食费，远远超出一个梨的价钱，因为云南物产丰富，东西便宜，一元钱可以买八十斤大米，三十斤肉哩。

　　钟月林、刘彩香把梨切成一片一片，喂给吴富莲吃。吴富莲吃了梨，顿时感到浑身清爽，精神好多了。

　　谢飞拿出一张纸条，铺在砧板上，掏出半截铅笔给没有见过面的房东写条子：“老乡，我们是工农红军，路过此地，住在你家。我们有个病号正在发高烧，买了你一个梨，现留下十二个铜板。没有征得你的同意，请原谅。”

　　条子和钱搁在梨筐上，盖上稻草，闻着诱人的梨香，她们进入了梦乡。

　　有人查阅过，经钱绍钧亲手完成的核试验技术总结报告有20多万字、完成的科研题目档案有90多份，达100多万字，取得科研成果奖40多项……辛勤劳动奠定了他成绩的基础。

　　钱绍钧的六个“最”

　　■高护国

　　钱绍钧从苏联回国不久，他所在的原子能研究所领导给他带来了要调他到某核试验基地工作的消息。

　　“那里需要你，那里工作艰苦，生活艰苦，但工作重要、光荣。要准备干一辈子……”领导既表示希望，又把话说在前头。

　　钱绍钧本来是搞高能物理研究的，调到核试验基地从事核试验的测试工作，要改行，困难不少。随着核试验的发展，对核测试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要运用当代最新的技术，不断提高核测试技术水平。这方面的情况外国对我国是严格保密的。钱绍钧只好和同志们一起在几乎无借鉴条件下自力更生去攻关。

　　对钱绍钧来说，时间是太不够用了。特别是当了室主任以后，他不但要完成正常的科研任务，还要肩负起全室的组织管理工作。为了解决这个矛盾，他把集体性的工作放到8小时以内，而把自己能独立完成的工作挤到8小时以外。他不得不歉意地关照同事们：“请尽量不要在晚上找我。”

　　夜晚，对于钱绍钧来说，几乎和白天一样紧张。人们计算过，他的工作时间折合工作日，一年约有500天。

　　人们还给他概括了6个最：“吃饭最晚，睡觉最少，事最多，工作时间最长，参加核实验最多，受放射性剂量最大。”

　　有一个时期，对低空核爆炸试验的烟云样品，尽管经过大量的分析、测量，但总是得不出符合正确当量的数据。准确的数据拿不到，直接影响产品的设计和发展。人们从国外文献资料中早就知道这只拦路虎就是分凝的干扰。

　　钱绍钧决心和同志们一起攻下这个拦路虎。这是一个曾使不少人望而却步的高难课题。

　　钱绍钧就有这么一股劲，越是险路，他越执意攀登。多少个白天黑夜，他和课题组的同事们反复地研究讨论、演算。一个方案失败，再换一个方案，一点一滴地追求，一步一步地前进。成功地找到了一整套粒子分级法，验证了国外资料上已有的粒子分凝规律，搞清了它的适用条件，从而为准确地得出每次试验正确当量数据打下了基础。

　　放射性，被称为看不见的“刀山火海”，由于某些放射性样品剂量大、危害重，每个人的试验操作时间，一般都控制在10分钟以内，操作时，几个人轮流替换。每到这个时候，钱绍钧总是利用自己室主任的职权，把自己排在第一个操作，让青年人少干些。他风趣地说：“放射性潜伏期要几十年，我们老同志受点影响问题不大，等到发作时，我们也早已见马克思了。”

　　诚实守信是军人最重要的品格。对下级不说空话，对上级不说假话，这两个小故事给我们深刻启示。

　　品格

　　■黄立成张伟

　　1邓小平指出：一支不讲信义的军队，就是一支无德的军队。他在大别山区率部与敌人周旋、战斗时，有一天碰见一名战士因伤口复发病倒了，因为当时敌情紧急，小平同志只深情地对伤员说了句“明天再来看你”的话，就指挥作战去了。第二天，战斗更激烈，小平同志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趁刚击退敌人进攻之机，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去看望了这位伤员。那感人的一幕，成为这位伤员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同时，也进一步树立起了我们党和军队领导人在群众中的威信，把诚实守信的品格深深地印在了官兵的心里。

　　2在一次边境作战中，一名战士为了给部队开辟前进道路，冲锋在前，引爆了敌人埋下的地雷，以致身负重伤。一位将军得知这位战士生命垂危，便去

　　一口铜锅，不值几个钱，但它却成为我们永恒的精神财富，折射的是一种团结友爱的精神，一种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精神。

　　一口铜锅

　　■王毅

　　长征中，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一口铜锅的故事。

　　红三军团某连的9名炊事员背着一口铜锅，走上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路。他们每天随军行军打仗，虽然上级为减轻炊事员的负担，规定每人只挑20斤，但是他们每人都挑了30斤以上，他们想的是，万一没有粮食，多挑一点就能救救急。

　　茫茫草地，没有尽头，天气又变化无常，艰苦程度可想而知。而钱班长挑着几十斤的担子不说，什么活儿还抢着干，大家劝他休息，他总是笑笑说，没关系，我又能吃，又能睡，累不倒的。钱班长身上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背着那口沉重的铜锅。在部队途中休息时，他就用铜锅烧开水给大家喝，宿营时，他就用铜锅做饭给大家吃。甚至在锅中尝过百草，检验有没有毒。他经常给其他的炊事员讲：“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要搞好团结，只有相互帮助，才能走出草地。”

　　钱班长发了高烧，但他不跟别人讲，依然背锅、烧水、做饭，终于倒下再也没有起来。一名炊事员背起了钱班长留下的铜锅，依然做着钱班长生前做的事情。

　　在敌人的围追堵截和艰苦的环境中，9名炊事员都因为饥饿和劳累过度而牺牲了，最后，由司务长谢方祠把这口铜锅背到了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