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美不言(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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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6月24日 07:18 解放军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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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无意间在《海军文艺》上，读到道兴先生谈书法的一篇短文。大意是弱冠之年，跟老家一个叫七爷的先生学书的经历，其中教其执笔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七爷将我叫到面前，左手夹着纸烟，右手握一管毛笔，示范我执笔，说是握笔关键是要自如，就像拿筷子，要紧的是要能灵活夹菜，不能像握钢钎。说着，就在一张宣纸上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这握笔不能太死，全身的力量要在下笔的那一刻，全送上笔锋，所谓是无一根毫而不着力也……寥寥数语，形象生动。由此看来，先生在巧涉丹青之前，曾在书法领域练过扎实的童子功，所以以书入画其画无不神，以画入书其书无不妙。 熔铸金石，宁拙毋巧 书法之美，就像古埃及的金字塔，支撑塔尖的是书家的综合修养。比如说文学、哲学、金石学。先生巧涉丹青，主攻人物，其综合修养无疑是全面的，但依我之愚见，最突出的是在金石学领域。五年前，我曾去过先生的画室，见墙上挂着一帧北魏时期的碑刻，而在其画案上，叠着厚厚一摞临摩的残纸，并在案头看见了几把刻刀。先生长期致力金石熔铸，治印多方，以金石而养墨意，以墨意而润金石。又将其修成的正果，运用到书画中。所以书画的线条，刚柔相济，妙趣横生。先生画过很多海军题材的人物画，水兵脸部线条刚毅，就连海魂衫内的肌肉，也有铁骨铮铮之质感。这正是其书法中金石味的天成。 有关书法的美学追求，清代大书家傅山曾有过一番高论：“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傅山所说的拙，我以为恰恰是大巧过后的拙，是技法炉火纯青的自然流露。先生的书道，曾走过一个漫长的过程。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期，其书风追求更多的是一种秀美，其线条之精到，用墨之妍润，都堪称是匠心独运，即使是其画作的题款，也都妍美致至。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后期，却书风突变，一下变得苍茫劲疾，犹如古道西风瘦马，大漠边关残月。线条中更多表现的是，人生的酸甜苦辣，命运之沧海桑田，其内涵显得更富有张力。我想此时的先生，在书道和人生中，似乎有大彻大悟，也找到了一条用书法来表现命运的突破口。而正是这种书风，运用到人物画中，才显得天衣无缝，风格浑然。 浓淡枯荣，随机应变 中国近现代书家，有很多均是画家出身，如草圣林散之，本是经营山水，后致力书道，将山水画的“拖泥带水”引入草书，而臻出神入化之境；启功原本也事丹青，而后方涉书道，然书中笔墨之妍润，自源于中国画的水墨神韵。不知是受了大师的启示，还是原本自悟，先生在其书道之路上，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将中国画的水情墨意，与书法的线条溶成水乳交融之状。有的点，故意让其漫成一个墨团，而有的线，却苍老干枯，成万岁枯藤之态。 先生在人物画领域修炼多年，对水墨有着极好的感觉，不仅善于用枯墨，也巧于用淡墨，在浓淡对比中尽显神采。在创作的过程中，既汲墨如吞，又惜墨如金，由于浓淡枯荣的交融，一幅作品，就成了一幅水墨画，画面上既有春雨润物细无声之滋润，又有秋风吹林繁华尽脱之苍劲。欣赏先生的书作，我总是感觉是在读一幅浓淡相宜、笔笔传神的水墨画，它给我表达的是先生那超凡脱俗的品格和气韵。 大朴不雕，天真烂漫 书法是中国文化的特有现象，是中华民族高度文明的象征，它的最高境界是表现人格。当今的书坛，可谓是八仙过海，但最后能显“神通”的，还是人格。作为一个书家，在解决技艺的同时，自我修炼决定着其艺术品位的高下。人品高洁，书品方高雅。先生这些年蜚声画坛，可身上却没有半点傲气，也从不以名家自居，更多的场合总是以一介布衣出现。他每年都抽出一定时间，下到基层部队，除了慷慨赐墨，还辅导部队的书画作者。据说有一次下基层部队采风，一个干部的孩子提出要道兴爷爷一幅字，他居然很认真地写了。虽是一件小事，却反映了先生的风范。或许那幅作品，在孩子的成长历程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因为书法本来就是心灵的良药。一幅书作挂于案头，朝看夕摹，能对心灵带来潜移默化的陶冶。（来源：解放军报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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