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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再现《战火中的青春》 王炎细说战争与爱情

http://jczs.sina.com.cn 2004年04月21日 15:53 北京青年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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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眉

  1959年,电影《战火中的青春》为了赶上向共和国十周年献礼,必须在12月31日之前停机。在三个月夜以继日的拍摄之后,这部影片终于和《五朵金花》、《聂耳》、《青春之歌》等一起成为建国10周年的献礼片。和新中国电影史上那个时期的所有战争片一样,《战火中的青春》是刚刚用浴血奋战换来和平的人们对战争岁月的亲切回忆,与之不同的却是
,这部片子为我们展开了一对年轻人的情感传奇——区小队长高山和青年排排长雷振林朝夕相处,共同战斗,只是到了电影结束前的两分钟,高山才以女儿身出现在观众和雷振林面前,而此时的观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萌生情愫的人道一声珍重说再见。

  高山、雷振林这两个人物是作家陆柱国在创作小说《踏平东海万顷浪》时非常倾心的形象,虽然两人的故事在原小说中并非主线,但这一章受到人民文学杂志社编辑的喜爱而以《战火中的青春》为题单独发表。导演王炎看到小说后半夜敲开陆柱国的门,两人最终联手将小说搬上银幕。但是,对于当年的创作者来说,让高山与雷振林发展什么样的关系,实在是一道令人尴尬的难题。当时的备选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革命的、友谊的、同志的关系。

  1959年,在导演王炎坚持要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无数人都不看好这个题材,毕竟,谁敢让爱情遇上战争,谁就会很麻烦——

  导演王炎和亲嘴镜头

  “我从外面被招回来的时候,我们的摄影师什么的,都在车站等我呢,说你呀,又叫你拍《战火中的青春》了,你可得小心,不要再拍了。因为我前两年就曾拍过一个电影,表现了第一个亲嘴。那个戏打的很厉害。”

  那个胆大妄为的亲嘴镜头到底什么样,已经无从考证,但它曾经受到的批判,给王炎和电影创作者们带来的氤氲是挥之不去的。对于革命历史题材影片,一条不成文的戒律就是要回避战士的男女之情。不过,电影《战火中的青春》在开拍之前争论的还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一个跟性别有关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观众对高山是男是女的疑问不影响影片的主题。

  “什么男男女女,男的女的都不成问题。这个戏的完成,好与坏,最主要的就是我能不能很真实地把那个年代的青年人的精神面貌,那个年代人与人的关系体现出来。”

  他和她到底有没有爱情

  《战火中的青春》在1960年三八节放映的时候,电影界前辈金山对所有镜头进行了计算,他说全片一共有550多个镜头,其中530个镜头拍的就是高山和雷振林这两个人。但是,影片《战火中的青春》又自始至终都在力图回避战士的男女之情,只不过随着影片的发展,谁都能看出爱情的存在。

  陆柱国:王炎的意思不要暗示观众他们有感情,如果说那样暗示一下,就可能整个破坏这个戏,让观众往那边想。

  王炎:他们两个有一点罗曼史,但是我们并不是要反映他们的罗曼史。

  王苏娅:这个爱情线,确确实实演员心里都是很清楚的,但是由于那个年代,不提倡爱情片,革命就是革的忘乎所以,家都不要,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两人是相爱的。

  庞学勤:全部都是男女主角,500多镜头,就他们两人的成长,两个人性格的变化,两个人的矛盾,太好。

  审片子那天好多人都哭了

  审片子那天,王炎就知道自己的片子成功了:“那天去全厂演出,等于是全厂审查来看了。我们那个资料室的女同志哭了。我心里奇怪,我说你哭什么,她一看是我:哭什么,还不是看你的破电影看的。”

  感到很欣慰的王炎没有等到影片放完就满意地走了。其实他不知道,观众最强烈的反响是在后面,现场的强烈气氛让当时夹在人群里的庞学勤至今记忆犹新:“我们长影大礼堂是对外的,我们没想到反响那么大,剧场开锅了:那怎么是个女的?一下在这个地方把包袱抖开了。”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电影《战火中的青春》放到这里总会让观众出乎意料:观众知道高山是个女同志了,可与她朝夕相处的雷振林还蒙在鼓里。

  王炎与陆柱国无法在影片中续写两人的故事,于是在高山受伤住院被发现是女儿身之后,让雷振林与高山赠刀分别。两人的爱情就此戛然而止,为那天的和今后的观众永远留下一个悬念。

  小姑娘王苏娅

  影片的思路清晰之后,导演开始寻找合适的演员人选。扮演高山的王苏娅被王炎选中的时候,还在拍《五朵金花》,《五朵金花》的导演王家乙赶拍了炼铁金花王苏娅的戏,于是《战火中的青春》成了王苏娅从影的第3部片子。

  当时的王苏娅给王炎这样一种印象:“王苏娅很有意思,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面庞长的也好看,但是,她就很少有那种少女妩媚的味道。为什么呢?因为她从小就参军。”

  而王苏娅自己是怎样看待高山这个角色的呢?“高山的生活我特别熟悉,我也是跟着部队长大的,高山的一举一动对我不难,难就难在高山女扮男装,决不能让观众感觉到我是一个女的。”

  小白脸庞学勤

  虽然王炎一心一意要把战斗岁月的火热劲真实地告诉观众,可是在挑男主角的时候,他才明白《战火中的青春》不能少的还是浪漫:“我找庞学勤,他大吃一惊:你怎么能找我?我说为什么,因为你当过兵,你不是还当过副指导员,这是第一。第二,人家说你是小白脸,我还是想用小白脸,因为我这戏多少还有那么点浪漫主义。”

  据庞学勤自己回忆,让不让他演这个角色,当时还很有些争议:“结果,主要领导不同意。他说庞学勤《边塞烽火》指导员演的多好,《古刹钟声》科长也很棒,怎么能演你这个雷振林,开玩笑。将来我们演《三家巷》的时候,庞学勤可以演周李嘛,演革命知识分子嘛。王炎说,我就喜欢让他演。”

  一个战斗英雄的名字因此再度被提起

  1960年《战火中的青春》在全国公映的时候,一个战斗英雄的名字因这部影片而再度被提起,这就是郭俊卿,中国人民解放军唯一的特等女战斗英雄。她女扮男装的故事在1950年轰动全军,进而轰动全国。所以,电影《战火中的青春》当年一公映,就被认为是以郭俊卿为原型拍摄的。而郭俊卿也把影片视作自己一段人生经历的写照。

  郭俊卿15岁虚报年龄、乔装成男孩参加了八路军,直到5年后,在1950年因患严重的妇女病住院而最终袒露真情,迅即成为爆炸新闻,被称为当代花木兰。

  现实生活中的郭俊卿把自己当作电影里的高山,然而她终生未婚,一直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雷振林。

  《电影传奇》东方时空周六特别节目播出

  播出时间:中央一套:首播:07∶15

  重播:16∶00

  中央四套:15∶15

  新闻频道:首播:14∶10

  重播:次日03∶10

  本版资料及图片由《电影传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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