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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迫降:美海军F/A-18战机空中相撞纪实(组图)

http://jczs.sina.com.cn 2004年02月20日 11:17 空军之翼

F/A-18“大黄蜂”战斗机

  33岁的安德森少校坐在他的F/A-18“大黄蜂”战斗机的座舱里,通过氧气面罩深深的呼吸着,准备参加在北卡罗纳海岸外上空进行的模拟空战。今天的科目是空中缠斗。安德林是美国海军“飞行精英”学校毕业生,参加过海湾战争。但他已从航空母舰舰载机现役飞行员转入到目前的后备役,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团聚。他已做过数百次这种战术飞行机动飞行。在这种动作中,双方常以超音速在152米以内进行缠斗。

  1996年4月23日,下午。安德森和另外两名飞行员斯塔布斯和沃幸顿组成一组。“方位300,下方”安德森通知两队友,指出他已经发现“敌方”那两架F-14“雄猫”战斗机正从他们左下方飞来。

  当他们向西北方抄过去的时,“敌方”两架F-14向他“发射”导弹进行“攻击”。斯塔布斯在7,315米的高度上模拟攻击动作。他开始滚转下滑,认为可以安全的穿过安德森的航路。

  安德森正向无云的天空中斜插过去,看见斯塔布斯的战斗机在自已上方。他认为彼此之间的距离是足够的。但事实上,两架战机的这空中接近率比他意识到的要快得多。

  数秒钟后,这两架战斗机在空中相撞。在翻滚相撞中,斯塔布斯的飞机在翼其中了安德森飞机头部,随即把安德森飞机似子弹头状的雷达整流罩和很长的一段前机身全部切掉,驾驶舱后部被凿出个大裂口,外部油箱也被撕掉。

  在弗吉尼亚海滩北部105公里外的欧逊海军航空站(NAS Oceana),飞行指挥塔台内,无线电通话的扬声器突然响了起来:“险情!险情!发生空中相撞!”

  “明白”海军中士、塔台指挥员罗杰回答说。在场的第个人都在紧张地守听着,但是,扬声器内一片寂静。


  这次这空中相撞意外地触发了安德森飞机舱盖的外部紧急抛射机构,使他顿时失去了驾驶舱的后部舱盖。冰冷的高空气流立刻刮掉了他的手表,左臂也被猛然撞压在弹射座椅上,渗起血来。四周一片模糊,全是冻雾状的云团。

  安德森的飞机在这冰冷的云雾中旋转颠簸着。当他的视野终于变得清晰时,他看出自已在夏天的天空和大海之间翻转不已。面前仅存的一小块前风挡已经松动,右侧还有一个约10厘米的大洞。所在幸运的是另外一侧完无损。他告诫自已:“不能慌乱”,同时看看飞机是否还能控制。

  安德森把油门推到最大,以便得到较大的功率。受伤的飞机剧烈颠簸起伏。他把操纵杆向前推,企图把飞机改平,视野中的地平线跳动不止。

  这时,斯塔布斯也正在剧烈的颠簸中努力再次控制住飞机。飞行仪表板上闪烁的告警灯指出,他的左翼和尾部方向舵出了问题。他回过头来观察机体的损伤情况:只见左翼被切去了大约1.5米,剩余的燃油正象蒸汽般地喷射出来,左侧垂直尾翼大约有1/3已被削掉。机身下,浩朝瀚的大西洋酷如一块硕大而寒冷的蓝色磐石。斯塔布斯想,“如时不得以弹射,我最好离线海岸线近点。”

  安德森看不见其也飞机,只好按下无线电发话按钮,寻找斯塔布斯,“斯塔布斯,你还好吗?”

  听到安德森的声音,斯塔布斯顿时感到无限的宽慰。“我很好。”为保持飞机稳定,他尽力操纵飞机,经避免飞机向受损坏较重的一方倾斜。他向欧逊纳海军航空站呼叫:“我们保持间距,两人都好。”

  斯塔布斯从北面对准了欧逊纳海军航空站机场。这里的跑道均装备有拦阻索。舰载战斗机F/A-18装有尾钩。因此,飞机接地后,拦阻索可以钩住飞机尾钩,使飞机很快减速停止。斯塔布斯通知拦阻索工作人员:“我在后面。”

  此时,安德森的处境更是危险,他看了看自已飞机上的飞行仪表板,它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唯一显示着的是闪烁的警告信号,右发动机已经熄火,左发动机则是动力不足,主液压系统已经无功率。这时他虽然想到了弹射逃生,但又一想弹射可能在碰撞中受损卡滞。因此,触发在受损座椅下的推进火箭弹射器可能有致命的危险。“我应该尽力维持飞行。”安德森想。

  导航仪表指示已经全部损坏,安德森只能依靠太阳、海岸线和地平线来进行目视导航。他看准了飞机下方的海岸线和西边的太阳,便对准目标向那里飞去。

  这时,那两架F-14战斗机已经飞到了安德森的身旁,伴随着他。安德森看见了他们,通过麦克风向他们问:“我的飞机还剩什么?”

  “你的鼻子没有了。”对方答到。“你的驾驶舱后下方被撞出个大洞,前起落架舱门和中部副油箱也没有了。”

  由于飞机的机身被切掉了大量的重量,飞机重心发生了大幅度变化,飞行控制计算机免强维持着飞机的稳定性,这就是所谓不稳定性控制。安德林问:“我的空速是多少?”


斯塔布斯的 F/A-18 正在接地,左翼几乎失去了一半,还在漏着油

  “330公里/小时。”对方答道。如果还能把飞机保持到跑道附进,这时安德森就应该减速,再放下起落架。

  在欧逊纳海军航空站塔台,罗杰正通知抢险队员:“一架受损的F/A-18正向23号跑道飞来。”抢险工程车向23号跑道飞驰而去,上面坐满了身着臃肿制服的抢险队员。”

  临近弗吉尼来海滩上空,斯塔布斯开始减速下滑,但是飞机回左翼受损而立刻开始向左滚转。这会失去控制的,他想。“我必须高速着陆。”他向塔台通报说。

  队友立刻提醒他,这样做,“大黄蜂”的轮胎可能承受不了高速高压而弹跳爆破。但飞机已接近环绕在基地周围的民用住宅区,斯塔布斯不打算为了个人安全做减速着陆,因为这样会增加飞机失去控制而坠入民宅的风险。

  在3.2公里处,斯塔布斯推低机头,开始接进。当飞机时速下降到351公里时,他指把操纵杆向后带,并暗自说道:“稳住了,就要到了。”

  只听起落架重重地撞在了跑道上,但轮胎完好。斯塔布斯感到了拦阻索那有力的拉扯,整个身子就被惯性地推压在了座椅肩带上。



受损的机翼与垂尾,注意断裂处复合材料的纤维。这两架 F/A-18A 都隶属 VFC-12 假象敌中队,所以有着不同寻常的涂装

  平安无事了!

  此时的安德森正从欧逊纳海军航空站以南32公里外向这里飞来。“我的空速如何?”

  “315公里/小时。”“雄猫”战斗机答道。安德森把唯一工作着的左发动机的油门杆收回来,以便减速。

  这时,沃幸顿已经飞回来,加入了“雄猫”战斗机的队伍,同时他提醒安德森,“你的襟翼不到位。”

  安德森得新放好襟翼,飞机开始剧烈地俯仰不停。安德森只好加大油门提高空速,并带回操纵杆,以维持平衡。但飞机不再受控制,而是开始剧烈颠簸,并伴有响亮的爆炸声,灰色的浓烟从驾驶舱通风口中喷出。

  “左尾喷管有火球!“伴飞的队友提醒到。

  处于半放之中的襟翼使飞机极不稳定,飞行控制计算机再也不能控制飞机了。重放襟翼后,安德森放开油门杆希望飞行控制计算机能够恢复稳定。

  安德森尽最大努力驾驶飞机重新爬升到1,219米,不断的告诫自忆不要慌乱。“我的空速?”他问。

  “305公里/小时。”

  安德森放下尾钩。该到放起落架的时候了,在他拉下起落架手柄后,安德森感到了起落架放下并锁定那三记结结实实的撞击感。向右看,欧逊纳海军航空站已在眼前。

  “第二架爱损的飞机已向32号跑道飞来。”一位伴飞的飞行员通知塔台。罗杰急忙抓起双筒望远镜,捉摸着32号跑道。32号跑道是两条平行跑道,分为32左和32右,均与刚才斯塔布斯用过的23号跑道交叉。斯塔布斯用过的拦阻索已经布置到32号跑道上。受损的那架F/A-18战斗机及忙碌的抢险队员均位于32号左跑道。

  “32号左跑道有障碍。”罗杰立即通知伴飞安德森的队友。

  “不能再让安德森改航了。”沃幸顿答道。安德森的飞机已经无法再盘旋了。他只能用32号右跑道,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飞机尾钩能抓住接地阻拦索,就不必使用斯塔布斯用过的那条拦阻索而安全停下。如果没有抓住接地拦阻索,飞机可能被斯塔布斯用过的那条拦阻索抓住,但可能弹脱而撞入抢险队员中间。

  在安德森向机场接近时,塔台管制员们焦急的等待着。

  安德森的飞机向北飞越弗吉尼来海滩的市郊居民区。他自已有四个孩子,住在欧纳逊海滩航空站西南郊的住宅区里。一个冷酷的决定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除非有把握认为抛弃的飞机是绝对无害的,否则,无论出现什么情况,自已也决不弃机跳伞。

  现在安德森已经看到了32左跑道上的灯光在闪烁,那是斯塔布斯的飞机。安德森把操纵杆向前推,收回油门,向右跑道下滑。飞机在空中跌跌撞撞地飞行着。安德森把操纵杆向后带,以减慢飞机的下沉率。

  只听得主起落架重重地撞在跑道上,飞机摇晃了一下。轮胎尖叫着,接着就是前轮着地,尾钩抓住了阻索。飞机停住了。

  安德森解开座椅的肩带,爬出驾驶舱。首先是看到抢险队员惊愕不已的表情。他回过头来看见自已的飞机,才恍然大悟。“天啊!”安德森不由得喊了出来,两眼瞪着爱到如此严重损坏的飞机,不敢想像还能把它安全地飞回来。


安德森的 F/A-18 机头前部毁坏严重,失去了整个 APG-63 雷达和座舱盖

  这时斯塔布斯走了过来,两位飞行员紧紧地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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