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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巴尔鲁克

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01月05日 06:22 解放军报

  哈拉克姆像一只铃铛,悬挂在巴尔鲁克山的翼上。

  临近冬至,太阳很低在山的南部由东向西迤逦而行。天湛蓝湛蓝的,仿佛水洗过一般。丘陵起伏的山坡上,沟沟壑壑里都被白雪所覆盖,坡坡梁梁上一片晶莹剔透,阳光下闪着熠熠生辉的光泽。冬天的雪景,常常给人无限的遐想和细腻的情感体验,让人浮想联翩。

  路在起起伏伏中伸进大山的皱褶。我们的第一站是塔斯提。那是一个离边境线很近很近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了边防站的哨楼,紫酱色的水泥体建筑突兀地立在一面坡梁上。看到它,边境的概念清晰起来,国家也变得具体化了——守边的军人从来都是国家的象征。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但是,在这里还有一批不穿军装的戍边人,他们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一支,社会身份是兵团人。

  站在塔斯提的山坡上,能看到阿拉湖的潋滟波光,感受得到阵阵温润的风。了解那一段历史的人们时常会感慨,硝烟散去了,和平的阳光尽情地挥洒在山河草木间。战争的痕迹已经湮没在皑皑白雪之中。历史留给我们的难题,如今已经和平地解决了。两国的政治家以面向未来的智慧,通过对话解决了前人通过对抗未能解决的难题,给两国人民带来了安宁幸福的生活。

  兵团人的坚韧不拔是出了名的。最早的戍边者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极少的房屋,多数人只能住在地窝子里面,没有蔬菜,一连吃了三个月的粉条。在这里,就连喝上洁净的水,都是一种奢侈。我见到的一位老人叫刘京华,1964年参加大比武的时候,投手榴弹成绩是85米。后来退伍支边进疆,代表兵团参加军区组织的比武,一出手还是80多米。他经历了长时间的低工资、低积累的生活,40多年过去了,往日的成败荣辱、酸甜苦辣只在谈笑间。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刘京华如今老了,却没有走。他这辈子完完全全交给巴尔鲁克山了,变成了一块有生命的界石。人可以老,但是精神不老。精神是一面旗帜。就在塔斯提哨所下面,有一个以一位为国捐躯的普通女工孙龙珍的名字命名的女民兵班。她们有的是孙龙珍的战友,更多的人是听着孙龙珍、刘京华们的故事长大的巾帼后辈们。她们一茬一茬地延续着屯垦戍边的伟大事业。她们在这里劳作、生息、奉献着。

  一个人成为英雄,往往缘于偶然的事件,但是一种精神的产生,却是因为一种博大的民族文化土壤的滋润和抚育。产生这种民族文化的主体,正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不是英雄,却创造着一种戍边人特有的文化。

  塔斯提是一个高地,当地语言的意思是“石头多的地方”。没有水,可是边防军人还是栽活了第一棵小白杨。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位来自内地的艺术家来这里参观,看见了临风挺拔的小白杨。于是,创作的灵感一激而发,就有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小白杨》。2004年夏天,军旅歌唱家阎维文作为

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的一员,到兵团农九师为职工和边防军人演出。这是一次触景生情的演出,是一次荡涤灵魂的演出。人们在那熟悉的旋律中感受激越,在豪迈的歌声中体验奉献。边防军人和兵团人同顶一片蓝天,同饮一河之水,同守一方国土,相濡以沫,共筑
长城
,印证的是“割不断的国防情、攻不破的边防城、摧不垮的军垦魂、难不倒的兵团人”。

  那晚,我就借宿在哈拉克姆的学校里,几乎一夜无眠。晨光曦微中,东方的地平线上空旷辽阔,大城上雪光晶莹。西天上一轮圆月在白杨树梢上熠熠生辉。万籁俱寂,晨风掠过,哈拉克姆在我心中响起巨大的历史回声。

  ■人在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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