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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青春在南沙“动脉线”上闪光(图)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12月02日 13:45 解放军报
特写:青春在南沙“动脉线”上闪光(图)

南沙卫士为补给官兵的到来而欢呼。蔡年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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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金桃 饶燕文

  他们不是守礁卫士,却与每一位南沙官兵“生死与共”,息息相关。在远离大陆1400多公里的南沙礁盘上,守礁官兵喝的每一滴淡水,吃的每一粒大米,都要从大陆运送过去。担此重任的,正是南海舰队某补给舰。十几年来,一代代补给官兵披星戴月,战风斗浪,用青春、热血和赤诚,为南沙官兵筑起了一条打不烂、冲不垮的“动脉线”。

  咫尺天涯,风雨中我们找不到礁盘

  人物小档案 汪泽坤,原补给舰枪炮长,先后16次赴南沙,100多次担任补给小艇艇长,人称“鬼不要”。

  汪泽坤自述 2003年元月,我经历了南沙补给史上单艇补给时间最长、困难最多的一次补给。快过年了,我们都想着早一点儿把年货送上南沙。但是冬天的南海,寒流一个接着一个,补给舰在惊涛骇浪中上下颠簸,全舰80%的官兵都交了“公粮”,可人人都坚守在岗位上。

  南沙终于到了。那一天,我们对渚碧礁实施补给,小艇刚刚放下,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左冲右撞,手指粗的缆绳“啪”地一声拉断了。小艇被迫吊起。舰长下令:“浪再大,也要赶时间补给”。最后,换了根手腕粗的缆绳,才算把小艇系住了。

  满载淡水和粮秣的小艇在风浪中向约4000米外的礁盘出发了。刚离补给舰那会儿,还能看见礁盘上列队等待的守礁官兵。可是转眼间,海上下起了滂沱大雨,那雨越下越大,几米外都变得模糊一片。我们走着走着,老半天还看不到礁盘。“不好,我们迷航了!”我感觉出方位不对,急忙掏出对讲机呼叫。舰上得知情况,立即通知了礁上。礁长组织了十几名守礁官兵一起迎面大喊,我们才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

  迷航的小艇,循着声音再次向礁盘进发,其实此时我们距礁盘大约只有2000米远。然而走了没一会儿,小艇又突然不动了。士官朱兴宝检查后报告:“小艇搁浅了!全体党员跟我下水!”危急关头,随着我的一声动员,7名党员“扑通、扑通”跳进了齐胸深的海水。大家高喊着:“一、二——走!”推着小艇一步一步走向礁盘。锋利的珊瑚石割伤了我们的双腿,缕缕鲜血染红了身后的海水……

  我们在海水中奋战了两个小时,小艇才到达补给位置。一上岸,我们一个个腿无完肤。大家像一团稀泥跌坐在礁盘上。礁上战士抱着我们一个劲儿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汪泽坤留言 那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南沙补给。返航后的一天,我突然四肢抽搐,昏迷不醒。醒来后,妻子告诉我得了

病毒性脑炎,已经睡了3个月。在妻子和战友们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目前已经康复。虽然领导不再允许我参加远航任务,但在夜里,我仍然常常梦见那次难忘的南沙补给。

  满舰蔬菜,补给中我们却口舌生疮

  人物小档案 陈良干,补给舰主机区队长,四级士官,先后25次赴南沙,排除主机大小故障200余起,人称“陈大拿”。

  陈良干自述 这是南沙补给史上风浪最大、主机故障最多的一次补给,创下了单舰补给时间的最长纪录。记得那次,一股强台风即将“光顾”南海,还在台风的边缘,我们就尝到了厉害。后甲板准备带上礁的猪仔,在岸上最是调皮,此刻却一个个趴在竹笼里,吐着刚吃的剩饭。

  正是风大浪高之时,高速运转的右主机突然升起一股黑烟。我立即抓起电话向驾驶室报告:“赶快停车!”经检查,发现故障点在主机的一个增压器上。闻讯赶来的领导脸色阴沉:“出厂10多年来,主机增压器从未拆修过,就是进厂,最少也要一周时间”。面对挑战,我穿了条短裤,与两名战士一起,冒着摄氏50多度的高温,费了两个小时才打开数吨重的主机增压器。又用了两个小时,居然神奇地恢复了主机动力。望着我被烫了十几个窟窿的军装,机电长露出了笑脸:“好你个‘陈大拿’!”

  随着台风中心的到达,补给舰不得不在防风地带抛锚。已经超过出航计划时间七八天了,我们自带的青菜已经全部吃光。一连几天,罐头加白饭,很多人一到吃饭时间就恶心,越来越多的人口舌生疮。其实我们的舰舱和冰库里,满是蔬菜和水果,可那是准备送上礁的。开饭了,我看见士官张宗耀只是瞧了瞧青菜,吸了口空气,强忍着嘴角的疼痛,一口罐头,一口米饭,使劲往肚里咽。

  台风过去了。我们为守礁官兵送上一筐筐青菜,一袋袋黄瓜,南沙卫士们一个个欣喜若狂……可还剩下最后一个礁点时,主机又“罢工”了。想到望眼欲穿的守礁官兵,我又一次投入到紧急修复工作中……

  陈良干留言 那次补给航行,我先后排除主机重大险情2起,小故障若干次,其中的艰辛令我终生难忘,也激励着我更加刻苦地钻研专业知识。就在那一年的休假期间,我与多次提出

离婚请求的妻子正式分手了。当妻子带着女儿离开家门的一瞬间,我又想起了那熟悉的主机和南沙的礁盘……

  危险不险,换乘时我们争当安全员

  人物小档案 吕太清,一级士官,补给班长,先后12次赴南沙,安全护送守礁换乘官兵上千人,人称“铁拐吕”。

  吕太清自述 南沙补给不仅充满着艰难和困苦,更时刻伴随着危险和伤痛。记得那次对东门礁的补给中,小艇摇摇晃晃吊至水面,人员刚爬上去,突然一个涌浪打来。小艇几乎竖了起来。站在艇艏的郑建春从小艇上“扑通”一声栽了下去。下面的海水至少有30米深,当时我们可急坏了,舰长立即拉响了救生警报。没想到,识得水性的郑建春一会儿功夫竟从小艇的一侧爬了出来。看着浑身都是海水的他,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南沙补给中的危险远不止这些。我经历的那次危险的补给,就创下了南沙补给史上补给时间的最短纪录。

  当时

天气预报报告:一股强台风即将横扫南沙诸礁。上级首长指示:要抢在台风来临之前,完成所有礁盘的补给。满载物资和首长重托的补给舰风驰电掣驶向南沙,3天的航程仅用两天就赶到了永暑礁。南沙历来“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当天,至少刮着5级海风。拖船一靠过来,就上下左右颠簸不停。第一块跳板好不容易伸到拖船上,人还没过去,“咔嚓”一声就折成了两段。舰长吼道:“赶快拿备用跳板!”第二块跳板接好后,浪小了一会。我争了好半天才和另外3名士官当起了安全员,负责上下换乘人员的安全。我们用两根竹竿平行放在跳板上方,形成一个空中走廊。换防的守礁官兵一个一个从这里换乘到拖船上。人走了一半时,只听一声脆响,这块跳板再次被错位的舰船从中间“腰斩”。当时我正小心翼翼地扶着竹竿,守护着大家一个个安全抵达拖船的另一端。冷不防跳板重重地撞到了我的左腿上,我顿时感到一阵刺心的疼痛,晕倒在防护网上……

  那次补给我们共用了9天时间,就完成了以前半个月的补给任务,快得连舰队首长都难以置信。后经检查,我小腿的中前侧骨折。3个月的治疗后,我走起路来至今有点拐,加上我的脾气有点倔,大家都叫我“铁拐吕”。舰领导多次叫我休息一段时间,可我仍然坚持上舰工作。只要南沙补给顺利,我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吕太清留言 考虑到父亲有心脏病,母亲身体也不好,我腿部“挂彩”的消息当时没敢向家里说。这次休假回家,父母亲终于知道了,他们最担心我的腿伤会影响我找对象。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一位姑娘却深情地向我抛出了红绣球,她向我坦言:从南沙滔天巨浪中走出的人一定忠诚可靠,因为他的心里始终装着祖国的南沙和南沙背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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