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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者讲述伪政权:汉奸是彻头彻尾的卖国贼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7月27日 16:46 新华网

  新华社记者张宝印、徐壮志、梅世雄

  汉奸,是我们民族历史上永难消除的一块伤疤。

  从1932年3月成立的伪满洲国,到1937年成立的“察南自治政府”“晋北自治政府”,还有在北平建立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从1938年在南京成立的“中华民国维新政府”
,再到1940年春汪精卫在南京成立的伪国民政府……形形色色的伪政权,仿佛一簇簇“恶之花”,出现在正在经受侵略者蹂躏的神州大地上。

  我们痛心地看到,在这些伪政权“治理”下,大量的金钱、粮食、矿产被源源不绝地运往日本,抗日武装被反复“扫荡”“清乡”,中国百姓被血腥屠杀……

  这些伪政权当年以什么形态存在,又做了些什么?曾在其中供职的人,特别是曾对自己的同胞做过恶事的人,即使健在也很难主动坦承自己的经历。记者四处寻访,终于找到两位见证人,一是曾为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当秘书的高丕琨;另一位是受我党派遣打入汪伪内部任伪军师长的施亚夫。

  “伪满汉奸的主子是日本人”

  高丕琨今年整整100岁。1941年,日语很好的他,成了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的秘书,有机会从宏观角度了解伪满洲国的运转情况。

  他说:“张景惠为什么受到日本人的青睐?就是因为执行日本对‘满’政策不遗余力,对于实行方式更是用尽了脑筋和挖空了心思。日本人的移民开拓团强占了中国人的土地,伪满官吏多有不满。张景惠却说,‘满洲土地多,但人是老粗,没知识,日本人用新技术来开荒,是给大家找饭吃。’实际上,日本人不会种旱田,强占了中国人的地后,还强迫中国人替他们种,哪来什么‘新技术’?”

  “关东军司令官南次郎大将常对溥仪说,张景惠是‘好宰相’,是日满亲善、一德一心的身体力行者。而张景惠自己则说,什么叫‘总理’啊,就是让咱们出名义,人家乐意咋办就咋办,也用不着你多嘴。”

  高丕琨回忆,伪满对日本有一项政策,叫“粮谷出荷”,就是征收粮食运往日本。数量非常大,到1945年达到950万吨。很多农民连口粮和种子都交给日本人了。

  为了给日本人提供粮食,伪国务院出台了很多政策,对老百姓的口粮实行严格的配给,标准低得让人难以糊口。老百姓只好吃橡子面蒸的“满洲馒头”,喝豆饼渣掺糠和杂谷的“协和粥”。1942年,有不少人因无粮可吃而死亡。

  日本侵略战争越来越吃紧,物资不足,连造子弹的铜都不够了,伪国务院就制定“金属类回收法”,将百姓手中的金属制品悉数搜去,连门拉手、汤勺都不例外。张景惠还下令把伪国务院办公楼门窗上的铜拉手全部卸下来,连伪国务院大门口颇有点威势的大铜吊灯也摘了下来,交纳出去了。

  “满洲国”的实权实际上掌握在日本人手里,伪政权里的中国大小官员是名副其实的傀儡。高丕琨说,从皇宫到国务院、从省到县,都有一批日本官员,一般都以各部门次长、总务长或参事官的面目出现,但却拥有真正的决定权。因此,问及“总理”有关国务的事宜,“总理”只能回答说:“总务厅长官在办。”问及各部大臣“总长”有关事务,回答就是:“次长正在办。”

  “张景惠的‘总理大臣’的印鉴由我掌握,各处处长送文件来,要先送到我这里,盖上印就算数了。据我所知,一些要紧的事,如省长、处长的任命,都是事先由日本人总务长官跟张景惠说好,由我盖章生效。大概因为自己没什么要决定的事,张景惠每天上午10点钟才来上班,到11点半钟就走了;下午2点钟来,到4点钟也就回去了。”高丕琨说。

  “在伪满的各军营里,都有日本军事顾问。连伪皇帝溥仪也派有顾问,后来改称‘帝室御用挂’,即吉冈安直中将。溥仪十分害怕吉冈安直,基本上受这个日本人的掌控,无论到什么地方,这个日本人总在他的身边监视控制。日本军事顾问对伪军的长官有绝对的指导控制权,是说一不二的。伪满汉奸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来闹去,但真正的主子是日本人。关东军不点头,一切都是胡闹。”高丕琨说。

  “与新四军作战,打头阵的永远是伪军”

  91岁的施亚夫在南京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这是1941年的初夏。南通城的里里外外一夜之间贴满了布告,其内容尽管不同,但落款却一律为:绥靖军第七师师长施亚夫。我在南通城里一幢米黄色的小楼的大门上悬挂着‘七师司令部’的牌子。”由于是受党的派遣打入伪军内部,施亚夫对那段历史的回忆显得比较冷静和清晰。

  “一时间,南通的老百姓都在谈论着我的这支绥靖第七师,说我是汪精卫的得力干将。不过,这时汪精卫并不认识我,我的职务也没有得到他的正式任命。自1930年16岁入党以来,我主要从事地下情报工作。

  1940年春天,汪精卫成立汉奸政府以后,新四军和地下党授命给我的任务是打入敌人内部。我想,我不妨趁机去活动来一个伪军的军或师的番号,为党做更多的工作。”

  “很快,第七师的消息传到南京,正愁枪杆少,无法向日本人讨价还价的汪精卫闻讯后,非常高兴,立即派心腹严甸南到南通,准备收编我。严甸南是汪精卫的少将参赞武官。”

  “严甸南一到南通,便迫不及待地要我将全师的花名册交给他审查。实际上,我手下当时只有刚刚收编的二三百号杂牌军。到哪里去弄一个师的花名册呢?于是,我派副官与严甸南周旋,陪他游狼山、打麻将、逛妓院。我则带人连夜赶到上海,买了一本电话号码簿和一本《百家姓》,然后又找来几本喜丧人情的帐本,胡乱抄起来。一夜之间,第七师8000多名官兵的姓名和枪支号码便造成了。3天后,我突然出现在严甸南面前,将厚厚一本花名册交给他……从此,我就成了汪伪的中将师长。”

  正如汪伪中央政府的所有重大决策要听命于日本顾问一样,汪伪军队的所有行动必须听命于日军。日军对伪军重要的控制形式就是作战会议。“我们这些‘伪军’参加日军的作战会议,几乎没有发言权。但与新四军作战,打头阵永远是伪军。”施亚夫说。

  “日本人控制汪精卫伪政权的另一个方式就是通过特务组织。日本的专业特务很凶,很厉害。比如,他控制不了汪精卫的特务头子李士群,就把李士群毒死了。据说,毒害李士群,日本人下手173次,最后一次才成功。”

  “我几乎参加了南通日军所有重要的军事会议,并把情报送给新四军。1944年1月5日,我完成了率部起义的举动,这在伪军中间引起强烈反响。据叶飞同志回忆,在我影响下,仅1月到2月间,反正的伪军达2000人以上。”

  汪精卫1944年11月死于日本名古屋。在浙江萧山县海门镇,当地人把汪精卫、陈璧君夫妇雕刻成两个真人大小的裸体跪像,围以石栏,唾迹斑斑,任人羞辱。国民政府战后还都南京,第一件大事就是把筑于梅花山中山陵旁的汪墓给炸开,焚尸扬灰。

  至于其他大小汉奸,如周佛海、陈公博之流,也各受严惩。他们的叛国罪行连同他们的名字,被牢牢地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新华社北京7月27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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