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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兵的人生足迹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6月09日 07:22 解放军报

  读过蒋元明的《人生有缘》的人,大概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在自己人生行走的路途上,随时把生活中的美好和感动留住,并用质朴纯真的文字组装起来,传递给人们。

  《人生有缘》是《老兵大家丛书》中的一本散文,近百篇作品。故乡与亲人是生命给作者的第一次馈赠,是他生长的一方丰厚水土,是他的感情之源。他写了《回望山城》这组散文,记录下了亲人们的目光和嘱托;从军三年,军营生活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难以忘怀的
印痕,至今他的耳畔仍有军号的余音,《从军青海》中的13篇散文,刻印下了那永不消失的声声军号;欧洲之行也并不是元明唯一的跨出国门的旅行,但所见所闻、所感所悟,渗印心扉。文中苦辣兼有,美丑并存,耐人咀嚼,余味悠长。

  我读元明的散文随笔,大致读出了以下三个特点:第一,最大的也是我最为赞赏的特点是,无矫揉造作之态。人贵自然真诚,文贵自然真实。他的作品总是情有所触,心有所感。实实在在,自然之声。第二,他关注普通百姓的生活,很善于从平实生活中捕捉人的情感浪花。不论是书写故乡的风韵,还是记述游踪、评说世象,他总是投入爱心,发现美、张扬美。仿佛在跟太阳对话,在跟和风交流。第三,在他那些偏重于哲理的散文中,他不摆谱不拿架势,抛弃了文人的清高和优越,总是身临其境地体味生活,又跳出作品有距离地审视生活。论点言之有理,分寸把握适度,在客观冷静的说理背后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和由衷的褒奖。

  在《人生有缘》一书中,元明写故乡的那组散文《回望山城》,其中以《母亲的背篓》、《父亲坐茶馆》、《在外婆家》3篇为代表作。这几篇散文是作者内心的道白,真情的表露。我读时感受到一缕缕阳光穿透灵魂般的震撼。

  写母亲的散文举目皆是,元明写母亲却很独特。独特在他选了一个小中见大的角度:背篓。母亲从老家来到京城为儿子看小孩,背着背篓进城。“背篓呈方圆形,上边大,下边小,中间一块小横板儿,小孩放进去,既可以坐,又可以站;母亲背着,两手可以干活。”母亲背着背篓,背篓里坐着胖头娃娃,天天出进于宿舍到报社机关大院门口,成了一道独美的风景,吸引了多少赞美而羡慕的目光。母亲的背篓背大了作者的5个兄妹,还背大了哥哥的3个孩子。作者写母亲的忠厚、勤劳、健美,通过小小的背篓体现得淋漓尽致。

  元明这种对生活的提升和创作手法的凝聚,同样体现在他写父亲上。写父亲他选择的切入点同样很独到。看似写父亲在晚年坐了20年茶馆的事,实则浓缩了父亲一生的坎坷经历;好像是在写父亲对坐茶馆的态度,实则折射出的是父亲一生对人生的感悟,那就是知足常乐,从不抱怨什么;写的是父亲一个人坐茶馆,实则写了一个小社会——老人们的社会。这里和睦相处,互让互敬,好茶共尝,谁若缺席他的专座就空着,没人去抢。切入点小,容量丰盈,这样,小小的茶馆就成了一个大世界。

  元明的《人生有缘》印证了陈先义在《老兵大家丛书》的总序里的一段话:“老兵们都挺直腰杆走过来了,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走出了人生的辉煌。所以,当他们以《老兵大家丛书》之名将自己的经历诉诸文字时,比平生创作任何一部大书都来得认真执著。生活故事,人生体验,在他们笔下娓娓道来,读之启人心智,催人奋进。”(来源:解放军报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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