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成

　　21世纪初，美国“商人”埃德蒙·波普偷窃俄罗斯“冰雹”鱼雷这件事将美俄关系搅得一团糟：俄政府以间谍罪将波普定罪，但出于大局考虑又将其释放；美国政府及西方媒体则借此大肆攻击俄国家安全部门的“克格勃”作风。那么，波普到底有没有被冤枉？他是普通商人还是老牌间谍？2001年多家主流媒体纷纷披露了“冰雹”间谍案的惊人内幕。

　　用一位俄罗斯著名潜艇设计师的话说，“冰雹”鱼雷攻击敌人的舰只可谓“雷霆万钧”，而西方军界则把它视为“海战武器”的奇迹！因为“冰雹”在水中的攻击速度高达600公里/小时，比西方国家现有的最先进鱼雷速度还高5倍。西方国家对“冰雹”垂涎多年，军事情报部门也一直在挖空心思想偷到“冰雹”鱼雷的技术，频繁进行间谍活动。

　　1998年，美英加3国的间谍机构开始了一次绝密行动。它们试图通过几位中间人从“冰雹”的生产厂家———共和国兵工厂购买“冰雹”。按照他们的如意算盘，至少要弄到5枚“冰雹”鱼雷和相关的实验设备、设计图纸及与“冰雹”相关的系统。双方谈好价钱是600万~1000万美元。1999年，眼看鱼雷就要到手了，中间人突然变卦，取消了这笔秘密交易。无奈，“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久，地地道道的海军老间谍波普开始了行动。1999年，他与美国海军研究办公室签署了一份绝密合同：以将“冰雹”鱼雷商业化为借口，把“冰雹”的推进技术搞到手供美国海军“借鉴”，美国海军先行付给波普17.8万美元报酬。

　　波普不愧是个老牌间谍。他先是了解“冰雹”生产厂家的状况，得知由于俄军费的普遍不足，负责研究“冰雹”的雷根研究所下属鱼雷生产厂已多年没有开张，研究所内许多高级工程师无法按时领到工资，而普通的技术人员更是穷得揭不开锅。为此，研究所上下都嚷嚷着把“冰雹”推向武器市场，甚至有人自作主张把最普通型的“冰雹”E型鱼雷的非关键性资料和数据公开在国际杂志和军事书籍中，希望能借此招来“金凤凰”。

　　几经接洽，波普很容易就打通了雷根研究所的关节，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先是与雷根研究所和俄罗斯技术进出口总公司签署了一份将“冰雹”鱼雷诸项技术商业化的合同，紧接着又以与美国宾州大学实验室合作为诱饵，花3万美元将一名从事“冰雹”鱼雷研究的莫斯科鱼雷专家拉下了水。此后，波普疯狂搜集诸多有关“冰雹”鱼雷的绝密情报。

　　然而，眼看波普就要得手的时候，2000年4月3日，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突然发动紧急行动，在莫斯科一家旅馆里将他和一名美国“商人”及一名莫斯科鱼雷专家逮了个正着，波普的间谍行动也因此暴露。偷窃“冰雹”鱼雷的行动再一次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