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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亲历:台民众相信大陆敢打 “台独”搞不成

http://jczs.sina.com.cn 2003年12月05日 11:10 环球时报

台湾民众在台北举行反“台独”大游行。(法新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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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球时报赴台北记者 胡锡进 我们大陆记者一行11月下旬在台湾采访参观一周,正赶上两岸关系因台当局推动“公投法”出现紧张。两岸关系成为我们与当地人之间的一个重要话题。一个很深的印象是,祖国大陆这些年对“台独”势力的严正警告明显在台湾社会发挥了作用,台湾民众普遍相信,一旦“台独”越过底线,两岸必将爆发战争。而岛内百姓几乎没有人想打仗,都想过太平日子,因此真正支持“台独”的人很少,陈水扁、李登辉一伙想把台湾拖向独立没那么容易。

  台湾民众不想战,“台独”势力不敢战。大陆的严正立场对“台独”起到了震慑作用

  在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两个台湾。一方面,“台独”闹得台湾政坛乌烟瘴气;与此同时,台湾社会又有其平静的一面。我们从台北到台南,从东部到西部,除了一个军民两用机场,在台湾的道路上没看到一辆军车,也没有看到一个军人(除了旅游点的礼仪兵)。在台湾,基本感觉不到为“台独”而迎接一场战争的气氛,没有战争动员的前兆。在一个不时出现军事紧张的地区,这种情形应当说并不多见。

  这不是因为海峡地区真的风平浪静了,也不是因为台湾民众对未来没有担心。实际情况正好相反。

  采访中我们清楚地感到,大陆反复强调的“决不会对‘台独’坐视不管”的严正立场已经对“台独”起到震慑作用,这成为目前两岸关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台湾社会目前普遍相信:“台独”就意味着战争。大陆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是坚定的,决不是口头说说而已。东森新闻电视台资深编辑颜瑞田,以及我们接触到的其他人,都认为台湾目前很少有人怀疑这一点。颜先生说,台湾民众现在生活很好,不想打仗。把“台独”作为大选的噱头可以,但如果它闹出了格,引发两岸战争,台湾民众决不会接受。

  与此相关,台湾人的另外几个看法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第一,我们问到的几个人都表示相信,一旦两岸爆发战争,解放军有能力速战速决,一举攻下台湾岛。其中有一个人认为解放军实现这一目标只需48小时,另一个台湾退役军人甚至认为只需24小时。他们说,“两岸的实力差距实在太悬殊了”,不是台湾买几件武器就能解决的。“大陆那么大,台湾太小了”。第二,民进党一再宣扬美国军队将会“保卫台湾”,但颜瑞田说,越来越多的台湾人已经不再相信这一点。他说,台湾的知识阶层大多认为,如果是因台湾宣布独立两岸爆发战争,美国就不会出兵。他说台湾的知识分子都认为美国出兵台湾决不会是“为了正义”,一定是为了美国自己的利益。“台湾不是伊拉克”,这里没有石油,对美国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美国出兵的速度赶不上解放军攻台速度,美国将面对解放军登岛的军事现实,并接受这一现实。

  台湾“公投法”的表决结果及媒体的相关报道似乎佐证了我们听到和看到的东西。一路上,我们接触到的人不断对我们说,“台独”搞不成,支持“台独”的人并不多,所有原因归结成一句话,就是台湾民众不想打仗。他们说,投陈水扁票的人并不都支持“台独”。这里面有选举游戏的复杂因素,很多人是为了跟当局套近乎得点好处。这种说法是否有道理呢?上星期,台“立法院”就“公投法”投票,并否决“统独公投”后,台湾媒体作了一些民意调查,其中一项调查是在民进党支持者中进行的。结果是,民进党的追随者有36%对表决结果感到满意,只比表示不满意的37%少一个百分点。另一项最新民意调查说,希望“加快独立进程”的台湾人只有两成多,而希望由“中华民国”统一中国或维持现状的人加起来有六成多。

  台湾社会目前没有“为了独立,不行就跟大陆打一仗”的情绪,哪怕是冲动。“不打仗”是台湾民众容忍政党玩弄各种政治游戏的底线。一位台湾商人对我们说,只要发生战争,台湾当时的领导人就得下台。因此,目前台湾没有一个政党敢公开站出来号召台湾人与大陆打一场“独立战争”。民进党一再欺骗百姓说,战争不会爆发,美国会保护台湾。陈水扁一方面公开鼓吹“台独”理念,另一方面又说台当局搞的“是民主,不是台独”。摇唇鼓舌,确实能骗住一些人,但想越过大陆和台湾广大民众设定的底线,他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社会政治化使台湾难以自拔

  然而,陈水扁肯定会继续“走钢丝”。台湾经济这几年被民进党搞得一团糟,与大陆这边欣欣向荣的发展形势形成鲜明对照,所以,他只能靠搅政治浑水自保。打开台湾电视,上面全是政党间互骂,有的骂得很难听。报纸上的大标题不断出现“痛批”、“狠批”这样的字眼。除了这些政党新闻,就是些怪里怪气的社会新闻:比如两个邻居打架,一家锁上大门,另一家只好翻墙;还有一头种猪发情,咬死了主人等,都是大篇幅报道,而像样的国际新闻却很少。在台湾一周,天天看电视,却有“与世隔绝”之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有一种感觉:台湾社会出了问题,太政治化了,内部充满了对立,掉进政党政治的牛角尖里不可自拔。它早年积累的优势在迅速失去。比如,高雄港的集装箱吞吐量曾经位居世界第二,但现在已被上海、深圳等港口超过,名次一掉再掉。台当局和在野党都无心搞经济。

  “大选”临近,双方竟然都没有像样的经济纲领,而是忙着集会,忙着造势,你骂我是“乌贼窝”;我骂你学“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公投法”就是在这种情势下被炒到了极点。台湾真的是太乱了,但透过这些乱哄哄的杂音,大陆那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就是:“台独”就是战争。无论周围有多嘈杂,这个声音被台湾社会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而且那里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是认真的。

  “本土化”影响在不断扩大,但“中国”标志遍布台湾每个角落,中国文化的根基在台湾非常雄厚

  我们这次采访的其他见闻也是令人难忘的。我们是乘坐“中华航空”班机进入台湾的,一出机场,看到很多汽车的车牌上赫然标着“台湾省”字样。遇到第一个加油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中国石油”(当然不是大陆的中国石油公司)。问接待者台湾大公司打“中”字头的都有哪些,他们开口就说“中国造船厂”、“中国钢铁公司”……进入台北,我们看到“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影公司制片厂”等招牌,还有忠孝路、仁爱路、信义路、和平路四大商业街。台湾至今用“民国”的年号纪年。当地有很多“复兴”、“光华”的称谓,都是当年“反攻大陆”思潮的产物。街上还有川菜、东北菜等。说的“国语”与普通话很像。虽有一些技术名词与大陆不同,对外国人的译名不太一样,但总的来说交流无任何问题。

  来到台北的第二天,我们就被安排去参观台北的故宫。它建在台北市郊,里面陈列的都是国民党从大陆撤退时运到台湾的中国文物。这是全台湾最大、最有影响的博物馆,参观的人很多,包括来这里上历史课的小学生。里面对历史的编排,从夏商周到以后的历朝历代,与北京的中国历史博物馆没什么两样。台湾也有当地的原住民博物馆,但规模小,参观人数与故宫不可同日而语。我们还逛了一家书店,规模很大,里面“中国历史”部有三大架子,中国现代史书籍都是把1949年以后的大陆和台湾并列记述。

  当然,台湾“本土化”的痕迹也是明显的,电视转播的民进党集会,都不讲“国语”;一些电视节目也不是“国语”的,或者“国语”与闽南话混用。这些年,“台独”势力大搞“去中国化”,连一些街道名称也要改,还要把中国历史在教科书中作为“世界历史”来记述,但尚未被台“立法院”通过。给我们做导游的小刘31岁,在他的记忆中,他上小学时每天早上都要喊“反攻大陆”的口号,他们受到的教育就是两岸是一个国家,但现在的社会气氛与那个时候明显不同了。我们接触到的一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知道“鲁迅”是谁,也不知道“杨利伟”这个名字。

  我们的感觉是,“台独”势力这些年在政治上诋毁大陆,欺骗了不少台湾民众,但中国文化的根基在台湾非常雄厚,不是“台独”势力轻易就能动摇的。一旦“台独”势力被清除,台湾民众与大陆的感情很容易修复。据我们了解,台湾知识分子阶层、中产阶级以及高收入者大多是反对强行“台独”的。他们反对台湾自我封闭,对民进党十分反感,而中产阶级以及知识分子阶层的文化倾向往往对一个社会的主流文化有很大影响。陈水扁想用所谓“台湾文化”压倒中国文化,是逆历史而动。台湾的文化积淀和现实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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