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与经济学:达姆跑得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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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czs.sina.com.cn 2003年8月5日 14:20 国际金融报 | ||||
皮建才 伊拉克战争中美国在情报上花了多大成本局外人不得而知,反正是有许多伊拉克人做了美国的“线人”,萨达姆的两个儿子因为“伊奸”出卖而命丧黄泉,媒体上的报道沸沸扬扬,据说连老萨也早晚会朝不保夕。由此可见,情报在伊拉克战争和后伊拉克战争时代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那么,情报中到底隐含着什么样的经济学道理呢?笔者想结合美国对伊拉 2002年笔者在复旦大学听斯坦福大学青木昌彦教授讲座的时候,青木教授曾经不无幽默地说他的新书《比较制度分析》的缩写CIA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缩写相一致。看起来情报和经济学分析似乎很有缘分,虽然当时笔者并没有想到在今天写下本篇的这些文字。 按照经济学的观点,只要是自愿达成的交换,就能够使得交换双方都得到好处,换句话说,每一方都认为自己从交换中获得了正的净效用(双赢)。美国出钱买情报,“线人”花时间弄情报,两相交换,各取其用。但是,这却损害了第三方的利益。 我们知道,对美国来说,许多情报属于相对意义上的“软信息”,如果没有“线人”,只靠自身去搜寻信息的话,交易成本(主要是信息搜寻成本)会很大,大到了得不偿失的程度。为了降低交易成本,中央情报局作为一种制度安排而出现,因为通过它可以专门培训和培养情报人员,然后通过情报人员低成本地寻找和利用“线人”。 按照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加里·贝克尔的分析,相关的培训和培养可以形成人力资本,而人力资本的积累本身就有一种节约相关成本的作用。 但是,整个过程是建立在委托—代理理论的基础上的,所以这就不能够排除情报人员以及“线人”的道德风险,换句话说,只要是有代理就必须付出代理成本,事实上,因为代理人的道德风险而导致的“谎报”现象(多要钱少办事以及情报失真)从来就没有完全停止过,双方只是在一个参与约束的限度内进行博弈而已。 按照社会相互理论的分析,团队的成员一般要受到“同伙压力”的作用,这种作用可能基于正式的或者非正式的习俗和惯例(价值取向)。在萨达姆掌权的时期,“政治压力”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震慑住那些想要做“伊奸”的人,事实上,萨达姆的专制统治对这些人还是具有很强的“阻吓作用”的;这个时候美国的情报的获得就离不开情报人员的作用,至少是不能越过情报人员这一代理层级。 随着萨达姆政权的倒台,“政治压力”不复存在,这时候真正能够阻止伊拉克人成为美国“线人”的力量只能是各个分离的非正式的小团队的“同伙压力”。 我们知道,各个不同团体的价值取向是很不一样的,这就决定了“同伙压力”的作用方向是很不一样的,所以萨氏父子只能在和自己的价值取向一致的地区躲躲藏藏,这样可以减少被周围的人出卖的机会。 但是,非正式的“同伙压力”并不能保证相关的伊拉克人不越过美国情报人员这一代理层级直接成为“线人”,特别是在美国的高额悬赏的诱惑下。 美国是用自己的“国家信誉”来为“线人”作出“可信承诺”,因为相关的“线人”除了得到高额奖金以外,往往还可以得到美国的安全保护,这样一来,“线人”就会得到一个很大的净收益,人心变为可以收买的了,如果团队的“同伙压力”不能或者只能发挥很小的作用。人心决定背向,如果老萨当初制造的是全国范围内的令人心服口服的有利的“同伙压力”的话,也不至于今天的藏身之地只能局限在老家周围。 其实,“可信承诺”和“同伙压力”是团队得以主动发挥自身功能的基石,是破解管理困境的绝招。小布对老萨,作用机制此长彼消,结局自然是可想而知。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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