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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评:美国如何改变世界?美国的全球霸业图谱

http://jczs.sina.com.cn 2003年7月18日 11:38 中国日报网站

  中国日报网站消息:在美国的总统任期内,有一种普遍的“钟摆效应”现象:前两年或第一任往往现实主义色彩浓厚,兑现大选承诺,追求狭隘的国家利益;后两年或连任后,带有较强的理想主义色彩,将美国利益更多地包装成国际利益。布什甫一上台,口无遮拦,莽撞牛仔形象给人印象深刻,而到如今已是说谎不眨眼的老手,可谓判若两人,其经历集中验证了美国的政治文化周期律。

  布什7月初出访非洲,再次清晰地揭示了美国政治的“中庸之道”。从路线安排到下榻旅馆,从访问内容到政治做秀,布什的非洲之行均走不出克林顿的影子。舆论于是惊呼:布什外交在克林顿化?!

  虽然“9·11”之后,美国脚不旋踵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连开两战,但伊战后美国也没再将剩勇追穷寇。在处理另两个所谓“邪恶轴心”朝鲜、伊朗的核问题上,相对放下了身段,走威胁加对话的路子。

  究其原因,除了朝鲜、伊朗核问题情况更复杂,美国需要赢得时间,竞选使布什要避免冒进等因素外,更重要的是作为惟一超级大国的美国,由“打天下”转向“治天下”的盘算已经露出端倪。

  国际问题观察家们显然对此有所感知,对于布什的非洲之行,分析者更倾向去指出这样的两个目的:第一,改变美国好战的形象———布什已向国会提出两项援非计划,一是5年内为14个非洲国家提供150亿美元,用于治疗并预防艾滋病;另一项是在3年内提供100亿美元,帮助非洲贫穷国家发展民主和资本主义。

  第二,重新重视美国过去10年来不甚关心、任凭战乱频发的非洲,扩展美国“领导全球”的政治空间——布什14日已经表示美国愿派兵到最近发生严重军事冲突的利比里亚维和,自从美军当年在索马里遭遇重挫之后,美军没有踏上这片黑土地已有10年之久。

  美国的全球霸业,已经成为21世纪初国际政治中最醒目的特征。

  “9·11”后的美国:常态还是变态?

  “9·11”给美国送来布什主义,奏响了反恐战争的乐章。美国国内同仇敌忾,捐弃政见前嫌,客观情势呼唤的强硬总统形象遭遇布什的牛仔作风,便演绎出以单边主义和先发制人为表现形式的反恐战争,这也是“9·11”后布什支持率一路攀升的根本原因。布什从上台伊始的弱主形象,一跃成为名副其实的“帝王总统”。

  现在,布什的任期已过大半,赢得伊拉克战争不久,在5月16日又宣布竞选连任。在其伊战后支持率下降的情势下,盘点其外交,窥测今后走向实有必要。而这首先要回答的问题就是,“9·11”后的美国:常态还是变态?

  “9·11”给美国的国家安全观念带来了极大冲击,这种冲击集中反映在美国反恐时期的纲领性文献———《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报告视“高技术”和“极端主义”的结合为美国的最大威胁;认为美国要抓住冷战结束后所获得的惟一超级大国地位这一最大机遇;报告提出对付威胁的重要手段是“先发制人”,这反映出美国极度自信和对外部势力乃至现存国际法体系的极端不信任。

  报告一出台,就预示着这顶帽子迟早要扣在被美国指控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独裁政权———萨达姆政权头上。其实,早在1998年10月,美国国会两院一致通过、克林顿签署成为法律的一项决议就指出:“支持推翻萨达姆政权,并促进新的民主政府诞生,应成为美国的政策。”因此,攻打伊拉克,推翻萨达姆政权,并在伊拉克传播美国式的“民主”,对美国来讲具有政策连续性。

  “9·11”展示的是开放社会的又一敌人——恐怖分子,事件的最大冲击也集中于美国的开放社会本身。美国国会通过立法形式调整了美国国内自由与安全的关系。“9·11”也改变了美国的国内政治生态,这一点尤其为“危机期间的失衡”——去年秋布什的共和党在中期选举中大获全胜——所佐证。“9·11”事件让布什政府更加有效和便当地掌握了国内国际的话语霸权,即所谓的“反恐”。

  但是,“9·11”并没有打破美国的政治周期,而只是调整了轻重缓急,改变了实现美国利益的方式。“为国立功”,“为地区和平立德”,“为世界立法”,成为布什争取连任的主要筹码;追求合理的利益、追求合意的国际秩序、追求合法的霸业权力,成为布什“治理天下”的“主旋律”。

  “为国立功”?追求“合理”的利益

  美国也是普通的国家,具有普通国家生活在无政府状态国际社会的两大诉求——安全与发展。

  “9·11”后的美国,安全压倒一切,为维护美国本土和盟国以色列的安全,必须铲除中东地区的恐怖主义土壤;从发展层面讲,石油储藏量仅次于沙特的伊拉克,关系到美国能源供应大计。这是美国决心攻打伊拉克的两大原因,众所周知,不必多言。

  不过对于美国来说,这样的国家利益,往往被解释为美国的“世界使命”。布什对伊动武,亮出的理由除了解除萨达姆的武装,减少国际恐怖主义威胁外,更着重强调是要推进伊拉克和周围地区的“美国式民主”,实现中东持久和平。

  为国家利益寻求合理性,同样在布什的非洲之行中有表现。布什加强关注非洲显然是有反恐和能源安全的需要,但是布什强调得最多的,却是扩大美国对非洲防治艾滋病斗争的支持,扩大美国对非洲发展的援助。当有记者问及非洲之行是否与美国对非洲石油用意有关时,布什“满脸愕然”地回答:“这是我听到的最令人惊讶的意图之一。”

  事实上,“9·11”后,美国意识到了分散能源供应渠道的重要性。在美国的石油消费中,来自几内亚湾的石油已经占到15%。西非的油气矿藏距离美国只有中东到美国距离的一半。

  美国总统的思维原点在于美国的安全与发展利益,是一个国家属性的必然逻辑,但美国总统也往往将之包装成为世界的和平与繁荣,通过媒体的强力放大,以为左右国际舆论的霸权话语。

  “为地区和平立德”?追求“合意”的国际秩序

  “战争的合法目标是更加完善的和平。”美国内战英雄谢尔曼将军早就提醒过其国人。

  伊拉克战争后,美国迫不及待地以反恐和防扩散确立国际秩序,不失时机地提出酝酿已久的中东和平路线图计划,提出10年建成中东自由贸易区的大胆设想。这是因为美国也越来越认识到,贫困和贫富不均成为地区局势动荡和恐怖主义的温床。因而,美国的“慷慨大方”也并非简单的政治做秀。

  对于伊朗、伊拉克的威胁,美国也是打着地区和平的旗号,将有关国家笼络在美国战略周围。因而能否实现地区的繁荣与稳定,成为美国领导能力的直接挑战。为此,美国正酝酿自二战以来的最大规模全球军事部署调整,以适应其追求合意的国际秩序的需要。

  《纽约时报》近日报道称,美国军方正借反恐之机,试图通过与非洲国家签订新的使用当地军事基地的协议并举行联合训练演习等方式,扩大其在北非阿拉伯国家和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军事存在。

  7月12日,美国“里根”号航母正式服役,继续里根时期重振国威的新征程。这是美国第一艘以在世的前总统名字命名的航母,另一艘以老布什之名为号的航母也正在建造之中———这个看似表面文字的变化,其实展现的是美国对于天下霸业的信心,自信可以“一世”、“二世”而不绝。

  与此同时,美国利用近年每战必胜的威风,大摆国际力量的棋谱:盟友、中间派、麻烦制造者、后院……最近美国军事问题专家哈洛伦提出美国外交“2345"模式,依据伊拉克战争中的各国表现,排定敌友和依赖-防范次序:稳住加拿大、墨西哥两国;依靠日本、澳大利亚和英国三国(以色列和韩国也是可资依靠的盟国);奖赏西班牙、意大利、波兰和新加坡四国等“自愿联盟”;防范法国、德国、土耳其、俄罗斯等,塑造未来美国式国际秩序的角色定位。

  “为世界立法”?追求“合法”的权力

  就在美国沉迷于赢得冷战胜利喜悦达10年之久、正摩拳擦掌打造美国新世纪的时候,“9·11”无疑是对美国的当头一棒:表明无论美国力量多么强大,也不见得就受世界欢迎;而且美国力量过于强大,才如此招人嫉恨,形成所谓“美国力量的悖论”。

  为解决“世界为何仇恨美国”的问题,美国重新拾起公共外交的武器,向世界推销美国,塑造为国际社会尤其是中东、穆斯林世界所接受的美国形象,以追求所谓“合法”的权力。十分遗憾和吊诡的是,公共外交策略并不太成功,布什政府更青睐于以“为世界立法”的

  形式追求“合法”的权力。

  “9·11”事件爆发后不久,美国即以反恐划线——要么站在美国一边,要么站在恐怖分子一边。布什去年4月份提出“邪恶轴心”说,就已经很清楚地表明,美国要借助“9·11”达到其过去没法达到的目标——美国治下的和平。

  伊拉克战争更是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布什政府绕过联合国对伊动武,战后一手主导伊拉克的经济与政治重建,大有要在现存国际法的体系之外另立门户的架势。

  7月11日,来自11个国家的高级政府和军事官员在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市开会,讨论的又是美国提出的一项“国际规范”——拦截非法运输武器、毒品以及伪造货币的飞机和轮船的计划。不过会议最终未达成一致。

  当然,最能体现单极世界特点的,是美国的超级军事优势,这是美国追求“合法”权力的真正砝码与最后裁决。

  美国如何改变世界?

  以上所言,皆是美国的世界。让我们再来看看世界的美国。

  一个突出的问题是,多少国家把对美关系视为重中之重?加拿大、墨西哥等美洲国家自不待言,亚太地区的日本、韩国、菲律宾、新加坡,甚至朝鲜也在此列;非洲等地的许多国家亦严重依赖美国的援助……各国对美关系的脆弱性与敏感性,无疑助长了美国的霸业。

  7月12日,比利时新政府甫一宣誓就职,就表示已经决定废除《万国管辖权法》,以免美国总统布什和以色列总理沙龙遭到战争罪起诉。因为美国日前警告说,如果布什总统在比法庭受到“战争罪”指控,那么比利时作为欧盟和北约等国际组织总部所在地的地位将受到威胁。

  当前世界,依据各国对现有国际秩序的获益与认同情况,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体制内的大国,二是正进入体制内的转型国家,三是体制外或体制边缘的国家或非国家行为体。当前世界的主要问题是对现有国际体制的挑战,如不扩散、恐怖主义(即所谓“小无赖”行为),和以体制名义行单边主义之实、体制无用则超越体制(即所谓“大无赖”行为)。法美矛盾是对现有国际体制与国际秩序的维护和超越之较量。全球化-反全球化是秩序与变革的另一种反映。

  因此,当前世界的主要挑战,是对现有国际秩序和国际规则的违背与对抗,而挑战者既有被全球化边缘的国家,也包括希望重新整合世界、建立帝国的美国。

  古往今来,如果实现霸业合理性、合法性、合目的性“三位一体”,则成就霸业;三者分离或矛盾,则霸权衰落。美国大概也不例外。

  所以,布什政府也能日益意识到,简单地通过军事征服无以控制世界,能够帮助美国成就、维系霸业的,更要依靠征服之后的“治理”。

  主导美国战略思想的新保守派们说:“危险的不是美国成为帝国,而是美国拒绝帝国的使命。”美国要成为世界的稳定力量,在于将自己的利益真正与国际社会的利益吻合(即所谓合目的性),而不仅仅是包装,更不是相反。

  伊拉克临时管委会已于日前成立,4月9日,美英联军攻陷巴格达、推翻萨达姆政权的那一天,取代萨达姆的生日成为新伊拉克的全国假日。看来,美国的力量的确强大得可以改变世界,那么,重要的是,美国究竟想如何改变世界?(来源:人民网;作者:复旦大学美

  国研究中心王义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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