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香港特派记者陈少波

　　3月21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行贿罪，一审判决美籍华人方复明有期徒刑5年，并驱逐出境。法院宣判之后，一直声称关注“方复明案”的美国国务院反应十分低调，这使那些一直热衷于炒作中国“人权问题”的境外传媒非常失望。

　　方复明的手提电脑里有一份详尽的“佣金分配表”

　　方复明挂着香港某电力开发顾问有限公司董事经理的头衔，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业间谍。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定，方复明在1995年至1999年间，为使其公司代理的外商在中国多个重大电力项目招标中中标，非法获取中国国家秘密文件35份，并向有关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行贿24.5万美元。

　　今年66岁的方复明虽然是美籍华人，但他人生的前53年都是在中国度过的。他1957年毕业于上海某大学，曾在浙江省电力系统工作了近30年，先后任浙江省电力局工程师，浙江省电力研究所总工程师、所长，浙江省电力局副局长兼总工程师。由于资历深，加上身居要职，他的一些老部下也逐渐被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正因为拥有这种专业背景和人际关系，方复明成为国外一些大企业炙手可热的争夺对象。

　　方复明似乎也甘心被拉拢。1989年，他移居美国，接着在1994年加入美国国籍，摇身一变成为美籍华人。1993年，方复明被香港某电力开发顾问有限公司聘为董事经理。这家所谓的“顾问公司”，其实是境外某家大型公司的代理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方复明重新出现在中国。从1995年开始，每当一些国家大型项目进行招投标时，方复明的身影就会神秘地浮现出来。他四处活动，频繁出入一些主管领导的住所。由于他的活动，那家境外大型公司多次在技术实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击败其他外国公司，得以承建多个国内大型项目。

　　年过6旬的方复明如此“不辞辛苦”地活动，引起了内地有关部门的注意。侦查人员经过不断跟踪和调查，终于揭开了方复明的神秘面纱。他所谓的“项目代理”，其实就是用巨资贿赂主管招投标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并为外国公司刺探、搜集有关国家大型工程项目的机密和情报。这些公司一旦中标，方复明就能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顾问费”。

　　我国检察机关成立专案组，全面出击，破获了这起重大的窃取国家机密案。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侦查人员不仅从方复明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中查到了大批国家机密文件，还发现了一份详尽的“佣金分配表”，赫然记录着方复明的行贿计划和执行记录，涉及多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接着，检察机关逮捕了方复明，一批贪官也接连落网。

　　境外传媒大肆散布“方复明已被秘密审判”谣言

　　正当我国检察机关对“方复明案”展开紧张调查时，方复明的美籍华人身份开始“发挥作用”，因为美国方面对此案产生了“兴趣”。

　　去年9月，美国《纽约时报》首先报道了方复明被捕的消息。不少境外传媒如获至宝，试图把此案与“李少民案”、“高瞻案”联系起来，大肆渲染，指责“中国拘留美国公民令中美关系再次紧张”。但耐人寻味的是，当自由亚洲电台的记者打电话到方复明家时，却碰了钉子，方复明的妻子拒绝透露任何消息。

　　去年10月，美国总统布什到上海参加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前夕，中美在华盛顿恢复了人权对话。美方在会谈中再次表示“关注‘方复明案’”，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鲍彻更是在记者会上指责中国“长时期扣留嫌疑犯而不起诉是违反国际准则的”，“促请”中方“尽快放人”。同时，境外一些媒体开始散布“方复明在狱中受到虐待”、“方复明已经被秘密审判”等谣言。因犯有间谍罪被中国驱逐出境的所谓“旅美学者”高瞻这时也跳出来大放厥词，攻击中国。

　　中方通过外交渠道与美方进行了交锋。去年10月16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孙玉玺在例行记者会上明确指出，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于当年9月14日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方复明提起公诉，“公诉人指控方复明的行为已经构成‘境外刺探国家秘密罪’和‘行贿罪’”。孙玉玺还当场驳斥了有关“方复明已被秘密审判”的谣言。他强调，“这个案件是严格按照有关司法程序办理的”，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受理此案后，“已按有关规定通知了美国驻华使领馆”。

　　去年10月22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方复明案”，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官员派人旁听了这次审讯。11月，法院再次审理此案。

　　今年1月24日，某媒体转发了《法制日报》所属的《法制与新闻》月刊去年12月号的一篇文章，披露了“方复明案”部分案情。此文被香港和海外媒体广泛转载，方复明贿赂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从事间谍活动的丑恶行径大白于天下，美方的杂音顿时低了下去。

　　3月21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方复明进行宣判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章启月在例行记者会上就该案回答外国记者提问时不卑不亢地说：“我要指出的是，中国是一个法治国家，我们根据法律对有关案件进行处理。”

　　对此，美国国务院表示：“驻北京的大使馆人员将按照一贯的做法与方复明和他的家人及中国政府接触，了解情况。”这番讲话与美方以往的声明和强硬态度明显不同，令一些敌视中国的境外传媒感到意外。一些海外传媒甚至无奈搬出了方复明的儿子，为其鸣冤叫屈。

　　为什么选择美籍华人充当间谍

　　从“李少民案”到“方复明案”，近年多起间谍案一个明显的共同特点是，罪犯多数都具有美籍华人的身份。他们虽然身为华夏子孙，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为虎作伥，危害祖国安全，为全球华人所不齿。

　　之所以选择美籍华人充当间谍，是因为这样既方便他们在内地活动，也方便美方为他们撑腰。每当有间谍在中国内地落网，他们的同伙就在美国奔走呼号，组织所谓的“营救”，鼓噪美方向中国施压。而自诩为“人权卫士”的美国从来只关心这些间谍的“人权”，而回避他们对中国造成危害的严重问题，从而助长了这些犯罪分子的气焰。

　　值得注意的是，“方复明案”显示，境外机构不仅窥视中国的政治、军事情报，也在加紧窃取中国的经济情报。在此案中，方复明等人用美元开路，其触角所伸之深、之长，令人触目惊心。不少握有国家大型招投标项目决策权的领导干部被金钱击倒，泄露了国家的经济决策情报，给国家造成了严重的损失。随着中国的经济发展，竞争越来越国际化，保护经济情报、防范商业间谍已成为一个重要的课题。国家不会小视，国人自当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