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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通天梦——来自武警交通部队的报告

http://jczs.sina.com.cn 2001年12月17日 08:23 解放军报

  翻开2001年11月最新出版的共和国地图,你会惊喜地发现,在世界屋脊的西南端,一段耀眼的红线笔直地穿越群峰起伏的山峦,直抵念青唐古拉山深处的藏族小镇———羊八井。这条红线标志着西藏有史以来第一条高等级公路的诞生。

  几年前,江泽民主席视察雪域高原西藏,来到羊八井。当他了解到当地蕴藏着丰富的地热资源后,欣然命笔:“开发地热资源,造福西藏人民”。为了实现江主席的嘱托,在这
崇山峻岭中的“地热之乡”开出一条通向外界的坦途,武警交通部队官兵挥师高原,劈山凿石,遇水架桥,战高寒缺氧,斗雪崩塌方,千余名将士挑战生命极限500多个日日夜夜,为藏族同胞开出了这条致富通道。

  通往羊八井的这段红线和祖国版图上的所有红线紧密相连,编织了神州大地的壮丽经纬。祖国版图上的千万条红线中,有武警交通部队官兵热血的流淌、生命的延伸……

  为共和国辟出条条金光大道

  1966年2月,国家经济建设委员会为加快全国基本建设步伐,决定用“兵役制”办法解决国家重大工程建设施工队伍问题,毛泽东主席亲笔批示“这个办法我赞成”。8月1日,国防部命令,授予基建工程兵番号、军旗。一批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屡建战功的部队从祖国四面八方汇集到一起,组成了基建工程兵交通部队,承担起民用施工队伍无法完成的筑路架桥等艰巨施工任务。这支部队便是武警交通部队的前身。

  35年南北转战,武警交通部队始终适应共和国经济建设的需要,肩负着祖国经济建设开路先锋的光荣使命。

  1966年,为增强经济和国防实力,国家急需建设大型钢铁基地,四川金沙江畔的攀枝花钢厂应运而生。24条近200公里的矿山公路是钢厂前期建设的重中之重,然而,施工区域山高崖陡、滩险流急,工程作业异常困难,已经上马开工的地方施工队啃不下这块硬骨头。8月21日,国家工程建设指挥部急令交通部队“八五一”大队开赴施工一线。受命官兵打起背包就出发,放下背包就开工。在隆隆的开山筑路炮声沉寂后,一炉炉钢水飞溅了。

  70年代后,国家决定整治、改建川藏、青藏、新藏公路。这三条公路既是西藏经济繁荣、社会稳定、人民幸福的生命线,是国家经济建设的重点工程,也是世界筑路史上绝无仅有的“天路”。青藏公路全长1937公里,翻越8座大山,跨越70多条河流,穿越几百里冰封雪冻、被西方人士称为“生命禁区”的荒无人烟区。17岁的贺生培是青藏线上年龄最小的筑路战士,无情的高原恶劣气候使他患上了高原病。在一次施工中,他突然昏倒在乱石堆上,这一倒就再也没有起来。没有豪言壮语,甚至他的坟前连一块墓碑也没有。可是,14年后,青藏公路改建竣工时公布的那段文字,就是写给他的最好碑文:运输能力提高了6倍,成为西部运输效率最高、营运量最大的公路。此后5年间,西藏国民生产总值翻了两番多。

  改革开放给交通部队的发展壮大带来了机遇,也赋予它新的使命。在沿海开放地区,上海、深圳、厦门等10余个城市道路建设中有了交通部队官兵的身影;在祖国的内陆发展地区,交通部队官兵的足迹遍布每一个省份;在西南、西北等边远地区,交通部队官兵创造了辉煌的筑路业绩;在中尼、中巴公路的修建中,交通部队官兵们用汗水和热血架起商贸的桥梁、友谊的纽带。

  35年来,交通部队官兵频履险地,开要塞绝路,在祖国四面八方修建公路72 00多公里、隧道23座以及大中型桥梁1138座。

  用热血与生命铸就“三个特别精神”

  哪里的条件最艰苦,哪里的工程最险要,哪里就有交通部队官兵的身影。官兵们用热血和生命、用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铸就了“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战斗”的“三个特别精神”。

  青藏线格尔木至唐古拉段施工战斗打响了。这里平均海拔5000米,静静地坐着,心肺负荷量就相当于在内地负重50公斤行走。初上高原,官兵们干着干着活就突然流起了鼻血。战士姚文炳高原反应引起鼻内血管破裂,不到半个月失血10 00多毫升,部队决定让他下高原疗养,可他说什么都不去,硬是挺过了这场“流血的战斗”。高原高强度的紫外线照射,长年吃不到新鲜蔬菜,使不少官兵头发脱落,指甲凹陷,面容干涩,20多岁的小伙子乍一看像50岁的“小老头”。一次,排长路满祥带两名战士上山送材料,路遇泥石流被困在半山腰。弹尽粮绝时,3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只老鼠,用冰山的雪水煮了一锅“救命汤”。

  精神上的寂寞比生活上的艰苦更难熬。官兵们每年3月不等格尔木的树叶发芽就上了冰天雪地的高原。连续3年奋战在高原的战士李鸿明,凝固在他视野里的都是冰天雪地、飞沙走石,没有一丝自然界的绿色。一次,他随车下山拉材料,见到一棵枝繁叶茂的白杨树就情不自禁地抱住它,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艰苦的条件,恶劣的环境,铸就了官兵们钢铁般的意志。他们凭着战天斗地的英雄豪气,靠一镐一锹,把“天路”一寸一寸地向前延伸。

  蜿蜒起伏的川藏公路上有一座怒江大桥,大桥北段的山崖上有一幅岩画,画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军人从万丈悬崖上跃入波涛汹涌的怒江。这幅岩画讲述着一个悲壮的故事。当年这座大桥的施工任务由交通部队独立支队承担。一天,一连副连长李开河带领战士腰系绳索悬吊在悬崖边浇筑桥墩。突然,山顶塌方,上百方石头裹挟着浓浓灰尘排山倒海般砸下。李开河一把将身旁的战友推开,自己却落入刚刚浇筑的混凝土桥墩中。顷刻间,滚下来的碎石埋到了他的胸部。在一息尚存之际,李开河高举右手,大声向战友们呼喊:“撤,快撤!”又一股塌方的碎石滚来,淹没了李开河的身影,淹没了李开河的呼喊。李开河,这位在川藏线上战斗了5个春秋的副连长,身躯和怒江大桥融在了一起。时间凝固了,战友们的视线凝固了,李开河高举右手的那一刻永远留在了官兵们的脑海中。战友们说,李开河那钢铁般的身躯和有力的大手托起的是怒江大桥,托起的是军人的气概。

  大桥竣工后,为纪念李开河,官兵们在山崖上凿了这幅岩画。今天的怒江大桥,因为有了李开河而坚如磐石。每一个了解这个故事的司机驶过大桥时,都要长声鸣笛,向化作大桥的李开河致以崇高的敬意。他那不怕牺牲的无畏精神成了代代筑路官兵心中不灭的信念。

  在交通部队官兵眼里,没有翻不过的高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流,没有开不出的大路,没有凿不通的隧道。

  天山,巍巍群峰钻天,皑皑白雪盖顶。千百年来,由于天山阻隔,从南疆到北疆,人们得多花七八天,绕道1500余公里。天山公路要在数百里的悬崖绝壁上横向凿出路基,勘察设计者无法实地丈量,只能在图纸上标上虚线,名曰“飞线”。战士们身背风钻,腰缠炸药,沿着绳索从万丈悬崖上吊下来,抠着石缝像壁虎一样慢慢移动,身后留下一个个炮眼。

  “哈希勒根大坂”意为“不可逾越”,而部队要在这里凿出长3600米的高山隧道。掘进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便是“冰夹石”,用机械打眼放炮,一发热,冰就消融,泥水横流,石头塌落,一个班竟遇到106次塌方。面对困难,部队决定把机械作业改为人工掘进,干部战士3人一组,分别掌马灯、掌钎、抡锤,昼夜三班倒。战士郭颜明在4米高的作业面上被塌落的石头砸倒在地,打个滚儿又爬上脚手架,不久又被砸下来,身上几处负伤。他包扎好流血的伤口,第三次冲了上去。有一次决战塌方,突击队的37个人经过一夜苦战,有32人昏倒在洞里,另外5个人互相搀扶着回到驻地喊来援兵,才把32名勇士抬出来。14年浴血奋战,官兵们硬是在“老鹰飞不过,黄羊不敢攀”的地方开辟了通途。为了这条生命之路,许多交通兵奉献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交通部队官兵用青春、热血和生命书写了“天山精神”。战士曾钰入伍38天,就把生命献给了川藏公路;黎卫方被任命为排长的命令宣布当天,就牺牲在筑路工地;入党仅52天的梁明伟,用生命实践了入党誓言。35年来,交通部队共有410名官兵为祖国和人民英勇献身。人民群众自发在川藏、青藏、天山等公路旁为英烈们修建了12座纪念碑。这些巍然耸立的纪念碑,向高山长河昭示着交通部队官兵所创造的丰功伟业。

  科技时代的新“鲁班”勇闯难关

  在常人眼里,筑路架桥就是凿石头、拌水泥,只要肯吃苦卖力,就能完成好任务。其实不然,每一条公路、每一座桥梁,都是科技的成果,智慧的结晶。交通部队的发展史,就是一部科技创新的历史。这些年来,他们共创下23项全国和世界的筑路记录,有63项工程在省部级以上评比中夺得“金牌”,还捧回了国内建筑行业的最高奖“鲁班奖”、“詹天佑奖”,被誉为“金奖之师”。

  青藏公路格尔木至唐古拉段70%的路段经过永久性冻土地带。据有关部门探测,冻土层深度一般在40米左右,最深处达220米。在这“永冻层”上铺路架桥,许多难题在美国、俄罗斯、加拿大等技术发达国家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交通一支队技术人员和地方专家迎难而上、合力攻关,他们经过反复探索,成功地用聚苯乙烯隔热路基和钢筋纤维混凝土路面两项新科技成果解决了这一世界级难题。许多外国专家慕名而来,称赞这是世界筑路史上的奇迹。今年7月,庆祝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的中央代表团车队经过此路时,齐声向筑路官兵鸣笛,致以崇高的敬意。

  平整度是高速公路施工的重要技术参数,也是工程质量的主要标志。广西柳桂高速公路不仅要穿越山区,还要经过多处软土沉降地段,给施工带来很大难度。交通二支队官兵为攻克技术难题,组成科研攻关小组,翻阅了国内外大量资料,率先运用国外先进的三轴仪等新装备和“前后平衡梁法”等施工新技术,将国家规定不超过1.2的平整度合格指标提高到0.6,创造了我国高速公路建设质量的新记录,获国家公路优质工程奖。司机们形象地说:跑在这条高速路上,盛满一杯茶水也不会洒一滴!

  老一代交通兵都不会忘记当年修筑攀枝花钢厂矿山公路时的情景。那时候,施工全靠肩扛手提,几根钢钎、一把老掉牙的风钻便是全连的家当。现在的交通兵早已告别当年近乎原始劳作的历史。他们开的是大型进口现代化掘进机,看的是写满“洋字码”的机械设备说明书。在二郎山隧道施工现场的一处上百平方米的作业面上,从意大利进口的多臂钻伸出巨人般的手臂对准岩石层,顷刻间便打出一排3米多深的炮眼。随着指挥员按动电钮,一阵炮响,花岗岩体像刀切豆腐般齐齐爆下。大型装载车马达轰鸣、穿梭往来,上百立方米的碎石一会儿就被清出洞外。掘进连连长孙树说:“过去打这样的炮眼,需要两个班10多个小时,一次排渣清运得上百人干上几天。现在我们日掘进12米,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这全得益于现代先进掘进理论和高科技装备的运用。”只有初中文化的士官罗永强,刻苦钻研,自学外语,掌握了工地上所有进口机械设备维修保养技术。一次,多臂钻的延伸臂电路系统出现故障,请厂家技术人员来也没能解决问题。罗永强主动请缨:“让我试试。”他边查资料边检查,很快就找到了毛病,排除了故障,让在场的厂方技术人员惊讶不已。

  生死相依的雪域高原不了情

  像胡杨扎根在沙漠,像雪莲依恋着冰峰,交通兵对高原的爱是那样真挚,那样执着。

  汽车驾驶员王立波是一个在高原上死过3次、拥有两座坟茔的传奇式老兵。他第一次面对死亡是在运输途中发生煤气中毒。当他在医院经过两天两夜的抢救苏醒过来时,诙谐地对战友们说:“我去马克思他老人家那里报到,可他嫌我年轻,让我再为高原作点贡献,给退回来了!”没过两天,这位刚刚脱离死神魔掌的汽车兵,就开着满载高原工地急需材料的卡车,又上了高原。

  半个月后,再次下山拉施工材料的王立波又一次与死神相遇。途中,他遭遇了特大暴风雪,被困在海拔4000米的卡拉山山腰上。这一困就是5天5夜。带的干粮吃完了,附近冰雪覆盖下的干草、枯叶也吃光了。等部队派人找到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后来,有人劝他不要再上高原了。可他说,我是属高原牦牛的,这辈子离不开高原。

  王立波真的像高原牦牛,把自己的生命与高原紧紧地连在了一起。那是一个春雨蒙蒙的早晨,为高原工地送物资的车队就要出发了,王立波又站在了这一行列中。本来这次领导没有安排他去,可他却以技术好、路况熟等理由死缠硬磨,争得了这份任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路途中突发泥石流,王立波连人带车被冲到万丈悬崖下的怒江之中。战友们沿江呼喊他的名字,听到的却只有江水的呜咽。最后,部队整理他留下的衣物,在西藏八宿烈士陵园为他建了一座衣冠冢。时隔一年,一位藏族群众在怒江大峡谷中发现了王立波的遗体。战友们在王立波牺牲的公路旁,又建起了一座新坟,圆了他与高原天路同在的梦。

  米拉山离天最近,离家最远,这里不生长绿色,却孕育温情生长爱情。大龄排长李瑞经人介绍,与正在山西大学读书的沈冰谈上了朋友。两人鸿雁传情,甜甜蜜蜜:“瑞,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孤独,你我天各一方,远隔万水千山,不知你那儿的生活环境怎样,苦不苦?”为免除女友的担忧,酷爱丹青的李瑞画了一幅“米拉之夏”水彩画安慰远方的恋人:青青的草地连着皑皑雪山,怒放的格桑花间几只蝴蝶飞舞,一个藏族牧童骑在牦牛背上唇衔柳笛吹出串串美妙的音符。但美好的图画掩盖不了高原的艰苦,有人劝小沈:一个大学生为啥非找个高原筑路兵?小沈开始彷徨。她决意西藏一行。这可急坏了李瑞:这等气候,这等环境,还不把她吓跑?他立马回信婉言谢绝。越是不让来,沈冰越要看个究竟。可一上路便让这个不速之客吃上了苦头,转火车,坐汽车,乘马车,搭便车,半个多月后,当高原把她折磨得连胆汁都吐尽,踉踉跄跄地站在米拉山口时,眼前的心上人又让她心痛欲碎:又黑又瘦,脸上没有光泽,嘴唇青紫干裂。心中的白马王子竟是如此样子,姑娘泪如泉涌。然而,李瑞和他的战友们,捧出了火样的情,高原给了她博大的爱。特别是看到官兵们战天斗地的施工场面后,她彻夜难眠:是高原铸就了这代军人的钢筋铁骨,是这代军人托起了高原不屈的脊梁。高原可爱,生活和战斗在这里的筑路军人更可爱。战士们送给沈冰一首诗:“把风沙嚼碎了,咽下;把寒冷嚼碎了,咽下;把疲惫嚼碎了,咽下;把一切嚼碎了,咽下……”这让她更加认识了高原,更加理解了高原军人。李瑞说,是高原作媒演绎了他和沈冰的这段爱情故事。让小沈更感欣慰的是,今年以来,交通部队有36对新人在世界屋脊的天路旁举行了婚礼,同唱起高原最甜美的恋歌。

  开拓跨世纪的西部腾飞之路

  11月10日,世贸组织第四次部长级会议主席卡迈勒手中的木槌一锤定音,中国加入了世贸组织。这一锤,敲开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大门,也重重敲在武警交通指挥部决策层的心中。加入WTO,给中国的交通建设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也带来动力和压力。国外的交通建设力量要打入中国市场,国内的同行们跃跃欲试,交通部队将如何应对?

  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两年前,当党中央、国务院发出西部大开发的号召后,交通部队就及时作出了收缩战线、调整布局的重大决策,开始了战略西移。到今年11月底,过去一直在内地开拓市场的部队已由40%压缩到10%,挥汗上海、厦门、广州、深圳、大连等沿海发达城市的官兵,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挥师挺进西部大地。目前,在兵力部署上,交通部队遍布西部11个省区市的山山水水;千余名专家、技术人员和施工骨干在西部全面展开了攻坚;上千部(台)大型机械设备投入西部工程,抢占西部市场,从容应对入世挑战。西部大会战的强大阵容已经形成。

  被誉为我国四大世纪工程之一的青藏铁路建设开工伊始,交通部队承建的施工地段就连传捷报;被列为重庆市政建设重中之重的嘉陵江黄花园大桥工程中,交通部队承接的“卡脖子”工程段———立交匝道桥工程已提前竣工;山地占全省面积97%的贵州先后开通的4条高等级以上公路工程,都有交通部队官兵的功绩;甘肃省第一条高速公路———兰州至白银段,交通部队官兵率先上阵。两年来,交通部队在西部先后建设了二郎山隧道、尹中机场高速路、呼包路、贵新路、昆石路、渝黔路、乌奎路等40余项工程,改建了新疆且末机场、库车机场,完成了川藏路、青藏路多段改建任务。交通部队还组建了世界上惟一的一支机械化公路养护支队。仅去年一年,这支部队就在川藏线上处置了4次特大塌方、泥石流等险情,使川藏线年通车时间由过去的6个月增加到11个月,有力地拉动了西南边陲的经济发展。

  浩瀚的祖国西部给交通兵编织经纬提供了广阔天地,35年的筑路成就让交通兵在入世挑战面前更加充满信心。《筑路兵之歌》吹响了他们迈向新世纪的号角:“我们是人民的筑路兵,没有路的地方是我们的军营。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能把我们动摇……”

  (本版稿件由党益民、郭海涌、陈邦贤,本报记者张建军、刘彦军、丁海明撰写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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