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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恐怖王国隐秘的经济中心

http://jczs.sina.com.cn 2001年9月25日 09:07 三联生活周刊

  9月11日,恐怖组织与钱的关系,也许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从暴力本身赚钱。

  美国官方已经证实,在9月11日大爆炸前,有人大量抛售了三大保险公司XA、Swiss Re和Munich Re的股票,还有人在疯狂抛售航空公司股票。也许是巧合,但更有可能是恐怖分子迄今为止最为大胆和复杂的筹钱方式。

  “9·11”以后,美国政府发起了美国有史以来最为密集的追踪恐怖组织资金的行动。美国财政部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国外恐怖主义财政追踪中心”,财政副部长格鲁勒说,我们决心搞清楚恐怖主义的财政结构。

  FBI调查19个劫机犯极其细枝末节的个人经济活动,比如录像带租用、自动柜员机取款、房租,另外一些人在调查鳄鱼群岛、巴拿马的银行纪录。维吉尼亚的金融犯罪实施网络研究了美国诸多银行10000美元以上现金储户,但没有结果。而伦敦的Barclays银行最近冻结了一个可疑账户。德国的《Der Spiegel》杂志声称,卢森堡司法部门正在调查一个线索,这家银行对一个前不久试图汇出1000万马克的法国律师产生了怀疑,这有可能触及本·拉登恐怖王国的经济中心。

  然而许多专家声称,有关机构打算把钱追到本·拉登那里,但最后结果很可能是一个一个死胡同。比如一个海外账户,一个自动取款机,甚至一个鞋盒子。

  “不要忽略一个装满了钱的鞋盒子。”《洗钱》月刊的编辑弗朗茨说,“本·拉登的组织一直使用现代和古代两种方法运钱。”许多专家认为,对美国进行这次攻击的资金,很可能是通过电汇或者无纸的地下银行系统经纪人汇来的小额汇票。这种系统的经纪人经常有一个印度名字“hawala”,意思是“信任”。相当数量的现金从一个国家的发送者到另一个国家的接收者,不需要跨边界的资金交换,而是两边的经纪人直接操作。

  “一个人走到一个hawala经纪人在巴基斯坦的办公室说,我想把100000美元给美国维罗纳的某个人,他们会来拿钱,称自己是朱比特。”巴基斯坦的经纪人就会同自己在美国的伙伴联系,通常是使用互联网,然后达成一个暗号。这个经纪人收下巴基斯坦客户的钱,他在美国的伙伴就会把同等数额的钱交给前来取钱的人。“这两个经纪人彼此绝对信任,他们经常是同一个宗派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证据的原因。”戴维斯,一个反洗钱专家说。这种系统原来盛行在巴基斯坦和印度这些国家,采取这种方法在跨国界流通钱时,就不必付税或者向官员行贿,现在已经传播到了美国。

  而更简单的方法,就是一卷卷的钱被直接送到恐怖分子手中。一个本·拉登组织的嫌疑犯说,他曾经送100元一张的100000美元到约旦,只是把钱“和我的衣服一起”放在衣箱里就登机了。

  之所以难以追踪,更多是因为恐怖分子花费金额少,经常自己解决资金问题。在拉登90年代的恐怖活动中,手下人租用便宜的旅店,经常用现金支付。有时进行一些小的犯罪,比如信用卡诈骗来维持生计。他们的邻居回忆说他们的生活都很节俭。“9·11”对美国的攻击,美国官员估计说大约花费了仅仅100万。亚历山大,一个反恐怖专家说,“花费小,效果却难以置信。这也是恐怖行为的魅力之一”。

  一个苏格兰的恐怖主义研究专家冉瑟普说,“许多时候,我们把拉登想象为一个按着按钮的财政和行动的独裁者。但实际上,许多小组都是通过犯罪来实现自我资助的。”

  一些美国官员认为,阿尔伊达是一个大的控制公司,本·拉登在上面,独立的行动者在下面。奈洛比就是用零花钱做成的。本·拉登给他们本钱,然后让他们自己去赚钱,比如信用卡诈骗。“他们采取这些犯罪筹钱,不至于引起当局的注意”。

  实际上,美国对本·拉登资金的追踪最早开始于1995年10月21日,当时的总统克林顿签署了一个总统令,秘密命令司法部、财政部、安全委员会和其他机构一起对付恐怖分子的国际洗钱。

  本·拉登的组织遍及35个国家,肯定需要运钱给他的成员。追踪钱的来源,不仅可以找出谁在支持他们,还能发现他们行动的意图。然而6年追踪本·拉登经济网的努力宣告失败。联邦官员说他们没有认识到他们需要更强有力的工具。联邦官员说他们不能劝说国外银行对调查者公开他们的银行账簿,美国在去年曾试图通过一个允许美国对外国银行进行惩罚如果他们不合作的法律,但被参议院否决了。如果恐怖分子使用不同国际权威合作的银行的信用卡,就是一堵墙。这样的国家至少有19个,其中包括400个“贝壳银行”,对这些地方调查者往往束手无策。比如他们知道本·拉登在都班的银行有账户,但很难在那里采取行动,他们做了大量工作,要求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关闭相关的银行。最后都班当局开始干预,但损失比预想的小,因为许多钱已经被移走。“我们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溜走”。

  另外一点就是西方人的自满,“我们非常舒服、高兴而且很满足在这个国家”,而忽视了危险。1993年,美国国会就通过一个法律,要求“hawalas”这样的经济公司要登记,交易额超过3000美金要向政府报告。但克林顿政府在1999年才正式出台此法令。而布什政府又把它延迟到2002年6月30日执行,直到“9·11”事件的发生。

  关于本·拉登的钱,到现在还是一个神话。只是最近几年,有些雪泥鸿爪的影子。

  苏丹首都喀土穆市中心的麦克米大街上一个大楼里有本·拉登集团的总部,里面有8个或者9个房间,当你走上楼梯,老板就在左首的第一个办公室,如果前来洽谈业务,需要先同秘书确认一下,然后坐在门口外的一个椅子上等。

  今年夏天,对美国在东非大使馆爆炸一案4个嫌疑犯的审讯,成了对本·拉登王国迄今为止最大的入侵。

  恐怖分子组织本身就是一个高度严密、运行平滑的公司。它有着比阿富汗营地更为复杂和有组织的方式--真正的写字间、秘书、文档。

  吉马尔曾经在拉登组织里负责发薪水,同时也是第三个加入这个恐怖组织的人。在曼哈顿联邦法庭上,他详细描述了这个组织的内部结构,包括谁负责,公司怎么赚钱。

  吉马尔说这个组织很有效率,有一个独立的财政委员会和一个盈利的商业网,还有一份内部报纸,由一个叫穆萨波的人负责,他的同事都称他为路透社。首席执行官是本·拉登先生,他下面是一个Shura委员会,有12个顶级助手,经常在一起讨论关键问题,因为他们都有很多圣战经验。这个组织下属一些委员会:军事委员会、财政委员会、伊斯兰研究委员会、传媒委员会,还有一个旅行部门,“你想到那里,他给你发护照”。

  这个集团不仅有写字间,还有“办公室文化”。吉马尔,说,这个组织每月给他300美元,但是他的同事尤其是埃及人,往往能得到更高的报酬。

  一部分人做合法业务,一些人在阿尔伊达,一些人两边都干。两边的薪水都是从这一个大厦的不同办公室发放的。吉马尔,先被给予57000美元和17000里拉尔来租借这套房子,然后他又拿到250000美元购买了一个喀土穆以北的农场。

  一个叫Wadi al-Aqiq的公司,是本·拉登在苏丹其他公司的母公司。其他公司还有拉丁国际公司从事进出口业务;塔班投资公司,是一个货币买卖公司;海若建筑公司和萨玛公司,负责一个在苏丹北部的农场,那里种植着花生、芝麻、还有向日葵。

  一个成功的商业,本·拉登组织有自己的专家,阿纳斯是一个计算机天才,卡里德在维修坦克方面非常厉害。第三个人穆萨是本拉登组织的释梦者。“他可以告诉你,哪些梦会变成现实”。

  拉登集团下属一个经营糖类和棕榈油的国际贸易公司,在这些交易中,吉马尔拿了110000美元的回扣,最终被发现,于是他逃到了美国大使馆。

  在肯尼亚喂养鸵鸟,土耳其有森林业、非洲有宝石贸易、苏丹的大桥建设,塔吉克斯坦的农业。这些据说都是本·拉登,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分子拥有的财产,从一个沙特阿拉伯的皇家阿普杜勒大学财政经济系学生开始,拉登就同钱有了亲密关系。

  在80年代,凭着赫赫有名的沙特家族,以及他同海湾国家良好的关系,本·拉登是西方人眼里的好男孩。做军火生意,用钱购买武器来对付苏联人,他积累了最初从事地下财政的经验。就是在那时候,他成功劝说许多阿拉伯国家的穆斯林牧师发布一个宗教命令,使穆斯林捐“天课”给穷人或者阿富汗战争中的阿富汗斗争者成为合法。

  80年代末,他为自己的圣战找到了新的目标--美国。此后,他转移到了苏丹,但是他仍然花时间在沙特为他的家族建筑业工作,尽管这家公司是沙特的一个主要承包人。拉登被驱逐来到苏丹后,把新学会的洗钱和投资技巧迅速应用在苏丹。建立了一个股份公司、两个投资公司、一个农场、一个建筑公司、一个交通公司。在苏丹,本·拉登同有钱人、苏丹政治家有着系统的商业合作关系,他们在苏丹从事基础建设,曾经帮助建设一条重要的从喀土穆到苏丹港口的高速公路,还有其他大型建设。他投资5000万美金拥有喀土穆银行的部分股份,他的Taba投资公司,投资全球的股票市场。在美国和埃及的持续压力下,苏丹最终在1996驱逐了他。

  但是被踢出苏丹重返阿富汗,他又找到来自阿拉伯世界大的捐助者。最近由英国记者司密斯撰写的关于本·拉登的书里声称,每年有1600万美元从阿拉伯世界流向本·拉登的钱柜。

  在“9·11”以前,沙特阿拉伯的富豪每月通过清真寺或者其他途径捐100万美元给他,但沙特媒体说,沙特政府在这次事件后禁止了此类捐助。这些捐款有时还通过电传,或者行李箱。甚至一些有钱人先把钱寄到海外读书的儿子然后再转给他们。还有其他隐蔽的方式,在巴基斯坦有一个很著名的阿拉伯人经常去的旅游胜地,他们到那里去打猎。这个小镇被认为是一个本·拉登组织的前线,旅游者大把花钱,实际都流到本·拉登的账户上。其中也有一些富翁是被勒索,“现在还没有真实的证据,但是勒索某些沙特人是很明显的,‘我们会杀了你,除非你存100万在这个银行账户里。’”

  另外一些宗教组织、非政府组织或者所谓的教堂把来自美国、欧洲和全世界的钱给了他们,一些信徒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钱放进了本·拉登的口袋。宗教组织中的一些人是很受人尊敬的,他们秘密同情本·拉登伊斯兰极端主义组织。于是“那些捐来的钱很快被转移,一个教堂平均有300个人,只需要一个是骗子。”

  在90年代早期,美国的穆斯林团体曾经遭受检查,指责他们捐钱给哈马斯等基金组织。

  一个更小的来源是阿富汗毒品,尤其最近塔利班开始禁止,使这越来越不是本·拉登的首要支持。他们也从事贩卖武器活动,尽管本·拉登从武器行业获利的状况还不清楚。现在世界到处都是轻武器,所以利润不高,问题是本·拉登是否在贩卖重武器。美国正在调查。车臣是另外一个可能的来源,舍维奇,一个俄罗斯以前的情报官员说,本·拉登是车臣游击队的赞助人,本·拉登的一个中尉是他们的领导人。他们走私武器,出售他们境内的前苏联武器库,还有有组织的犯罪,包括行贿、洗钱、盗窃,然后把钱给拉登,拉登负责给他们提供培训。本·拉登据说有群岛般的银行账户,从伦敦的Barclay's银行到维也纳的Girocredit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几家银行。

  “在穆斯林一些伊斯兰银行,有私人账户的网络,他们是本·拉登的生命线。”一个前巴基斯坦情报官员声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被认为是本·拉登银行账户的主要隐藏地,他们有非常自由的银行系统,而且还同塔利班有官方关系。他们之间的飞机在1999年前经常运送从都班到阿富汗的钱,直到被联合国经济制裁。另外一个前本·拉登成员证实,他曾经帮助这个组织通过一家塞浦路斯公司洗钱。

  吉马尔说,他们在塞浦路斯建立了一家阿卡特公司,帮助出口苏丹的货物到欧洲。尽管也做合法业务,它真正的计划是帮助洗钱。他们把钱运到阿卡特,然后还拥有在其他国家的几家小公司,通过在几个分属公司和外国银行转来转去,可以隐瞒钱的来源。

  塞浦路斯当局否认了这个说法。但是这个小国一直有松散的银行名声。米洛舍维奇据说也在这里拥有私人账户。

  就像拉登的许多故事一样,最真实的情况总是隐晦不清的。

  尽管他有群星般的公司,尽管据说他的私人财产有3亿美元,然而他的财产状况目前还是个谜。一个证人说,“本·拉登曾经在90年代告诉我们他已经没有钱,而且丢了所有的钱。”一个伦敦记者在1996采访拉登时,说拉登声称"他在苏丹投资期间损失了1.5亿美元。"

  中东恐怖主义的经济来源

  伊斯兰运动主义者的根源:“恐怖文化”

  公众对这些组织的财政支持,是伊斯兰社会和政治复兴运动的4个社会和心理因素的后果。

  伊斯兰运动主义者在过去30年成功地在阿拉伯社会孕育一个概念:伊斯兰文化的宗教、文化和生活方式,遭到了全球的暗算。在西方文化中的恐怖主义和政治暴力,在伊斯兰世界被视为宗教责任。这种中心概念给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酝酿了这样一种空气:自我防御,给予了这些行为宗教上的合法性。

  伊斯兰运动主义者成功劝说了众多穆斯林世界的人,他们代表了当代真正对伊斯兰的解释。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又返回伊斯兰原教旨来寻求支持,他们把自己的观点建立在原来的学者比如Ibn Hanbal(7世纪),Ibn Taymiyyah(14世纪),Ibn `Abdal-Wahhab(18世纪)之上。

  他们的成功在于伊斯兰文化的多样化,缺乏一个大多数穆斯林世界信仰的伊斯兰中心,而且在于现代穆斯林世界建立在宗教基础上的对现代世俗文明的抵制。许多人认为,他们是世俗国家的文明的看护者,这样伊斯兰组织和个人就成为相当多人的精神领袖,同时保持着很好的权力和影响。

  在1960年和以后兴起的伊斯兰运动,许多是作为伊斯兰世界反对独裁和歪曲社会公正出现的,他们鼓励追随者同情和支持那些弱者,他们也合伙对付全球的同谋者:美国、以色列、西方的十字军。

  这种现象反映了穆斯林公众大多数无力应对西方现代化带来的技术、文化和经济的进步,这就带来了一方面谴责带来这些世俗文化的政体,另一方面逃离到伊斯兰和他辉煌的过去,建立一种“救主即将来临之信仰”,期望一个更好的未来。因为正统的穆斯林是认同伊斯兰建设现代民族世俗国家的,甚至包括革命和社会主义者,这些是同原教旨主义相反的。

  伊斯兰社会政治复兴,尤其在60年代以后,同阿拉伯穆斯林世界的社会变化是相连的。在穆斯林世界里从不同国家受过高等教育的中产阶级,同西方现代化和现代国家的建立保持着警惕的距离。这个阶层中的相当一部分人,他们许多都拥有受人尊敬的职业,比如医生、律师、药剂师、工程师、学者、商人,他们为自己国家国有化的趋势而痛苦,所以也从现代伊斯兰运动者提出的解决办法中寻找出路。这个过程产生了一大批受高等教育的个人,他们认为自己要成为社会的先锋,他们参与的斗争建立在伊斯兰历史趋势的理论基础之上。

  接着就是伊斯兰组织的大规模行动,包括伊斯兰群体的形成,包括新的意识形态的出版,得到了无数的拥护者,同时形成了一大批有着高等伊斯兰宗教教育的人物。这些过程都使伊斯兰组织得到更多的权力和公众支持。另外有一个同财政相连的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称为的“伊斯兰空气”,由运动和组织创造的不一定同政治暴力相连。他们甚至有时谴责暴力,他们执行穆斯林世界的最大多数的政治、社会和文化教育的伊斯兰事业,这些可以被极端分子利用。在许多情况下。他们是暴力出现的温室。结构、社会政治文化教育慈善,是援助伊斯兰事业的主要渠道,也容易被恐怖分子所利用。它们在西方的穆斯林世界也非常活跃。恐怖文化可以被描述为一个金字塔,在基础,是一个大规模的伊斯兰社会和非暴力组织,在顶端是恐怖组织,在中间,是一系列的过程。他们把某些社会因素精炼出仇恨、复仇,暴力。

  恐怖组织的经济来源之一,阿拉伯世界的捐款

  上述不仅可以理解伊斯兰运动,而且解释伊斯兰组织的复杂的经济结构。由伊斯兰国家赞助的行为不仅赞助社会文化的伊斯兰运动,而且恐怖政治暴力。一些国家比如伊朗,沙特阿拉伯,科威特,苏丹,巴基斯坦——不管直接与否,通过官员或者非官方的组织或者公司,筹集大量的金钱支持伊斯兰运动。这些钱流向大规模的伊斯兰组织:基金会、协会、慈善机构、项目、全世界的。

  这些组织也从一个方面营造了支持暴力伊斯兰的气氛,这样就鼓励了公众的广泛支持。尤其是在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国家,富有的个人经常捐赠,通过私人基金,他们都是那个国家很有社会地位的人,甚至许多都是皇室。许多捐献者认为他们的行为是为了公众利益和逃离腐败。

  恐怖组织的不经常的来源--犯罪

  绝大多数的伊斯兰组织不参与犯罪活动,同其他非伊斯兰暴力组织相区别。比如抢劫银行、勒索、绑架。在过去的30年里,他们劫持飞机、轮船,绑架旅游者或者军队政府官员,目的经常是为了释放伊斯兰犯人,他们攻击武器库,偷取装备,但是他们一直在保持自己的公众形象,不要被犯罪玷污。尽管在他们内部有这样的默许,可以攻击非穆斯林。

  也有些例外,经常是小的恐怖组织,比如一些伊斯兰教长曾经宣布他们允许抢劫非穆斯林来资助他们群体。巴勒斯坦的吉哈德组织的教长阿萨德,在1983发布一个命令可以允许追随者偷窃犹太人的财富。在对1981年的后来总统萨德特的暗杀的调查中,埃及伊斯兰吉哈德允许抢劫开罗基督教徒的珠宝店。1999,埃及伊斯兰吉哈德和生活在约旦、也门、沙特的教徒承认他们已经打算抢劫这些国家的异教徒的商店。但他们最终没有执行这个计划,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必要的武器,他们没有逃离路线,不知道如何出卖珠宝。这表明他们没有“犯罪的意识”,也没有同犯罪团伙有牵连。

  1999年约旦对同本·拉登组织有关系的一个大团伙的调查中,一些人承认他们打算抢劫约旦的基督徒,但不知道他们是否得到宗教命令。一些伊斯兰运动者,同1999年绑架北也门人质索取赎金有牵连。但这似乎是也门民族广泛的绑架现象中的正常情况。包括恐怖主义、游击队、还有恐怖活动,在车臣、高加索、波斯尼亚、阿尔巴尼亚广泛分布,但是它们是政治经济文化,民族主义的综合结果。

  惟一的一个例外,就是菲律宾的Abu Sayyaf,他们绑架西方的旅游者、基督传教士、当地的商人,称为一个繁盛的工业。这个1991年从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MNLF),分裂出来的组织,已经收取了550万美金的赎金。然而这些组织之间有一个和埃及、巴勒斯坦的伊斯兰组织同本·拉登之间的密切关系。

  一些伊斯兰组织参与社会和公共事务,经常可以掩盖他们的恐怖活动,比如黎巴嫩的真主党、巴勒斯坦的哈马斯,他们得到公众支持和同情,因为他们有效的援助公众,这些方面有时做的比他们的政府要好。这些最盛行的组织主要属于穆斯林的兄弟教派,他们发展了一个很复杂的组织,形成一个完全独立的经济结构,这些经济行为包含在宗教慈善,提供了筹集自己、洗钱,和支持恐怖活动的合法外衣。

  西方世界里的穆斯林,是恐怖组织经济的一个重要来源

  在资助伊斯兰恐怖组织、伊斯兰的全球化,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西方很大的穆斯林群体的形成。在欧洲主要国家,对外来人的憎恨、贫穷、失业无法应对西方现代化、价值观冲突,导致这些国家的伊斯兰社会与政治运动逐渐上升。营造的伊斯兰气氛直接间接地支持了极端主义者,尤其在资金筹募、招募成员,分发宣传品。最重要的是,他们企图在西方社会引进西方文化是敌人的观念。

  穆斯林群体的涌现一个重要的例子,就是巴基斯坦人卡拉米,他在伦敦居住了很多年,在那里建立了泛伊朗圈的伊斯兰文化中心。卡拉米是第一个谈论伊斯兰战争全球化的伊斯兰思想家,提出“没有领土的伊斯兰国家”。80年代,他在英国建立起了穆斯林国会,尝试建立一个代表各种穆斯林团体的伊斯兰实体,国会不仅是穆斯林在英国的政治少数民族机构,而且是一个没有领土的伊斯兰国家的基础。对他而言,最关键的是权力。国家是一个群体可以实行集中权力的工具。“没有领土的伊斯兰国家”也许会成为未来几年西方伊斯兰团体最主要的形式,一方面是改善他们自己的地位,另外可以支持在他们自己的国家没有办法建立这样一个国家的伊斯兰运动主义者。

  对于那些缺乏宗教知识的穆斯林群体,伊斯兰运动主义者的影响最大。在社会压力下,一些人有时接受社会与政治对抗,因此原教旨主义就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有吸引力。美国媒体引述美国公诉人的法庭控诉,这些因素经常被本·拉登通过跨国公司和救援组织,吸收美国公民,他们通过传真、卫星电话和密码信联系。联合国公布了一系列统计数字,表明一系列的穆斯林国家在寻求避难,主要在德国(40%),英国、爱尔兰和法国,阿尔及利亚在1990~1993年从每年的1600人上升到14000人。在德国有超过100万的穆斯林难民。(记者 甄芳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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