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伟

　　“雄鹰行动”——空袭还是第一波打击？

　　美国总统已发表声明，宣称“21世纪第一场战争已经展开”。据英国《每日电讯报》16日报道，布什和他的国家安全和军事领导班子14日晚在戴维营举行紧急会议，部署军事行 动并拟定最后作战计划。这个为报复拉登而准备攻击阿富汗的军事行动代号定为“雄鹰行动”(Operation Noble Eagle)在巴基斯坦和印度方面表明与美国合作的态度之后，美军已开始向巴基斯坦部署。至于采取何种进攻方式，白宫某些官员在12日晚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表示，对本·拉登训练营实施远程空袭、派遣陆军和海军突击队员对其进行秘密攻击、对阿富汗进行地面打击以及武装阿富汗反塔利班组织等举措都在考虑之中。

　　由于阿富汗目前惟一的反塔利班武装过于弱小，加之其领导人马苏德被炸弹袭击后已被证实死亡，因此最后一种方式似乎非常遥远。尽管一位布什政府的资深官员表示，美国政府尚未最后确定使用哪种打击手段，但从美国历次对海外出兵的历史来看，使用巡航导弹和战斗机实施空中打击从来都是最迅速的第一波打击方式。正如一名美国国防部官员说:“我们有一把巨大的铁锤，随时可以予以打击。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美国是否会大规模地面出兵？

　　由于数年前美国使用巡航导弹对本·拉登位于阿富汗训练营的空袭并未伤其毫发，而海湾战争中历时三个月的“沙漠风暴”行动也并未杀死萨达姆，因此许多西方军事专家认为，能够彻底击垮拉登的惟一方法就是大规模出兵。英国《卫报》声称，北约将会在行动中出动数万人的地面部队，还说英国部队将肯定会和美国部队一起参加这次针对阿富汗的行动。不过《卫报》并未报道英国是否会派出地面部队前往阿富汗。

　　从美国历次对外用兵的历史来看，地面部队虽然往往姗姗来迟，但总会最后出现。如入侵格林纳达和巴拿马，攻击伊拉克，空袭南联盟等。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保罗·伍尔佛维兹在9月13日表态说:“(问题)并非简单地抓获和审判罪犯了事。”他指出，美国最终动武的目的是要摧毁恐怖分子的基地、后勤保障机构，甚至是赞助恐怖主义的那些国家的体制。

　　目前五角大楼宣布即刻征召3.5万名后备军人入伍，包括1万名陆军人员、1.3万名空军人员和3000名海军人员。此前白宫最后一次征召预备役人员是在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当时美军共征召了25万名预备役人员。美国事隔十年重新大规模征召预备役人员，似乎可以表明，美国准备地面出兵、长期作战的决心十分坚定。

　　美国军方透露，这次打击的力度将远远超过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使馆被炸后，美国所采取的用巡航导弹打击恐怖分子的基地和设施的行动。美国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更是明确表示：“是否动用地面部队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什么时候动用。”

　　美国陆军的“兵力投送”能力如何？

　　美军在1997年提出的“塑造——反应——准备”的新军事战略中，将“兵力投送”作为未来“打赢同时发生的两场大规模战区战争”的主要手段。其原则的核心内容是，当发生地区性危机时，必须依靠“兵力投送”对危机作出迅速反应，以“进行威慑、控制冲突、作战并获胜”。为此美国建立三位一体的“兵力投送”力量。

　　在空军方面，美军早在1987年就成立了运输司令部。2000年美国战略空运力量拥有102架C-17“空中霸王”大型运输机，128架C-5“银河”巨型运输机。海军和陆军方面，美军正采用预置船队的方式配置战略物资，即将战备物资储存于长期待命的舰船或商船上，配置于全球各个战略要点，随时候用。目前美军共有5艘此类船只预制于海湾地区，分别是“戈登”号、“亚诺”号、“苏哈特”号、“索德曼”号和“吉利兰”号。一旦美军向阿富汗出兵，这些船只将迅速发挥作用。

　　另外，美军的战略机动预备力量十分雄厚，拥有强大完备的民用运输力量。1993～1995年合同期内，美国民航后备机群的空运能力占美国国防部战略空运能力的50%以上，其中货运能力达32%，客运能力更高达93%，而美国于1988年开始建立的“国防后备船队”在1999年的运输能力，按载货面积和重量来计算，分别高达2100万平方英尺和105.87万吨。

　　从海湾战争中“沙漠盾牌”行动来看，美军运送1个重型师用了1个半月，但由于目前塔利班的力量无法与当年的伊拉克相比，而海湾战争后的10年里美军的兵力投送能力有所增强，因此完成对阿富汗的“兵力投送”从技术上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美军能否找到合适的“登陆场”？

　　尽管在“兵力投送”的能力上不存在问题，但海湾战争中，美国由于有沙特阿拉伯这样拥有现代化机场和港口的国家作为登陆场，耗时7个月的“沙漠盾牌”行动才得以顺利完成。据俄罗斯“独立电视台”网站9月14日报道，布什政府的代表正在同俄罗斯谈判，议题是“借用俄罗斯在中亚地区的军事基地，以便向本·拉登发动大规模军事进攻”。美国《纽约邮报》透露，这两个军事基地分别位于塔吉克斯坦境内和阿富汗境内反塔利班势力控制地区，后者就是前苏联的巴格拉姆空军基地。

　　莫斯科虽然支持白宫铲除“国际恐怖主义”的决定，但普京在9月15日发表的讲话中断然反对美国贸然采取任何军事行动。普京说:“……我们不应该表现动得像土匪一样，我们在采取任何行动前必须仔细权衡，我们的决定是建立在调查研究的确凿事实之上。”马其顿在借道给北约军队进入南联盟之后的结果是爆发内战，对此俄罗斯和中亚各国都非常清楚。俄罗斯国防部已下令，驻塔吉克斯坦的俄军第201师进入战备状态。因此美军利用中亚各国进攻阿富汗的可能性不大。

　　同属伊斯兰教但属于北约的土耳其积极支持美军的行动，然而美军在土耳其的英其里克空军基地距离阿富汗过于遥远，除了F-117和B-2隐形轰炸机外，其他各型战斗机航程难以达到，因此美国迫切需要距离阿富汗最近的集结点。另一个迅速对美国表示合作的国家是印度，这个与属于伊斯兰教国家巴基斯坦长期对立的南亚国家已明确表示，对美国的一切军事行动提供帮助。纳拉亚南肯定地说:“印度和美国必须成为更紧密的朋友和更亲密的伙伴。”目前已有8架美军F-117隐型战斗机从位于沙特的基地转场至印度，并进入最高战争状态。然而印度与阿富汗并不接壤，因此美国要求巴基斯坦开放领空，并要求在巴境内驻扎多国部队。由于老对手印度已同意与美国全面合作，因此尽管塔利班驻巴基斯坦大使扎伊夫声称:“阿富汗邻国或者本地区的任何国家……如果胆敢向美国提供军事基地……我们将考虑向这样的国家发动进攻。”巴基斯坦政府还是于9月15日表示接受美国提出的全部要求。

　　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是世界上最优良的天然深水港之一，也是巴基斯坦最大的军港和海军基地。其码头线长6.5公里，可同时停泊30余艘船舶。海军基地的深水域则可停泊各级舰艇。此外，卡拉奇还是距阿富汗最近、最方便的登陆点。一旦美军地面出兵，卡拉奇将成为进入阿富汗的大门。

　　战争将如何进行？

　　尽管美国已获得地面出兵的一切条件，但空袭仍然将会先于地面的攻击进行，并将在地面进攻之前持续一段时间。《纽约时报》认为:“美国轰炸和地面行动的目标很可能是阿富汗山区精心加固的库房和山洞。”但空袭的重点将会是喀布尔、坎大哈等大城市，以及塔利班和拉登武装力量的军事目标。

　　目前停留在印度洋海域的“企业”号和“卡尔·文森”号航母战斗群拥有庞大的空中武力和对陆打击能力。通常情况下，一支单一航母编队的战斗群通常包括1艘航空母舰、2～3艘导弹巡洋舰或驱逐舰、2～3艘反潜驱逐舰或护卫舰、1～3艘攻击型核潜艇、1艘到2艘后勤补给舰。这样的单航母战斗群一般用于非战时状态下的战斗巡逻和前沿部署。对于常规中等强度的作战编成，美国海军往往使用双航母战斗群的编成模式。这种编队一般包括两艘航空母舰、6～8艘防空型巡洋舰或驱逐舰、4～6艘反潜驱逐舰或护卫舰、2～4艘攻击型核潜艇，编队中还包括2-3艘后勤补给舰。

　　1艘“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如“卡尔文森”号)的标准舰载机配置如下:F-14D“雄猫”战斗机14架;F/A-18“大黄蜂”战斗攻击机36架;E/A-6B“徘徊者”电子战斗机4架;E-2C“鹰眼”预警机4架。加上固定翼反潜机和直升机，全部舰载机可达70多架。另外，美军战舰和核潜艇上发射的战斧式巡航导弹也将给阿富汗带来重大打击。目前看来，如果美国准备进行地面进攻，至少还需要派遣1个航母战斗群前往印度洋地区。

　　最近俄罗斯战略专家德耶根警告说:“(美国)最好是采用空袭的方式，避免登陆阿富汗。”德耶根建议说，俄罗斯支持对阿富汗采取“远距离”作战方式，这样既不会造成重大伤亡，也不会影响地区均势。

　　不过根据美国目前的军事目的，在进行大规模空袭之后如果地面出兵，最早抵达巴基斯坦的美军地面部队有可能是美军第82空降师或第101空降师。从欧洲和日本调派的部队将会是第二批地面力量。由于阿富汗塔利班缺少重型地面武器，加上阿富汗80%为山地，因此，相信美军不会动用M1A2艾布拉姆斯重型坦克，而代之以轻型轮式履带式装甲车辆，当然，少不了无处不在的“悍马”吉普车。在美军全面摧毁了阿富汗的主要军事目标后，地面部队将在武装直升机的支援下对阿富汗塔利班武装进行清剿。

　　美国会派遣哪些部队进攻阿富汗？

　　除了已在印度洋待命的两个航母战斗群外，隶属于美国太平洋舰队第7舰队的“小鹰”号航母已经驶离日本横须贺军港前往印度洋。陆军方面，美军驻扎在欧洲的陆军部队也在紧急调往海湾。据分析，这些部队很可能是美军驻欧洲的精锐部队陆军第一军。

　　美国陆军第一军在二战中声名显赫。由于该师是美国陆军中的绝对主力，过去长期处于对抗华约武装力量的前沿，因此一直处于满员，战斗力很强。考虑到阿富汗多山的地形与欧洲完全不同，美军还派遣了一支3000人的山地部队前往阿富汗。

　　巴基斯坦《新闻报》引述一位目击者的话说，一支美军小分队已经抵达伊斯兰堡。这家报纸还说，根据非官方的报道，美国海军陆战队“海豹”突击队的一个50人小组已经抵达巴基斯坦并为打击本·拉登作好了准备。

　　美军的特种部队

　　除了据称已前往巴基斯坦的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Seal)之外，有消息说美国陆军的三角洲部队(Delta)、陆军别动队(Ranger)和绿色贝雷帽部队(Green Beret)都已完成部署。美军方面有消息称，如果美军发动打击，三角洲部队和海军海豹部队将首先对本·拉登的训练营和其他重要目标进行袭击。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别空勤团的一些小组和山地战专家也将出现在美军的特种部队中。

　　海豹突击队(SEAL)是英文中的海(Sea)、陆(Land)、空(Air)的缩写，其全称为美国海军三栖部队。这意味着海豹突击队的队员不仅要能执行水下侦察任务和陆上特种作战任务，还能以空降形式迅速前往战区。

　　美国海军的海豹部队由海军特战司令部指挥，分为2个特种作战大队，分别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科罗拉多的第1特战大队和位于弗吉尼亚诺福克海军基地的第2特战大队。这两个特种作战大队分别拥有第1、3、5和第2、4、8三个海豹突击队，总兵力约2000人。

　　目前海豹突击队的任务特性包括侦察、协防、非常规战争、直接行动和反恐怖5项，其中有些任务与其它特种部队相重叠。在执行直接攻击任务时，海豹突击队通常采用2人作战小组的作战形式。小组由一名狙击手和一名观察者组成，装备有0.5英寸口径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而执行侦察任务的目的则是为了准确的了解敌方动向，为大部队指示目标。可以说，直接行动和侦察是海豹突击队最主要的任务。

　　绿色贝雷帽部队的正式名称叫特种部队(Special Forces Group)，其前身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当时美国特种部队的先驱——第一特种任务部队，在意大利战场的莱德芳萨高地进行了36天浴血战斗，被德军称为“魔鬼旅”。1942年2月26日，当时的美国国防部长批准使用箭与剑交叉的浮雕作为这支部队的徽章，并一直沿用至今。肯尼迪就任美国总统后非常重视特种部队的建设，并将绿色贝雷帽作为这支部队的制式军服，从此特种任务部队被称为绿色贝雷帽部队。

　　绿色贝雷帽部队由司令部、支援中队、通行及维修中队和若干个作战大队组成。其中作战大队是绿色贝雷帽部队的核心。大队下设大队部和若干个作战中队。作战中队又设中队部和若干个作战组。绿色贝雷帽部队现共有5个大队，分别为负责太平洋与东亚地区的第一大队；负责加勒比海与西非地区的第三大队；负责西亚与东北非地区的第五大队；负责中南美洲地区的第七大队和负责欧洲和地中海地区的第十大队。

　　绿色贝雷帽部队对作战组成员的要求是，不论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气候是酷暑或严寒，无论在任何环境下，都要能够进行空降、潜水、从事山地战、沙漠战、丛林战、雪地战和游击战等任务。此外绿色贝雷帽的成员还至少要学会被派遣地区通用的语言。通常来说，每个绿色贝雷帽成员都会2～3种语言。

　　绿色贝雷帽部队中作战组的成员身着迷彩服，头戴绿色贝雷帽，主要武器包括M-16自动步枪、米尼米机枪、高精度狙击步枪和科尔特自动手枪等。绿色贝雷帽部队在历时十余年的越南战争中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与其它美国特种部队相比，它的任务相对广泛，主要包括非常规作战，如渗透、破袭和游击战等；直接行动，如突然袭击、营救等。另外，执行特种侦察任务也是其主要任务之一。美国陆军别动队(Rangers)的前身是在二战中临时由步兵组成的突击部队。诺曼底登陆时，美国陆军别动队在登陆后以巨大的损失为代价突破了德军的防线。当时美国陆军第29步兵师副师长科塔准将称赞道：“别动队，开路先锋！”(Rangers，lead the way!)今天这句话已经成为别动队的座右铭。

　　“别动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训练有素的步兵......无论别动队在哪里，他们必定是最优秀的。”这是美国前陆军参谋长艾布拉姆斯对于美国陆军别动队的评价。在美军对外的用兵历史上，别动队多次执行“打前锋”的艰巨任务。如1986年美军入侵格林纳达、1989年入侵巴拿马、1991年海湾战争和1993年出兵索马里等军事行动中，美国陆军别动队都曾经出动，也颇有伤亡。此次美国如果出兵阿富汗，别动队将无可置疑的再次成为美军的“开路先锋”。

　　美国陆军别动队采用黑色贝雷帽，以与绿色贝雷帽部队相区别。

　　三角洲(Delta Force)部队成立于1977年，其创建人贝克韦斯上校曾经使绿色贝雷帽部队的一名军官，而三角洲部队最初对人员的选拔也是在绿色贝雷帽部队中进行。与海豹突击队、别动队和绿色贝雷帽部队不同的是，三角洲部队主要执行的是反恐怖任务，因此在对阿富汗的战争中美军是否会使用这支部队值得怀疑。

　　美军在阿富汗的特种作战可能如何进行？

　　鲍威尔在谈到对阿富汗的军事打击时坦言，美国完全有能力将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夷为平地。但是要找到恐怖分子的阵营，或者本·拉登本人，要比找到一个与美国作对的国家和军队要难的多。他说:“敌人有好多藏匿点，敌人很难找，敌人在暗处。”鲍威尔的话显示美国将可能广泛使用特种部队对本·拉登进行打击。

　　准确地说，美国特种部队组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从事侦察、心理战、游击战和偷袭等特殊任务，以配合支援大部队作战，同时对敌人进行牵制。类似于《野战排》中的“特种部队”实质是陆军部队中临时组建的突击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

　　美国的特种部队虽然闻名于世，但在历史上的众多特种作战中却颇多闪失。在救援美国驻伊朗大使馆人质的行动中，中途失败，还损失了7架飞机和8名特种部队队员。在突袭越南山西美军战俘营的行动中，虽经过精心策划，但还是无功而返——虽然没有人员损失，却损失了一架直升飞机。以上这些失败的战例都是由于气候和情报失误等原因造成的。今天与以前任何时候相比，美军的战场监视能力和情报搜集能力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在E-8战场侦察与监视机、E-2C鹰眼预警机和E-3望楼预警机的监控下，美军可以掌握阿富汗全境的态势。另外美军还可以使用如全球鹰等无人驾驶飞机，对阿富汗进行全天候侦察，一旦发现目标，立即用战斧式巡航导弹或战斗机进行精确打击。而特种部队则在此后通过机降或伞降作战，对地面重要目标进行突袭，对有关武装力量领导人进行暗杀或绑架。虽然这听起来不太光明正大，但这种方式却会是美国绿色贝雷帽部队最有可能采用的作战方式。

　　特种部队如何作战、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情报系统。在海湾战争中，美国空军搜寻伊拉克飞毛腿导弹的时间比预计的要多3倍。这显示出在人们对高技术兵器顶礼膜拜的今天，人的智慧和能力有些被忽视。在“沙漠风暴”行动开始前，一名驻沙特的美军指挥官告诉当时的美国空军参谋长米歇尔·杜根将军，说他有大量的伊拉克卫星照片，但他愿意用这些照片去换取“地面上的一名好间谍”。

　　美军是否会动用小型核武器？

　　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在阿富汗武装力量面前，美国好比是站在3岁孩童面前手持大棒的巨人，但目前在美国国内的确出现了这种声音。

　　伍德罗曾在美国国防部军情局任职22年，近日他在报上发表文章，建议美国政府使用小型战术核武器打击本·拉登集团。他说，美国曾作过保证，要使用包括核武器在内的所有军事手段保卫美国国土。在无恶不作的恐怖分子攻击了美国首都和经济中心后，现在应当是使用核武器的时候了。应当用战术核武器攻击本·拉登在阿富汗沙漠中的营地。如果我们做的少，那些攻击策划者就会认为美国和现任行政当局软弱。在当前情况下考虑动用国家核力量是应当的，这不是对隐藏中的恐怖分子的过激情绪反应。美国知道这些恐怖分子属于谁，知道这些人的后勤和训练基地。在阿富汗沙漠中使用一系列的低当量战术核武器不会对密集人口中心地区带来危险，爆炸后的辐射微尘也不会向人口居住区飘散。

　　伍德罗还说，美军在设计核能力时就包含战术核打击任务，美军有能力完成这种任务。使用核武器对付本·拉登及其支持者将会震惊世界，但也会震撼那些基于各种原因在经济、政治上支持恐怖分子的国家。一旦使用核武器，美国就将在事实上确立了未来应对同类事件的准则。

　　这种报复的声音实在叫人吃惊。即便本拉登在美国的核袭击中死去，无辜的阿富汗百姓将到那里去生存呢？阿富汗地处高原地区，核爆炸产生的放射性粉尘将飘向周围各国。而高山的白雪在被核粉尘污染后融化，将流向四邻各国。9月16日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接受美国ABC电视台新闻栏目采访时声称，美国在必要的情况下可能会使用战术核武器对恐怖分子及其组织发动攻击。当时电视台的主持人问道：“我们能否排除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呢？”拉姆斯菲尔德回答说：“自从1945年以来，我们还没有使用过核武器，这已经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美军能否打赢这21世纪的第一场战争？

　　尽管有苏军入侵阿富汗的前车之鉴，美军目前仍未声言要放弃地面进攻。鲍威尔称，美国不仅会通过军事打击来对付敌人，还将使用有效的外交手段、政治手段、经济手段和法律手段来对付恐怖主义。与苏军入侵阿富汗相比，美国拥有苏联没有的优势。

　　苏联在1979年入侵阿富汗后，向伊斯兰教国家强加不同的意识形态，因而遭到伊斯兰世界乃至全世界的反对，1980年在莫斯科举行的奥运会还受到众多国家的抵制。在与苏军长达10年的作战中，美国和西方国家通过巴基斯坦和伊朗向阿富汗抵抗力量提供了包括“毒刺”导弹在内的众多先进武器和其他援助。而今阿富汗方面的形式却完全不同。在美国受袭后的第二天，北约52年来首次启动了共同防御条款，遵照此条款，北约各国应全力配合美军的行动。而9月14日俄军总参谋长科瓦希宁将军在回答是否与美国共同出兵阿富汗一事时说:“美国拥有足够强大的武装力量，能够胜任这项工作。”无疑表示俄罗斯不会对美军在阿富汗动武进行干涉。在外交上，美国已赢得了第一回合。

　　9月14日，鲍威尔对记者说:“在我说将成为衡量外交关系的新标准时，并不是威胁的口吻，而是衡量外交关系的一个新方法，未来我们应如何合作，在整个问题与活动方面，我们可以对你们提供何种支持。”他说:对我们的呼吁没有“正面反应”者，后果自负，严重的后果从军事报复、经济制裁到外交孤立以至于失去美国外援等。之后，伊朗关闭了与阿富汗的边界，巴基斯坦同意美军在巴驻军，利用巴为基地对阿富汗进行打击。而印度更是答应向美国提供塔利班的情报，向美国提供一切必要援助。美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已将阿富汗完全封锁，轻松赢了第二回合。

　　当天在美国参众议院通过了授予总统对9月11日袭击华盛顿、纽约和宾西法尼亚的恐怖主义分子采取军事行动的权力。至此美国在动武方面已全无障碍。在阿富汗塔利班武装面前，美国已取得全面优势。

　　阿富汗的经济在多年的内战之后已经崩溃，塔利班的力量在封锁后可能迅速被削弱。北京时间9月17日晚，巴基斯坦前驻阿富汗大使向塔利班外长转交了美国政府对塔利班的最后通牒：在72小时内交出本-拉登，否则美国将对其实施军事打击。一旦美军采取地面进攻，塔利班很快会重新进入山区。美军通过卫星、预警机、侦察机和无人侦察机等手段对阿富汗山区进行监视，由于阿富汗山区植被稀少，塔利班部队的机动将会变得非常困难。另外，美国可以监听阿富汗境内的各种通讯，从而给塔利班的通讯和保密造成困难。由于阿富汗境内还有反塔利班的敌对势力，因此对美军的地面进攻也将有巨大帮助。在美国强大的地面压迫和反对派的攻击下，塔利班将面临着空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