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就任俄总统之前，曾长期在克格勃任职，期间被派往东德德累斯顿从事间谍活动，这是世人共知的事实。然而，普京在德国究竟是怎样开展间谍活动，以及他间谍生涯的表现如何，则仍是一个人们希望了解的谜。3月11日，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刊登了一位曾在80年代受普京控制、直接为其提供情报的M特工的文章，首次披露了普京初到德国从事间谍生涯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初识普京印象不佳

　　特工M的公开身份是东德前刑事警察的督察官，而实际上他是具有10年克格勃生涯的地下特工，主要从事隐蔽战线的工作。1985年，他首次在前东德德累斯顿的一幢公寓里见到了普京。他对普京的第一印象远远谈不上满意。

　　“普京的前任，也就是我的前上司克格勃情报处理官员介绍我们相识。”M特工说，“由于普京是一位刚出炉的新手，于是我就向他详细介绍了在德从事间谍活动应注意的情况。显然，他一点经验也没有。这是他第一次赴海外从事间谍工作。他虽然对间谍理论了如指掌，但却不了解具体操作时的规则。”

　　就在见面后不久，普京未能按时前往某地参与一次接头活动，要知道那次会面是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气得M特工大为光火。“要知道忘记与你负责的特工接头就等于犯了有可能危及那名特工生命安全的大错误。”他说，“我警告普京说，除非他克服掉不良行为，否则我就立即不干了。”

　　但普京天生就是一个克格勃的可塑之材，不久，他的努力就使M特工变得温和起来。然而在另一次场合，他又出岔了。那天普京去约会，递交一个由克格勃设计安装的无线电装置，该装置内部配有一个秘密的录音装置和一个尖端的定时器。据称，这个无线电装置是设计用来在秘密特工中使用的，可是普京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怎样操作这个装置。他们这样传递情报

　　M特工说，普京有5年时间是他的头儿。普京开始几乎很少说话，总是寻求建议。“他同样是一个典型的俄罗斯人，在守时方面存在着问题。”M特工说，“可是那个现象不久改变了。他对德国人的工作伦理充满极大的崇拜。他成了一个一学就会的人，而且作风变得很麻利。”

　　于是，这两个人建立了一套严格的控制系统，保护M特工的身份，有10幢“安全”的屋子用作会面之地。一旦情况有变化，他们往往通过死信箱进行接触联系。在沿易北河的一条小路上有一个接头点，M特工每晚都在那里慢跑。他往往将一个压扁的啤酒罐或者一个香烟盒扔在一个事先定好的地点，这些东西往往用来隐藏或传递加了密的电文，或者将情报藏在像石块形状的水泥块里，打碎这些水泥块，就可提取情报了。如果普京办公室里的电话响3声，那么就是M特工需要紧急见他的信号了，普京会准时地在60分钟内抵达接头的地点。

　　M特工说，在他在德累斯顿的日子里，普京至少还与另一名东德的克格勃特工联系，他是从当地的打击犯罪缉捕队中招募的。M特工称，这个人目前仍受雇于德累斯顿的警察。普京的自控力极强

　　M特工却不太走运。1993年，在柏林墙倒塌4周年后，他被德国警察怀疑为克格勃从事间谍工作而逮捕。他在监狱里度过了6个月，最终，由于“证据不足”而获释。

　　尽管普京刚涉入间谍领域时表现令人不满意，但M特工说，他渐渐地成为非常有效的自我控制者。“随着普京越干越出色。”他说，“他变得更加雷厉风行，总是竭力地控制自己。我渐渐地更了解他了。几乎没有事能够难倒他，也几乎没有事可以归罪他。”

　　“他不是个饮酒者，也不抽烟。他不恋钱，也不好色。他总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总是将秘密藏在心头。他一定有弱点，可我就是不知道这个弱点是什么。”

　　普京惟一一次放松自己是在1990年初他回俄罗斯之时，在一次动情的告别会上，他给M特工下达了严格的指示，销毁所有他为克格勃工作的证据。

　　“他不想返回俄罗斯。”M回忆道，“他担心回国后的政治形势变化，他已经习惯了在德国的生活。他眼噙泪水地说了再见，并以罕见的真情流露告诉我，我对他就像是一位母亲或父亲一样。可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建平·

【关闭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