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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有多少钱--法对台军售关键人物的流亡生涯

http://www.jczs.com.cn 2001年2月5日 19:30 舰船知识网络版

  74岁的阿尔弗雷德-西尔文曾是法国埃尔夫石油公司的第二号人物。1996年时,他被怀疑贪污数10亿法郎巨款,并在法国售台武器迪马贿赂案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该丑闻一度牵扯到法国高层政要。虽然法国在他逃亡后共发出四次国际通缉令,但西尔文此后一直如石沉大海,踪迹不见。去年,法国《巴黎竞赛画报》的一名记者在经过长时间调查后发现,这位巨贪竟和情妇一起躲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郊区一座不为人注意的小城,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曾经不可一世

  作为埃尔夫石油公司总经理得力助手的阿尔弗雷德-西尔文曾是公司里响当当的二号“权贵”。许多当年的同事还都记得,在日内瓦办公室的天花板上,他曾让工人用灯泡拼成自己姓名的缩写“A.S.”,这充分显示了他在事业鼎盛时期不可一世的狂态。

  1993年法国政府改组,西尔文便开始走背字,他和总经理一同离开了埃尔夫石油公司。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仍旧过着奢华的生活。据估计,他在瑞士和卢森堡一共有十几家银行账户,这保证他在1997年时仍拥有数亿法郎的巨额资产。至于这笔钱是怎么到手的,西尔文心里自然清楚。

  今如丧家之犬

  西尔文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贼心虚的他早就为自己谋好了后路。当他成为轰动一时的“埃尔夫丑闻”的头号嫌疑人后,西尔文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说得清他究竟到了哪里。1999年8月,一位法国记者在经过一年多的调查之后惊讶地发现,这位神通广大的家伙竟然躲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郊区一座人口稠密的小城中过起了隐居生活。而为他一手操办这件事的,竟是他原来的菲律宾女佣,一个叫维尔玛-迈迪娜的女人。

  西尔文和维尔玛相识于1995年1月。当时西尔文的妻子在其海滨别墅意外死亡。维尔玛的女儿格拉丝当时在西尔文家中负责照料其妻,意外发生后曾叫来母亲维尔玛来帮忙。这两个女人在事件中表现得十分出色,更叫西尔文赞赏的是,母女俩在他妻子床下曾发现大量现金,但她们分文未动。于是,西尔文和维尔玛之间建立了信任。

  失去妻子的西尔文很快就迷上了忠诚的维尔玛,他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对维尔玛有求必应。在巴黎,维尔玛的发迹成了她菲律宾老乡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一个女同乡曾用说不出是鄙夷还是羡慕的口吻说:“她很为自己的新衣服感到自豪,迫不及待地把豪华皮大衣套在廉价牛仔裤的外面。”不过,有心计的西尔文很少同她一起抛头露面。

  1996年8月,西尔文接到警察局金融调查组的传唤,要他对埃尔夫事件中发生的一些问题作出解释,但是西尔文没有去警察局“解释”,而是开始积极准备逃跑。他先把档案、家俱、藏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花几十万法郎为自己和维尔玛弄到了巴拉圭的证件。

  通过维尔玛,西尔文采取了一条方便快捷的路线转移金钱:维尔玛的菲律宾老乡通常把钱定期汇回老家,西尔文便动用了同样的银行网络,再通过维尔玛在菲律宾银行里工作的同乡,不显山露水地把钱转移到了国外。1997年维尔玛的小儿子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西尔文更是一掷千金,不但安排他住进了医院最贵的病房(每天1.5万法郎),而且负担了全部的医疗费(总计30万法郎),西尔文的举动赢得了维尔玛的感激,她表示:“如果有一天阿尔弗雷德西尔文要进班房,我跟他一起去。”1997年西尔文和维尔玛一同跑到菲律宾,以后便隐居起来,开始了战战兢兢的逃亡生涯。

  虽生活奢华依旧,却惶惶不可终日

  在菲律宾,西尔文凭着自己从埃尔夫公司贪污的巨款,仍旧过着奢华的生活:他和维尔玛几乎天天出入法国餐馆、豪华商店和娱乐晚会,偶而去香港(西尔文的钱大部分存在香港的银行)取一趟钱。为了避开马尼拉污浊的空气和潮湿的气候,两人还经常去宿务的马克坦小岛度假,住最贵的套房。平日里的西尔文一身便装,读书、浇花、看电视,完全象个退休老人。喜好品尝好酒的他,会时不时花重金一饱口福,有时一瓶酒就要1.5万法郎。

  表面上看,菲律宾的确是个完美的避难所。这里与世隔绝,距法国本土1.3万公里之遥,没有人会对什么“埃尔夫丑闻”感兴趣。而且,菲律宾与法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西尔文大可安度晚年。但是,西尔文的日子过得并非如神仙一般。他尽管可以通过电脑和传真机管理自己那笔庞大的“财产”,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受国际警察组织追捕的要犯。每当有陌生人在他家周围闲逛,他就会特别紧张。一次在去香港的途中,他发现飞机上有个似乎认识的人,结果吓得他当晚就乘飞机回到菲律宾,从此再也不敢离开菲律宾。

  菲律宾警方从垃圾箱里找到他的踪迹

  法国有句名言:“要想找到一个人,首先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正当许多人忽略了维尔玛这条线索时,1999年法国一名记者在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后发现,西尔文正是与维尔玛在一起躲在大马尼拉市郊区的奎松城。这位记者随后在杂志上写文章揭发了这个线索。

  文章发表后,西尔文一下子慌了手脚。他解雇了所有的佣人,更换了所有的电话号码,并安装了电话识别装置。与此同时,他们开始寻找新的避风港。

  今年春天,菲律宾有名的精锐警察组织“国家打击有组织犯罪行动组”(号称菲律宾的联邦调查局,由总统直接指挥)对记者披露的西尔文的藏身之地做了为期一个月的蹲点,终于从垃圾箱里找到了西尔文藏身的证据。那是奎松城里一座不起眼的住宅,黄色的大门平日里总是紧紧地锁着,高高的围墙隔断了窥视者的目光。但是,菲律宾警方却以职业的眼光发现,这座拥有独立庭院的小楼地处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一有风吹草动屋主立刻可以从好几个通道逃之夭夭。但是,从1999年法国记者在杂志上披露这处藏身之地后,西尔文还会住在这里吗?

  在经过一段时间蹲守后菲律宾警方发现,宅子虽然平常总是关着,但时常会有一名男仆外出倒垃圾,警方于是决定从垃圾箱里的垃圾下手,其结果却是令他们喜出望外:在这宅子倒出的垃圾里,他们发现了两样最能说明问题的东西:一个是法国高级葡萄酒的酒瓶,这种高档品只有少数人才喝得起,而且据法国提供的材料,这种品牌的葡萄酒正是西尔文最衷爱的。再有就是另一样奢侈品:装古巴雪茄的空烟盒——这也是西尔文片刻不能停的享受之物。于是菲律宾警方不再犹豫,他们搜查了这处住宅。

  菲律宾警方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对手,这宅子是空的,有迹象表明,西尔文已经在警方下手前不久悄然逃出了这里。

  为了协助菲律宾警方的工作,法国方面也派出了精兵:由局长皮埃尔-古雅尔率领的一支小分队也专程赶到马尼拉。皮埃尔对菲律宾十分熟悉,他作为国际警技术合作委员会特派员曾在1997年时在菲律宾工作过,熟悉当地司法程序和工作节奏,他的几名手下也都到过菲律宾,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对菲律宾流行的“泰式英语”也并不陌生。其次,这一次法国政府是痛下决心要捉西尔文归案,所以小分队在财务上得到了政府的鼎力相助,法国内政部为此拔了专款。小分队每天都要和国内总部进行热线联系,汇报工作并听取指示。

  然而,要捉西尔文又谈何容易。西尔文为了让维尔玛一家人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劳,不惜以重金堵口。他先后给这家人买了不下7桩房子;送给维尔玛丈夫一座农场;给维尔玛本人买下了一家健身俱乐部和一家美发店;维尔玛一家大小以不同所有人的身份开着西尔文出钱为他们买的新车(至少有8辆)——反正这笔钱是埃尔夫公司的,花起来自然不心痛。中国有句古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西尔文也深谙此道。维尔玛数十位亲戚早就被西尔文喂肥了,这些土生土长的菲律宾人再加上各自广泛的社会关系,在西尔文外围构筑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自联手以来,法菲警方每个礼拜都要开碰头会,但是,几个行动组交换的情报往往相互矛盾,莫衷一是。不过,警方还是对捉住西尔文充满信心,他们表示:我们手中拥有各种各样的情报,虽然其中不乏西尔文布下的迷魂阵——因为对手也在高度警惕之中,但我们已经预感到,虽然我们每一次的行动虽然总是差那么一点,但自己离目标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缩短。日前,菲律宾已经通过电视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西尔文的照片也通过电视画面传到了菲律宾的每一个角落,相信西尔文伏法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我终于捉到了他!”

  在长时间的失望与等待之后,今年2月2日菲律宾警方终于采取行动了。当天上午11时许(马尼拉时间),菲律宾警方捉住并审问了为西尔文开车的司机,得知西尔文当时正在距马尼拉60公里的塔盖泰(Tagaytay)躲藏,菲律宾警方闻讯后立即出动,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一行20余人来到了西尔文隐居的地方,那是一幢不起眼儿的住宅,如果不是从西尔文司机那里得到口供,谁也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14时,菲律宾警察开始对宅子布控,当时钟快走到15点时,菲律宾警察詹姆斯-托索克第一个冲进了宅子。

  据詹姆斯-托索克事后说,西尔文当时一身T恤,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一杯啤酒,完全是一副安度晚年的样子。托索克走近老人彬彬有礼地说:“您好西尔文先生,我是菲律宾警察局的詹姆斯-托索克,很抱歉打扰您,但我是在执行公务。”西尔文对他一笑沉着地回答说:“您就是詹姆斯-托索克,我知道您的大名。”被捕时西尔文的情妇维尔玛没在他身边,西尔文也没有反抗。

  菲律宾警方在行动前通知了法国在菲的调查员,此外他们还通知了法国移民局的官员,这些人在西尔文被捉后都迅速赶到现场并带随同菲律宾警方一同回到马尼拉。一路上西尔文情绪并不显得低落,他对菲律宾人有说有笑,但他突然间对托索克说:“别问我有关埃尔夫公司的任何事,也别问我有多少钱!”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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