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科索沃的对话（十五）

　　问： 前 天 我 们 说 到 美 国 派 去 的 飞 机 主 要 是 为 了 加 油， 后 来 看 到 了 报 道， 美 国 在 这 个 季 度 紧 急增 加 征 订2500万 吨 加 仑 航 空 燃 油， 看 来 欧 洲 基 地 的 油 料 是 有 问 题。

　　答：海 湾 战 争 时， 美 国 对 沙 特 的 炼 油 厂 进 行 了 改 造， 并 铺 设 了12 7公 里 长 的 输 油 管 道， 除 了热 稳 定 喷 气 燃 油 外， 大 部 分 油 料 都 在 战 区 提 供。 因 此 可 以 保 证2000多 架 的 飞 机 进 行12万 架 次的 飞 行。 但 现 在 除 了 德 国 和 西 班 牙 几 个 基 地 能 提 供 航 空 燃 油 外， 意 大 利 的 航 空 燃 油 肯 定 无 法满 足 那 么 多 的 飞 机 的 使 用。 估 计 下 一 步 轰 炸 规 模 加 大 后， 美 国 还 可 能 会海 运 部 分 航 空 燃 油。

　　问： 最 近 有 北 约 专 家 称 要 发 动 地 面 战 争， 最 理 想 的 地 方 是 匈 牙 利， 这 可 能 吗？

　　答： 这 与 我 们10天 前 分 析 的 方 向 差 不 多。 当 然， 从 理 论 上 说， 匈 牙 利 最 理 想， 它 可 以 通 过 与奥 地 利 之 间 的 高 速 铁 路、 公 路 网， 将 美 军 部 署 在 德 国 的 大 规 模 机 械 化 装 甲 部 队 很 快 运 往 匈 - 南 边 境， 而 且 从 那 里 进 入 南 联 盟， 大 部 纵 深 是 河 谷 和 平 原， 距 贝 尔 格 莱 德 的 距 离 也 不 到200 公 里。 平 行 推 进 也 十 分 容 易。 但 是 匈 牙 利 目 前 好 象 还 没 有 为 北 约 飞 机 开 放 领 空， 而 德 国 是 不是 愿 意 成 为 美 国 第 七 集 团 军 进 攻 南 联 盟 的 后 勤 基 地， 这 都 是 变 数。 所 以 从 匈 牙 利 展 开 地 面 进攻 的 可 能 性 并 不 大。 再 说， 南 联 盟 好 象 已 经 宣 布 了， 如 果 邻 国 向 北 约 部 队 提 供 从 地 面 进 攻 的基 地， 那 南 联 盟 将 与 其 宣 战。 而 这 些 国 家 并 不 是 一 个 人 就 能 说 了 算 的， 还 要 通 过 议 会， 因 此可 能 性 不 大。

　　问： 一 些 舆 论 认 为 现 在 的 战 事 正 向 地 面 战 争 方 向 发 展， 这 有 什 么 依 据 吗？

　　答： 几 天 前， 我 们 认 为 只 能 是 派 一 个 一 定 规 模 的 战 术 集 团 对 靠 近 科 索 沃 的 南 军 实 施 短 促 的 战 术 突 击。 现 在 仍 没 有 摆 脱 这 种 可 能。 至 于 大 规 模 地 面 进 攻， 现 在 还 没 有迹象。 如 Ａ － １ ０ 攻 击 机 和 阿 帕 奇 直 升 的 数 量 十 分 有 限， 特 别 是 Ａ － １ ０， 如 果 不 阿 尔 巴 尼 亚 和 波 黑 起 飞 而 在 意 大 利 起 飞， 受 作 战 半 径 的 限 制（短 距 战 术 支 援 作 战 半 径 仅 为 ４ ６ ５ 公 里）， 只 能 在 科 索 沃 一 线 作 战， 甚 至 长 时 间 盘 旋 搜 索 对 方 的 坦 克 部 队 都 难。 海 湾 战 争 期 间， Ａ － １ ０ 都 是 在 距 伊 拉 克 很 近 的 沙 特 哈 立 德 国 王 军 事 城 战 时 机场 起 飞 的（８ ０ ０ ０ 多 架 次）， 而 且 大 部 分 是 在 夺 取 制 空 权 和 没 有 地 面 防 空 火 力 威 胁 的 情 况 下， 用 来 寻 歼 伊 拉 克 飞 毛 腿 导 弹 的。 所 以， 还 不 能 因 为 派 了 几 架 Ａ － １ ０ 就 认 为 要 打 地 面 战 争。 至 于 美 国 派 了 一 些 先 进 的 飞 机， 是 因 为 他 们 97年 后 实 施 空 军 削 减25%的 计 划 后 有 些 捉 襟 见 肘 了。

　　问： 一 些 舆 论 认 为 北 约 已 陷 入 了 当 年 越 战 一 样 的 泥 潭， 是 不 是 这 样 呢？

　　答： 这 次 空 袭 与 越 战 的 区 别 较 大。 越 战 是 美 国 很 轻 松 地 就 逐 渐 将 战 争 扩 大 了， 这 与 冷 战 时 意 识 形 态 对 抗 有 关。 而 现 在 不 一 样， 表 面 上 是 北 约 要 重 振 雄 风， 玩 新 的 大 战 略， 但 背 后 的 支 撑 或 者 说 是 控 制 的 是 金 融 资 本。 这 些 人 预 期 作 战 效 果 时， 很 可 能 考 虑 的 边 界 条 件 是 不 一 样 的， 游 戏 规 则 也 与 越 战 时 不 同。 可 以 说 １ ９ ６ ４ 年 １ 月 美 国 国 防 部 长 麦 克 那 马 拉 作 出 派 地 面 部 队 进 入 越 南 的 愚 蠢 决 定 时， 边 界 条 件 掌 握 的 太 少。 而 现 在 执 掌 着 金 融 资 本 的 这 些 人 显 然 要 精 明 得 多 了。 一 般 他 们 是 不 太 会 为 了 脸 面 而 做 蠢 事 的。 事 实 上， 在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里 由 于 金 融 资 本 运 作 的 保 密 性 远 高 于 军 事， 所 以 增 加 了 这场 战 争 的 变 数。 从 地 缘 政 治 和 军 事 的 角 度 去 看， 巴 尔 干 确 实 没 有 必 要 让 美 国 投 入 那 么 多 兵 力， 但 它 就 投 了， 而 且 还 在 增 加。 这 时 我 们 再 想 列 宁 当 时 说 的" 帝 国 主 义 就 是 战 争" 的 名 言， 确 实 十 分 深 刻。 越 战 美 国 只 是 在 军 事 上 输 了（除 了 得 到 了 直 升 机 战 术 和 电 子 战 战 术 的 收 获 外）， 但 是 它 的 经 济 得 到 了 调 整， 制 造 业 让 出 一 部 分 空 间 后， 开 始 向 高 技 术 转 移； 特 别 是 美 国 的 金 融 体 系 渐 渐 形 成 了 银 行 、 有 价 证 券 和 各 种 基 金 的 三 分 天 下， 投 资 来 源 变 的 越 来 越 多 样 化 和 灵 活， 公 司 兼 并、 并 购、 资 产 重 组 和 中 小 企 业 创 业 一 浪 高 过 一 浪， 越 来 越 多 的 法 人 和 自 然 人 投 入 到 新 时 代 的 经 济 激 流 之 中。 所 以， 现 在 的 美 国 与 发 动 越 战 时 已 经 不 一 样 了。 换 句 话 说， 他 们 注 重 的 不 再 是 面 子 和 意 识 形 态 了， 与 其 说 克 林 顿 不 喜 欢 米 洛 舍 维 奇， 倒 不 如 说 是 资 本 家 不 喜 欢。 他 们 操 纵 媒 体 的 行 为 已 经 比 越 战 时 更 加 赤 裸， 而 媒 体 操 纵 民 众 的 水 平 也 大 大 提 高 了， 因 此， 只 要 这 些 人 认 为 打 下 去 没 有 赚 头， 马 上 就 可 以 操 纵 媒 体 转 向。 根 本 不 象 布 什 那 一 代 人 还 顾 些 面 子。 也 就 是 说， 决 定 如 何 计 算 空 袭 效 果 和 空 袭 持 续 时 间 的 边 界 条 件 掌 握 在 政 治 家 背 后 的 那 些 人 手 里。 说 穿 了， 就 是 金 融 集 团 为 了 避 免 提 早 产 生 内 耗 性 的 碰 撞， 拿 南 联 盟 的 主 权 和 南、 阿 族 平 民 的 鲜 血 作 为 缓 冲。

　　问： 俄 罗 斯 同 意 南 联 盟 加 入" 俄 － 白 联 盟"， 而 为 什 么 白 俄 罗 斯 又 不 同 意 呢？

　　答： 这 有 点 演 双 簧 的 味 道。 谁 都 知 道， 俄 罗 斯 为 了 获 得 黑海 出海 口 奋 斗 了 多 年 都 没 有 成 功。 现 在 如 果 南 联 盟 同 意 加 入" 俄 白 － 联 盟" ， 按 说 俄 罗 斯海 军 就 可 以 派 舰 艇 进 驻 亚 得 里 亚海 了。 这 就 意 味 着 俄海 军 可 以 绕 过 由 土 耳 其 控 制 的 黑海海 峡， 直 接 进 入 地 中海。 在 这 个 意 义 看， 俄 罗 斯 是 依 此 向 北 约 的 欧 洲 国 家 的 资 本 家 施 压。 而 白 俄 罗 斯 认 为 在 战 时 不 易 吸 纳 南 联 盟 进 入， 表 面 上 看 是 不 愿 意 卷 入 战 争， 而 实 际 上 也 有 秋 后 算 帐 的 意 思。 没 有 办 法， 人 一 穷 了， 智 慧 才 冒 出 来。

　　发表于1999年4月16日

　　关于科索沃的对话（十六）　　问： 对 于 北 约 的 轰 炸 能 持 续 多 久， 目 前 舆 论 评 论 的 比 较 多， 但 说 清 楚 的 不 多， 特 别 是 北 约 仍 坚 持 继 续 轰 炸， 这 到 底 是 为 什 么 呢？

　　答： 对 于 这 个 问 题 我 们 可 以 按 照 这 个 逻 辑 来 看。 首 先， 北 约 要 肢 解 南 联 盟 是 肯 定 的， 这 一 点， 从 他 们 ９ ０ 年 代 后 开 始 在 波 黑、 马 其 顿 身 上 作 文 章 就 开 始 了。 后 来 有 在 科 索 沃 问 题 上 事 先 投 入 了 大 量 的 金 钱， 包 括 新 闻 炒 作。 他 们 为 什 么 下 这 么 大 决 心 呢？ 其 实 还 是 国 际 金 融 资 本。 当 国 际 金 融 资 本 发 现 这 块 地 方 无 法 按 照 他 们 意 愿 进 行 结 构 转 型 时， 他 们 就 操 纵 媒 体 或 者 军 事 工 具 进 行 肢 解。 其 实 俄 罗 斯 就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子。 只 不 过 俄 罗 斯 减 肥 后 砣 子 还 太 大， 无 法 用 军 事 手 段 进 一 步 肢 解， 只 好 继 续 用 金 融 手 段。 而 南 联 盟 就 不 一 样 了， 当 年 他 们 与 斯 大 林 决 裂 时， 就 采 取 了 另 一 套 办 法。 这 可 以 从 当 年" 南 斯 拉 夫 是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吗？" 这 种 评 论 文 章 里 找 到 根 据。 南 斯 拉 夫 民 族 不 愿 意 让 人 控 制 是 有 传 统 的， 比 如 当 年 与 苏 联 决 裂 的 因 素 之 一， 就 是 铁 托 拒 绝 苏 联 在 南 开 设 由 苏 联 指 定 行 长 的 苏 － 南 联 合 银 行。 铁 托 这 样 做 因 为 他 不 仅 南 斯 拉 夫 人 民 心 中 的 民 族 英 雄， 而 且 他 们 对 南 斯 拉 夫 的 国 情 十 分 了 解。 １ ９ ４ ５ 年 １ １ 月 南 斯 拉 夫 进 行 选 举 时， ９ ５ ％ 的 选 民 支 持 由 铁 托 领 导 的" 人 民 阵 线" 提 出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于 是， 铁 托 在 即 不 能 完 全 投 靠 西 方， 又 要 防 止 苏 联 进 攻， 同 时 也 要 维 护 南 斯 拉 夫 多 民 族 的 统 一， 就 早 就 了 一 支 维 护 南 斯 拉 夫 统 一 而 独 立 于 各 民 族 之 外 的 军 官 团 和 由 工 人 委 员 会 控 制 企 业 资 产 的 产 权 制 度。 可 以 注 意 到， 北 约、 包 括 克 林 顿 和 奥 尔 布 莱 特 对 南 联 盟 发 表 讲 话 时， 就 是 要 将 这 两 部 分 分 裂。 比 如 南 联 盟 旗 帜 汽 车 制 造 厂 的 工 人" 烛 光 护 厂"， 是 因 为 工 厂 就 是 他 们 的 家， 他 们 每 个 人 都 有 股 份。 现 在 北 约 把 他 们 的 股 份 给 炸 没 了， 他 们 就 将 面 临 着 两 种 选 择， 一 是 与 侵 略 者 彻 底 拼 命； 二 是 听 信 北 约 宣 传， 认 为 是 米 洛 舍 维 奇 为 了 自 己 的 利 益 把 他 们 的 股 份 作 为 了 政 治 抵 押。 对 于 前 者， 还 要 等 待 北 约 的 地 面 进 攻， 除 此 之 外， 还 取 决 于 南 联 盟 金 融 体 系 的 稳 定 和 政 府 的 信 誉， 即 打 完 了 仗 政 府 靠 什 么 补 偿 他 们 损 失 的 股 份， 现 在 比 如 说 转 产 生 产 军 火， 政 府 是 用 现 金、 国 债 还 是 用 粮 食 等 实 物 进 行 支 付， 所 以 米 洛 舍 维 奇 象 我 们 十 几 天 前 在" 对 话" 中 估 计 的 那 样， 加 紧 和 扩 大 了 春 播 的 面 积， 以 保 证 粮 食 的 丰 收。 当 然， 农 民 也 有 一 个 如 何 支 付 的 问 题， 接 下 来 米 氏 又 强 调 稳 定 金 融 秩 序， 也 就 是 说， 让 农 民 对 国 家 的 支 付 能 力 放 心。 对 于 后 者， 如 果 他 们 听 信 了 北 约 的 宣 传， 可 能 就 会 向 米 洛 舍 维 奇 和 军 队 施 加 压 力， 向 北 约 作 出 政 治 让 步。 事 实 上， 问 题 现 在 就 卡 在 这 里， 北 约 可 能 坚 信， 只 要 持 续 轰 炸， 不 派 地 面 部 队， 就 会 出 现 第 二 种 情 况。 北 约 现 在 除 了 加 大 轰 炸 力 度 外， 其 强 大 的 情 报 分 析 系 统 肯 定 一 刻 不 停 在 分 析 南 联 盟 政 治 生 态 的 每 一 点 微 秒 变 化， 接 着 对 军 事 打 击 的 目 标 进 行 精 心 的 选 择 和 修 正。 现 在 的 问 题 是， 北 约 的 飞 行 员 能 不 能 按 照 情 报 分 析 部 门 计 算 的 那 样 实 施 精 确 的 打 击。 如 这 两 天 炸 毁 火 车 和 难 民 车 队 的 状 况， 就 表 明 了 政 治 计 算 与 军 事 打 击 之 间 的 脱 节。 下 一 步， 如 果 派 地 面 部 队， 会 不 会 导 致 南 联 盟 人 民 彻 底 倒 向 第 一 种 情 况， 即" 军 民 团 结 如 一 人" ， 与 北 约 军 队 血 战 到 底？ 北 约 恐 怕 在 这 个 问 题 上 拿 不 准。 特 别 是 在 俄 罗 斯 被 西 方 欺 骗 了 之 后 出 现 一 落 千 丈 的 破 败 的 情 况， 也 让 南 联 盟 人 民 感 到 寒 心。 如 果 真 正 顺 从 了 西 方， 就 真 的 能 过 上 好 日 子 吗？ 既 使 过 上 几 天 好 日 子， 会 不 会 向 东 南 亚 和 南 美 一 些 国 家 那 样， 一 眨 眼 的 功 夫 又 被 西 方 控 制 的 国 际 金 融 资 本 给 玩 进 去 了？ 因 为 南 联 盟 毕 竟 与 匈 牙 利、 波 兰、 捷 克 有 很 大 的 差 别。 就 象 当 年 铁 托 挖 苦 一 些 东 欧 国 家 领 导 人 是" 叼 着 烟 斗 在 事 后 飞 回 祖 国 解 放 了 国 家 的 一 样" 。 南 斯 拉 夫 人 民 毕 竟 一 直 是 靠 自 己 的 鲜 血 和 生 命 维 护 国 家 主 权 的 ， 现 在 已 经 让 出 了 那 么 地 方， 让 地 方 是 不 是 过 好 日 子 的 唯 一 选 择？ 疑 问 可 能 会 越 来 越 大。 现 在 南 联 盟 人 民 用 人 链 和 音 乐 对 付 北 约 炸 弹 的 状 况， 已 经 说 明 了 这 种 情 绪 的 增 长。 这 种 举 动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不 亚 于 军 事 上 的 准 备， 都 是 威 胁 北 约 派 地 面 部 队 的 一 种 无 形 的 力 量。

　　问： 看 来 我 们 已 往 过 多 地 关 注 军 事 上 的 东 西 了， 可 能 是 受海 湾 战 争 报 道 的 影 响。

　　答： 确 实 是 这 样。海 湾 战 争 对 我 们 的 启 示 更 多 是 军 事 上 的， 而 北 约 轰 炸 科 索 沃 对 我 们 来 说， 启 示 将 是 全 方 位 的。 政 治 的、 军 事 的、 经 济 的、 外 交 的， 甚 至 是 我 们 目 前 进 行 的 改 革 的， 要 汲 取 的 东 西 很 多。 比 如 阿 尔 巴 尼 亚 就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子。 当 年 东 欧 只 有 南 斯 拉 夫 和 阿 尔 巴 尼 亚 的 领 导 被 人 民 公 认 为 是 民 族 英 雄。 可 现 在 怎 么 样？ 墨 索 里 尼 当 年 用 抢 炮 没 有 占 领 的 地 方， 现 在 却 因 １ ９ ９ ７ 年 的 金 融 大 动 荡， 轻 松 地 让 人 家 用 钱 给 买 下 来 了。 港 口、 基 地 全 部 让 给 北 约 使 用， 要 不 是 地 方 太 差， 说 不 准 还 会 成 为 北 约 进 攻 南 联 盟 的 基 地 呢。 现 在 看 来， 西 方 对 付 这 种 因 冷 战 和 民 族 矛 盾 造 成 的" 结 构 麻 痹 症" 的 小 国， 要 么 是 制 造 内 乱， 最 后 把 你 买 下 来， 要 么 是 从 外 部 打 击 你 促 使 你 内 乱， 最 终 还 是 把 你 买 下 来。 现 在 南 联 盟 有 一 个 优 势， 就 是 想 买 的 买 主 用 的 不 是 一 样 的 钱， 一 个 是 欧 元， 一 个 是 美 元。 只 要 坚 持 团 结 一 致 顶 住 轰 炸， 买 主 们 之 间 早 晚 会 出 现 分 歧。 特 别 是 要 注 意 军 事 和 军 事 以 外 的 各 种 手 段 的 配 合， 用 决 不 屈 服 的 意 志 和 决 心 打 乱 对 方 的 政 治 计 算 评 估 与 军 事 打 击 之 间 的 连 接， 让 买 主 们 无 法 作 出 下 一 步 的 预 算 和 预 期， 同 时 一 定 要 做 好 对 应 制 裁 和 封 锁 的 心 理 和 物 质 准 备， 在 资 源 分 配 和 使 用 上 要 做 好 最 坏 的 打 算。

　　发表于1999年4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