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科索沃的对话（五）

　　问： 果 然 与 上 次 对 话 说 的 一 样， 今 天 听 到 南 联 盟 总 统 关 于 国 家 实 行 战 时 资 源 控 制 的 消 息， 看 来 南 联 盟 真 是 准 备 进 行" 八 年 抗 战" 了。 南 联 盟 的 这 种 举 动 意 味 着 什 么 呢？

　　答： 南 联 盟 做 出 这 种 举 动，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这 与 伊 拉 克 咋 咋 呼 呼 的 战 争 动 员 不 一 样， 由 于 伊 拉 克 是 一 种 专 制 性 防 御， 国 家 资 源 始 终 是 萨 达 姆 说 了 算， 军 队 不 是 以 能 力 确 定 官 阶， 而 是 看 是 不 是 与 萨 达 姆 一 个 村 的， 所 以 伊 拉 克 的 战 争 动 员 没 有 什 么 意 义。 但 南 联 盟 不 一 样， 从 形 式 上 它 一 半 的 国 有 企 业 都 私 有 化 了， 但 当 头 儿 的 都 是 原 来 的 官 员， 有 意 思 的 是， 他 们 的 头 儿 并 没 有 象 俄 罗 斯 私 有 化 后 那 么 腐 败， 这 说 明 这 个 强 悍 的 民 族 实 式 的 是 一 种 精 英 式 的 管 理。 这 一 点 可 以 看 看 他 们 的 体 育 项 目， 国 际 象 棋、 足 球、 乒 乓 球、 射 击 和 篮 球， 都 比 较 讲 究 单 兵 作 战 。 所 以 一 旦 国 家 实 行 战 时 体 制 后， 军 官 就 可 以 以 一 切 为 了 战 争 获 得 较 大 的 调 动 资 源 和 使 用 资 源 的 权 利， 士 兵 也 是 能 者 为 头， 估 计 他 们1800多 门 的 高 炮， 至 少 也 有200～300个 超 级 射 手。 只 要 飞 机 别 从 他 们 儿 过， 特 别 是 别 让 这 些 人 摸 着 规 律， 否 则 说 不 准 就 给 打 下 来 了，F-117就 是 一 个 例 子。 新 兵 经 过 几 次 战 争 后， 学 习 的 也 比 较 快， 在 这 种 尚 武 民 族 中， 是 十 分 自 然 的 事 情。 因 此， 米 洛 舍 维 奇 把 国 家 纳 入 战 时 体 制， 实 际 上 是 大 大 提 高 了 国 家 战 争 潜 力。

　　问： 如 果 战 争 持 续 下 去， 南 联 盟 的 这 种 转 制 对 今 后 有 什 么 影 响 吗？

　　答： 从 反 侵 略 战 争 的 角 度 看， 当 时 是 有 利 的， 但 从 长 远 和 国 际 潮 流 来 看， 未 必 就 是 件 好 事。 特 别 是 对 欧 洲 和 中 亚 国 家 来 说， 这 等 于 恢 复 了" 巴 尔 干 火 药 桶" 的 名 称。 现 在 米 洛 舍 维 奇 还 可 以 控 制， 可 是 一 旦 换 上 一 个 极 端 民 族 主 义 者 当 总 统， 很 可 能 会 导 致 南 联 盟" 阿 富 汗 化" 和 " 车 臣 化"， 谁 也 不 敢 沾。 就 象 当 年 的 越 南， 仗 是 打 赢 了， 但 打 上 瘾 了， 最 后 又 打 柬 埔 寨， 经 过 二 十 多 年 国 家 经 济 才 刚 刚 有 所 起 步， 把 渴 望 过 安 稳 和 平 日 子 百 姓 整 整 耽 误 了 一 代。 南 联 盟 也 一 样 ， 一 旦 北 约 扩 大 侵 略 战 争， 他 们 国 家 早 晚 要 陷 入 一 种 军 政 一 体 的 惯 性， 要 转 过 来 就 很 难 了。 最 后 不 仅 搅 的 四 周 不 安 宁， 也 会 把 整 个 欧 洲 搅 活 得 不 安 宁。 你 想 想 阿 富 汗， 养 出 个 拉 登 来， 闹 得 连 美 国 都 不 敢 派 兵 进 去， 扔 几 个 巡 航 导 弹 还 没 有 炸 着 人 家。 其 实 本 来 米 洛 舍 维 奇 利 用 自 己 的 政 治 智 慧 和 凝 聚 力， 已 经 开 始 重 振 经 济、 完 成 国 家 转 型 和 逐 步 调 整 民 族 政 策 了 ， 但 是 美 国 就 是 看 他 不 顺 眼， 或 者 说 他 的 所 作 所 为 不 符 合 美 国 利 益， 于 是 就 暗 地 里 挑 动 阿 族 解 放 军 闹 独 立， 逼 着 人 家 南 联 盟 走 回 头 路， 这 是 最 损 的 一 招。 其 实 美 国 那 套 在 南 联 盟 也 不 是 没 有 试 过， 弄 了 个 文 学 家 当 总 统， 整 个 一 个 胡 来， 把 国 家 搞 得 一 团 槽。 最 后 还 是 大 多 数 人 民 拥 护 的 米 洛 舍 维 奇 上 台 了。 玩 民 主 玩 不 倒 人 家， 就 弄 分 裂。 当 年 美 国 在 南 美 奉 行" 门 罗 主 义 " 时 全 是 这 么 玩 的， 不 行 就 扶 植 独 裁 军 政 权， 刺 杀 总 统， 再 过 渡 到 巴 西 那 样 的 文 人 政 权， 最 后 让 人 家 用 绩 优 股 顶 欠 他 的 债 务， 整 个 把 人 家 全 给 控 制 了。

　　问： 一 些 媒 体 认 为 美 欧 打 联 盟 是 为 北 约50周 年 献 礼， 将 来 一 手 控 制 着 联 合 国 玩 文 的， 欠 钱 就 差 那 么 一 分， 你 也 没 办 法， 一 手 控 制 着 北 约 玩 武 的， 谁 不 服 就 灭 谁， 欧 洲 就 那 么 傻 吗？

　　答： 当 善 良 国 家 的 百 姓 听 到 美 国 主 导 的 北 约 空 袭 南 联 盟 这 个 主 权 国 家 时， 肯 定 是 背 后 生 出 来 一 股 寒 气。 你 想 想， 美 国 有 满 天 的 卫 星、 满 世 界 转 的 航 空 母 舰 和 可 以 把 世 界 毁 灭 多 少 次 的 核 武 器， 经 济 又 那 么 强 大， 这 将 来 他 要 说 打 谁 就 打 谁 那 还 有 什 么 天 理 而 言 呢？ 的 确， 美 国 是 牛 ， 但 是 他 当 年 也 不 是 差 点 儿 在 越 南 栽 了 吗？ 所 以 一 些 媒 体 也 说 南 联 盟 可 能 不 是 北 约50周 年 献 礼 的 蛋 糕， 而 是 泥 潭， 甚 至 北 约 内 部 和 美 国 国 内 也 有 这 种 说 法。 那 么 到 底 是 蛋 糕 还 是 泥 潭 呢 ？ 其 实 如 果 站 在 美 国 利 益 的 角 度 看， 这 两 样 它 都 不 吃 亏， 要 是 蛋 糕， 他 自 然 分 的 最 大 一 块， 要 是 泥 潭， 他 也 许 就 象 索 马 里 和 阿 富 汗 一 样， 拍 拍 屁 股 就 走 了。 反 正 连 莱 温 斯 基 裙 子 上 那 点 事 儿 都 敢 承 认 ， 这 算 什 么 呀。 可 以 注 意 到， 反 对 克 林 顿 出 兵 的 美 国 议 员 都 说 在 那 里 美 国 的 利 益 不 大。 换 句 话 说， 是 好 的 他 拿 大 头， 是 坏 的， 他 也 沾 不 上 多 少， 最 后 全 甩 给 了 一 墙 之 隔 的 欧 洲， 让 欧 洲 那 点 儿 刚 刚 被 欧 元 统 一 起 来 的 政 治 意 志 在 这 个 泥 潭 里 耗 着。 那 话 又 说 回 来 了， 欧 洲 就 那 么 傻 吗？ 欧 洲 不 傻， 出 兵 积 极， 是 生 怕 那 是 个 蛋 糕， 到 时 候 没 有 份 儿。 现 在 好 了， F-117 给 打 下 来， 闻 出 点 泥 潭 的 味 儿 来 了， 先 是 意 大 利 外 长， 接 着 是 法 国 总 理， 再 下 来 是 德 国 外 长， 不 都 开 始 松 口 了 吗？ 再 说 人 家 也 留 后 手 儿 了， 意 大 利 出 基 地 挣 美 元 但 没 有 派 飞 机 ， 奥 地 利 和 希 腊 压 根 儿 不 参 加。 这 几 个 国 家 不 都 是 到 时 候 留 着 跟 米 洛 舍 奇 赔 不 是 用 的 吗？ 不 行 法 国 再 弄 点 浪 漫 风 情， 德 国 大 款 再 出 点 儿 钱。 事 实 上， 欧 盟 真 一 点 都 不 傻， 前 几 天 跟 美 国 的 宿 敌 伊 朗 勾 搭， 这 两 天 又 窜 腾 巴 勒 斯 坦 独 立 建 国， 弄 得 美 国 也 挺 撮 火， 一 没 留 神 让 差 点 儿 让 欧 洲 在 中 东 给 它 弄 出 个 泥 潭 来。 说 到 这 儿 话 又 说 回 来 了， 就 算 是 一 块 大 蛋 糕， 买 的 时 候 到 底 是 用 欧 元 结 算 还 是 美 元 结 算 呢？ 反 正 卢 布 人 家 肯 定 是 不 要。 要 说 香 蕉 大 战 是 小 事 儿， 激 素 牛 肉 是 小 事 儿， 意 大 利 把 奥 贾 兰 放 了 又 让 中 情 局 给 抓 回 来 了 也 是 小 事 儿， 但 钱 这 东 西 对 有 钱 人 来 说 可 不 是 小 事。 老 美 的 节 节 攀 升 的 股 市 可 全 靠 它 撑 着 呢。 你 想 想， 南 联 盟 要 让 欧 洲 人 买 了 去， 绕 过 老 美 的 铁 哥 们 土 耳 其 让 欧 洲 进 入 欧 亚 大 陆 腹 地，" 民 工" 还 不 都 得 发 欧 元 了。 所 以 打 了 几 天 后， 明 白 人 都 看 出 来 了， 北 约 也 不 是 铁 板 一 块。 连 米 洛 舍 维 奇 都 开 出 了500亿 美 元 的 价 码 了。 要 说 这 个 价 码 欧 洲 人 凑 凑 兴 许 真 敢 接， 美 国 就 不 一 定 了， 越 南 不 也 开 过 价 吗？ 连 朝 鲜 都 知 道 要 看 家 里 的 地 洞 也 得 出3亿 美 元 呢， 美 国 人 接 了 吗？ 如 果 说 美 国 人 到 处" 树 敌 " 不 是 为 了 挣 钱， 是 为 了 掏 钱， 那 他 才 傻 呢？

　　问： 那 么 说 美 国 把 南 联 盟 逼 上 梁 山， 说 明 他 是 最 不 愿 意 看 到 坐 下 来 谈 的 了？

　　答： 这 是 肯 定 的。 坐 下 来 谈 就 可 能 出 现 既 不 是 蛋 糕 又 不 是 泥 潭 的 结 局 了。 所 以 今 天 德 国 外 长 都 不 得 不 说 打 不 了 太 久。 开 句 玩 笑， 他 是 不 是 怕 再 打 米 洛 舍 维 奇 开 价 又 高 了。 时 间 到 了， 该 上 网 看 看 了 。

　　发表于1999年3月30日

　　关于科索沃的对话（六）

　　问： 最 近 美 国《新 闻 周 刊》 的 民 意 调 查 表 明， 有47％ 的 人 支 持 美 国 派 出 地 面 部 队 参 战， 一 些 朋 友 在 讨 论 北 约 第 三 阶 段 进 攻 时 会 不 会 投 入 地 面 部 队 的 问 题， 如 果 真 要 是 那 样， 北 约 会 从 里 进 攻 南 联 盟 呢 ？

　　答： 根 据 地 形、 作 战 纵 深 和 所 需 装 备 来 看， 大 致 有 三 个 方 向， 首 选 应 该 是 距 贝 尔 格 莱 德100 公 里 左 右 的 波 黑 与 克 罗 地 亚 境 内， 这 里 不 仅 可 以 利 用 克 罗 地 亚 的 港 口 进 行 重 型 装 备 卸 载， 而 且 有 联 合 国 维 部 队 和 亲 北 约 的 穆、 克 两 族 的 支 持。 另 外， 关 键 是 这 里 有 沿 波 克 接 壤 的 萨 瓦 河 流 域 公 路 网 和 克 境 内 沿 多 瑙 河 流 域 的 公 路 网， 可 以 避 开 迪 纳 拉 山 脉， 对 贝 尔 格 莱 德 形 成 威 胁 较 大 的 攻 击 轴 线。 但 是 部 队 可 能 会 遇 到 波 黑 塞 族 武 装 的 攻 击， 而 且 由 于 距海 岸 线 较 远 和 受 当 地 环 境 影 响， 准 备 时 间 可 能 较 长。

　　第 二 个 方 向 应 该 是 从 阿 尔 巴 尼 亚 方 向 进 入 科 索 沃， 这 样 进 攻 战 略 纵 深 就 比 较 大， 沿 途 的 南 军 就 可 能 利 用 复 杂 的 山 地 地 形 阻 滞 地 面 部 队 的 推 进， 而 且 阿 尔 巴 尼 亚 是 否 同 意 让 北 约 部 队 进 入 也 是 个 问 题。 但 这 个 方 向 至 少 可 以 利 用 阿 尔 巴 尼 亚 的 港 口 都 拉 斯 和 德 林 湾 进 行 地 面 部 队 辎 重 的 卸 载 和海 上 预 置 舰 的 停 泊， 地 拉 那 等 机场 也 可 以 完 成 大 量 地 面 部 队 的 空 运。 第 三 个 方 向 就 是 直 接 从 南 联 盟 境 内海 岸 实 施 登 陆 作 战， 这 样 抢 占 和 开 辟 登 陆场 都 可 能 会 遇 到 较 大 的 伤 亡， 而 且 重 型 装 备 上 陆 也 比 较 困 难。

　　问： 现 在 北 约 在 马 其 顿 增 派 了 地 面 部 队， 地 面 部 队 会 不 会 从 这 个 方 向 进 攻 呢？

　　答： 目 前 驻 马 其 顿 的 部 队 不 是 战 略 机 动 部 队， 不 适 合 与 正 面 的 南 联 盟 第 三 正 规 军 作 战， 现 在 维 和 部 队 主 要 是 以 轮 式 车 辆 为 主， 由 于 部 队 是 维 和 体 制， 炮 弹 基 数 不 够， 没 有 大 口 径 火 炮 和 重 型 装 备， 另 外 马 其 顿 也 许 没 有 规 模 较 大 的 作 战 直 升 机 停 留 和 维 修 基 地， 也 是 一 个 原 因。 问： 如 果 进 行 地 面 进 攻， 可 能 是 哪 些 部 队 呢？答： 虽 然 德 、 法 两 国 的 地 面 部 队 人 数 较 多， 但 未 必 会 是 他 们。 如 果 美 国 最 积 极 的 话， 那 应 该 是海 军 陆 战 队 第 一 师，101空 中 突 击 师，82空 降 师（它 两 都 属 于 第18空 降 军） 驻 欧 洲 的 第 七 军 的 第1、3装 甲 师， 第 一 机 械 化 步 兵 师 其 中 的 一 个 装 甲 旅， 作 为 主 要 打 击 力 量， 另 外 英 国 的 装 甲 师 也 有 可 能 参 战。 至 于 北 约 中 意 大 利 的 山 地 作 战 部 队， 恐 怕 不 会 参 加。

　　问： 如 果 真 要 进 攻 的 话， 需 要 什 么 特 殊 的 军 事 配 置 呢？ 南 军 会 如 何 对 付 北 约 地 面 部 队 的 侵 略 呢？

　　答：直 升 机 至 少 需 要300～400架， 才 能 越 过 山 地。 一 半 是 攻 击 直 升 机， 一 半 是 运 输 直 升 机， 因 为 在 山 地 推 进， 可 能 会 经 常 呼 唤 空 中 的 战 术 支 援。 必 要 时， 还 会 事 先 投 射 燃 烧 弹， 将 公 路 两 侧 的 植 被 清 除 以 免 影 响 掩 护 火 力 的 射 界。 另 外， 至 少 需 要 三 个 工 兵 营， 其 中 一 个 舟 桥 营。 估 计 南 军 已 经 在 公 路 上 埋 了 大 量 的 地 雷（反 坦 克 地 雷 和 步 兵 杀 伤 地 雷）， 并 有 配 备 了 反 坦 克 武 器 和 自 动 武 器 的 特 种 分 队 保 护 雷场， 以 便 攻 击 扫 雷 部 队， 拖 延 摩 托 化 部 队 的 进 攻 时 间。 隘 口、 桥 梁、 隧 道 和 重 要 路 段 也 许 都 做 了 计 算 好 的 工 程 爆 破 准 备， 其 中 隧 道 爆 破 阻 滞 作 用 最 大， 因 为 隧 道 工 作 面 小， 清 障 排 石 费 时， 很 可 能 在 清 障 时 遇 到 迫 击 炮 和 步 兵 火 箭 攻 击 工 程 部 队。 因 此 掩 护 兵 力 也 会 很 大。 一 战 时， 法 国 与 德 国 作 战 时， 法 国 爆 破 火 车 隧 道， 清 了 大 约1个 月 时 间。 北 约 部 队 一 旦 受 阻， 可 能 受 到 南 军 特 种 攻 击 分 队 的 广 泛 夜 袭 ， 伤 亡 会 急 剧 上 升。 这 时 北 约 地 面 部 队 必 须 修 改 或 者 调 整 部 队 的 配 制 和 攻 击 战 术（是 消 灭 游 击 分 队 还 是 消 灭 正 规 军 主 力 ）。 南 斯 拉 夫 在 二 战 时 有 游 击 战 的 传 统 经 验， 在 波 黑 又 打 了 三 年， 军 队 编 制 实 际 上 已 经 划 小 ， 估 计 每 个 连40～60人， 与 越 战 时 越 南 军 队 编 制 接 近， 配 备 自 动 反 坦 克 火 器， 通 信 工 具， 可 能 经 常 用 反 坦 克 导 弹 袭 击 兵 营 。 北 约 的 作 战 直 升 机， 由 于 在 山 区 作 战， 将 遇 到 高 炮 和 萨 姆 - 7导 弹 甚 至 从 山 上 平 射 的 火 箭 筒 的 攻 击。 北 约 部 队 还 要 进 行 防 化、 防 毒 、 水 污 染 的 准 备。 此 外， 大 量 的 南 军 可 能 以 平 民 的 便 装 出 现， 类 似 瓦 尔 特 那 样 的 作 战 方 式， 甚 至 可 能 伪 装 成 阿 族 解 放 军， 以 较 低 的 成 本 破 坏 北 约 地 面 部 队 的 进 攻。 另 外， 一 旦 部 队 在 山 地 滞 留 时 间 过 长 ， 气 温 的 变 化、 跳 蚤、 蛇 鼠 之 类 的 东 西 也 可 能 会 增 加 部 队 的 非 战 斗 减 员。

　　问： 如 果 按 照 首 选 的 进 攻 方 向， 今 后 的 战场 会 有 什 么迹象 呢？

　　答： 如 果 地 面 部 队 的 主 攻 方 向 是 从 波 黑 - 克 罗 地 亚 一 线 通 过 高 速 公 路 直 接 进 入 贝 尔 格 莱 德 攻 击 轴 线， 这 些 部 队 的 后 勤 辎 重 要 克 罗 的 亚 和 波 黑 穆 族 港 口 和 机场 运 输（机场 运 输 人 员 和 轻 型 装 备， 港 口 主 要 是 重 型 装 备 和 燃 料、 食 品、 药 品） 这 个 时 间 最 起 码 一 个 月。 在 这 之 前， 北 约 部 队 可 能 在 黑 山 和 马 其 顿 - 科 索 沃 方 向， 对 南 联 盟 第 二 和 第 一 军 进 行 佯 攻 和 牵 制 性 作 战 行 动 ， 并 会 加 大 对 贝 尔 格 莱 德 附 近 南 军 的 地 面 装 甲 部 队 的 空 中 搜 索 和 打 击， 破 坏 南 军 大 规 模 的 兵 力 集 结 和 机 动。 此 外， 还 可 能 事 先 在 进 攻 方 向 上 派 出 特 种 部 队 夺 取 制 高 点 和 咽 喉 要 道。

　　问： 一 些 人 认 为 如 果 北 约 发 动 地 面 战 争， 将 陷 入 山 地 游 击 战 的 困 境。

　　答： 这 样 说 是 有 根 据 的。 在 山 地 作 战 会 大 大 降 低 北 约 部 队 的 战 术 侦 察 能 力， 那 里 的 公 路 一 般 都 是 沿 着 河 谷 的， 两 边 的 山 壁 陡 峭， 岩 洞 较 多， 加 上 植 被 的 掩 护， 如 果 得 不 到 精 确 的 战 术 情 报， 北 约 部 队 将 难 以 发 挥 远 程 火 力 的 威 力 和 空 中 打 击 能 力。 加 上 这 些 部 队 对 近 距 离 作 战 缺 乏 训 练 和 心 理 准 备， 如 果 一 旦 伤 亡 较 大， 会 给 部 队 和 指 挥 官 造 成 较 大 的 心 理 负 担。 特 别 是 美 国 人， 如 果 遇 到 较 强 和 难 缠 的 对 手， 伤 亡 基 数 一 旦 超 过 标 准， 很 可 能 会 影 响 其 预 先 制 定 的 作 战 计 划。

　　发表于1999年3月31日